晚上,在狱室里,在几盏明亮的电灯的照耀下,林慕飞光着膀子在练武,丁
典枯坐床边,思考着什么。
同屋的老老实实,安安圆圆的。经过那天的一场血战,二
俨然是这屋里
的主,说一不二,谁也不敢老虎嘴上拔毛。
经过那天的一战后,林慕飞也对自己的武力水平进行了反思。知道自己的腿
可能治不好了,基本上是半个残疾了。以后跟
过招,伤腿是个致命缺陷,要
想克敌制胜,必须练好上盘。不待对方发现自己的死,自己已将对方击倒。
对于这份努力,丁典全力支持,并充当了教练的角色,从旁给予不少意见。
有天中午,丁典刻意将同屋赶走,二
开始论武、练武。
「你这么自顾自的练,效果不明显。」丁典严肃指出。
「我师父当年主要传了暗器和气功。平常用不上暗器,这气功嘛,倒是威力
很大,可是没有腿的紧密配合,气功的作用不大。我这一身功夫毁了大半。」林
慕飞伤感地叹息着。
「兄弟,我有一套连吐纳带运劲的搏击术,挺适合你的。年轻时候,我靠着
这功夫打败好多敌,一步步走向事业的巅峰,终于有了现在的地位,江湖
首
先就是要能打、够硬。如今我年纪大了,用不上了,现在就传给你吧。」
林慕飞惊喜道:「丁大哥,那我就拜你为师吧。」
丁典连忙说:「别的,我是以大哥身份教你的。你学就行了。」
「我听大哥的。」
丁典介绍说:「这套功夫摒弃了传统武术的华而不实,讲究的是实战效果,
一招制敌,是把截拳道和气功结果后的产物。虽不能让你成为一流高手,但防身
是没有问题的。」
说着话,丁典摆动身形,演示起来。
林慕飞看了一会,觉得平平淡淡的,没什么出奇的。
「兄弟,你来打我。」
「大哥,看招。」
林慕飞出拳如电,击向丁典的面门。
丁典不慌不忙,等拳贴近脸皮时,突然
一侧,一把抓对方手腕,那么一
推,林慕飞几乎倒地了。
林慕飞不服气,再度冲过来,掌劈丁典脖子。丁典不动,等掌落下时,猛地
抓住对方指尖,又是那么一推,林慕飞叫了一声,又蓦地后退,还好没倒下。
「你看明白没有?」丁典站立那里,好像没动过。
「丁大哥,我看明白了。你这功夫好像没多少招数,就是抓住对方一推。」
丁典点道:「你说得没错。这招功夫的招数也就那么几样,不稀罕,可是
它的彩在于把气功用在招数上,使这普通的招数含着强大的力量。前提是,你
眼光要准,出招要疾,反应要快。做到这些,一旦出招,对方难逃。」
林慕飞沉思着,琢磨着其中的妙处。
丁典又将其它招数和气功的技法传给林慕飞,经过数的练习,经过林慕飞
的消化、吸收,战斗力有了显著的提高。
此时,林慕飞练完拳,见丁典坐在那里好孤单,好落寞,不禁想到虎落平阳
被犬欺一类的话。又想到自己出不去,丁典也出不去。生就是如此无奈,不如
意。
坐到丁典身边,二目光相对,都感觉到对方真挚的
义。
「这些天得谢谢你了,林兄弟。」
「丁大哥,这话你可说外了。我虽然不混黑社会,但是也不允许黑社会欺侮
我的家。你现在是我的大哥,谁欺侮你,就是欺侮我。有什么事儿,咱们一起
担当。」
丁典心灵受到震动,感慨道:「我到了这个地步,体会到了世态炎凉的
滋味儿。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很幸运,我遇上了你。兄弟,你放心好
了……」
话锋一变,丁典眼中绽出寒气,「区区一个马国庆,不过是一个狗崽子,咬
不到我的。我丁典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必报的。跟我吼,没他好果子吃。」
林慕飞心中一颤,心道,难道丁大哥能搞出什么花样来收拾马国庆吗?他现
在落难了,还有那个能力吗?
睡觉时,二对着床睡,中间隔着一条过道。
关了灯,屋里又静又黑,像午夜的坟场。那么多的,没
敢喘大气,发大
声。都知道这两个是魔
,不好惹。
「丁大哥,看上哪个男了?我让他服侍你。」
「你小子,逗我开心呐?你丁大哥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从来不男
。我可
学不了朱五。那小子,男通吃。你要有兴趣的话,自己找男
吧。」
「我会消化不良的。」
在一片昏暗之中,二嘿嘿笑着,非常开心。
「丁大哥,在江湖上打拼了这么多年,你一定有过好多吧?」
「是的,很多,究竟有多少个,自己也说不清。被过,也被
伤过
。只是伤我太重的,都没有好下场。现在想想,我挺后悔。没必要对
那
么狠的。只要不是大罪,都可以宽恕。毕竟彼此好过一场。」
林慕飞心里一动,不禁想起前友秦芸来。
于是, 往事滚滚而来,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