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会被别人出来别的事情。
自己的屁股不干净很清楚。
于是爽快的认了。
主动向组织交代了问题。
并且愿意承受处罚。
这是明智的选择,舍小保大。反正自己的政治前途已经结束了。没几年退休了。
只要自己不倒下,主动交代问题争取一个不大不小的处分结束。
速战速决,绝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自己的计划。
他以为这件事结束了,以为自己精明。
殊不知这是人家想要的。
组织部门立即找他谈话。
一来是年龄到了要高风亮节给年轻人让路。
二来是有了处分再在这个位置上不合适了。
组织部门建议自己争取主动让贤,离职审计可以从速。
这话说的很清楚了。
离职审计现在还可以从速,真要是不知道好歹,组织要 严格审核你自己承受的了么?这么多年不升官为了什么,不就是这一亩三分地么?现在让走,这个人犹豫了很久。
怎么会因为一件小事就翻车那?不服气,于是给组织部门打电话要跟组织汇报一次工作。
希望领导能代表组织接受汇报。
这些年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走就走,这不合适。
自己还是能干好这一任,而且自己还有很多主抓工作没有完成,离开自己继任者一时间干不好,很可能导致工作疏忽。
自己准备着谈话的各种理由,而且也开始找自己的关系打听这件事是不是有回还的余地。
无非是打通关系么。
自己不能这么就退下去。
霍心儒开会到了十二点,然后小食堂吃饭。
他这个级别虽然不是市委常委,但是小食堂也有位置。
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安静的吃饭,虽然他是组织部常务副部长,掌管干部的生杀大权。
但是在这个小食堂他真的排的很靠后,别看一个个面目和善,有说有笑。
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生冷不忌。
但是这些人坐在一起那是身份地位差不多,吃饭的放松时间。
这些人走出去哪一个不是高官显贵。
跺跺脚多少人仰望的存在。
吃完饭刚出来打算走楼梯上楼,这是难得的运动时间。
他一直保持这个习惯。
自然有人知道,然后就偶遇了。
是组织部里面一个老大姐。
平日默默无闻的工作。
“霍部,锻炼身体?”老大姐也跟着爬楼梯随意聊天。
岁数大,资格老,有这姿态可以聊天。
“是啊,罗大姐,这一天全是会,难得动一动。”霍心儒不咸不淡,不谈工作。
“哪的件您,不过有件事儿,我怕下午又看不见您。
现在跟您汇报一下。”罗大姐一边爬楼梯一边说到。
看似不经意,其实却是大事儿。
“你说,我下午还真够呛在部里。”霍心儒警惕起来。
“南部新区有位领导要调整,当地组织部门找他事先谈过话了,现在申请跟组织部门汇报工作,南部的同志拿不定主意,电话打到我这里,我没敢私自回复,南部的同志拜托我征求一下部里的意见。”罗大姐说到。
“南部新区,高正宗的事情吧。
谈话的事情我知道,既然想要向组织汇报工作是好事儿,下边的干部和同事要跟组织部门保持互动,经常听干事的同志汇报工作是有必要的。
要有组织性纪律性,可以谈,什么都可以谈。
我就不亲自说了,替我转达部里的意见,我们要监督干部,也要保护好干部,南部新区同志自己把我就行,有时候调整也是一种保护......”霍心儒一边匀速爬楼梯,一边说道。
这话说罗大姐问的随心随意,霍心儒回答的冠冕堂皇,但是最后一句才至关重要。
调整你也是保护你,不要不知道好歹。
可是拿到明面上却什么都没说。
“好的,霍部,我一定转达给南部新区的同志。”罗大姐说到。
接下来两个人就聊起了家常,罗大姐知道霍心儒的妻子怀孕了,还传授一些注意事项。
很快两个人就分手了。
罗大姐回到办公室好整以暇的泡了杯茶叶。
然后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别费心思了。”罗大姐说到。
“可是大姐,为什么啊,能不能透漏一点。”对面显然不甘心。
“调整也是一种保护,我个人认为还是退一步的好。
当然如果还有其他的关系你也多跑跑,我毕竟只是听了一耳朵。
多的也不知道。”罗大姐看着水蒸气淡淡的说到。
“大姐,你就是我最大的关系了。
懂了,改天一起打麻将。
好久没玩了。”对面趁着大姐没有完全不高兴赶紧换话题。
“行啊,我也好久没搓两把了,周末玩几圈。”罗大姐笑着说道。
那个人如期跟组织部门汇报了工作,南部新区的部长亲自接见,只不过把自己准备的一切说辞和理由全都扔掉了。
那个人直接陈述自己已经做好工作交接的准备,这些年真的有些力不从心。
愿意尽快让给年富力强的同志。
希望组织上尽快离任审计。
希望组织上能够尽快找人交接工作。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必须这么说。
因为有些潜台词他听得懂。
什么叫调整也是保护?换句话说,别以为你的狗屎事儿组织不知道。
见好就收吧。
赶紧接受处分,对内对外都有个交代。
调整工作还能养老。
要是再折腾,那就掀盖子了,不是顾及政府形象和群众影响不好,早收拾你了......所以受到确切消息之后立即急流勇退了。
不过他只以为自己是倒霉,并不知道根子在周作山这里。
事情完事儿了周作山请他吃饭。
他并不放在心上,谁都敢给自己落井下石,但是周作山不敢。
自己要收拾他易如反掌。
可是偏偏就是周作山来落井下石。
竟然给他一份文件,股权出让协议。
而且出让的价格只有两千万。
这简直就是拦路抢劫。
“作山,我只是工作调整,还没倒下。
就算倒下你踩我这一脚真的就不怕硌脚?”那人冷笑着说到。
“老领导啊,我不是忘本的人,我都是为了帮您。
鼎湖云山已经有了新的股东,您放手就是帮您,这话我没骗您。”周作山苦笑着说到。
“好啊,作山,话说出口,你就要编圆了。
不然我可不答应......”那人放下酒杯说到。
“老领导,调整也是一种保护......这是对方让我转告给你的话。
想知道真假,估计半个月左右你就知道了。”周作山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