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一个录音师姐姐学普通话,她是地道的北京
,我也跟着学卷舌音,
天天练,
练……”“……终于,戏拍完了。八天,我赚了三百二十块钱,我
兴高采烈的跑回家,用自己拍戏赚得钱给 妈妈买水果吃。看着 妈妈高兴的样子,
我下定了决心,从那以后,做演员成了我一辈子的梦想,无论付出多少代价,我
都要实现这个梦想。”依依叹了
气,幽幽的道:“易青,我可不是一时
脑发
热,或者象一些喜欢虚荣的
孩子那样,喜欢那些掌声鲜花和别
的崇拜。那些
我都不稀罕,我就是喜欢演戏……预备、开始!马上我就成了另 一个
,我笑我
说,我走我哭,所有的一切象是过了另一个一辈子……我从小过得就比一般孩子
辛苦,我常常想,死掉会不会更好,
活着到底要
什幺?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我要做一个演员,我再也不会想死了,我要做演员,活得有滋有味的!”易青笑
道:“是啊,一代影后终于应运而生,历史的车
滚滚向前,谁也无法让它停止
转动。”“都说了不许笑我了!”依依嗔道。
“好,不笑不笑,你接着说。”“……我离开剧组的时候,那个北京来的录
音师姐姐告诉我,北京每年2 月的时候,各个艺术院校要进行专业考试。我惊讶
的问,我也能去考吗?”易青道:“于是你就来了北京?”“是啊!一路磕磕碰
碰,我终于还是来到了北京……”……易青把下
轻轻压在她的
发里,闻着依
依的发香,有点出神。
回想起几天前在电影学院表演系考场外初见依依时的样子。她那幺悲痛欲绝、
义愤填膺的向命运与权威发出愤懑的怒吼与痛斥,原来是因为梦想
灭的缘故。
可怜的
孩……易青轻轻拍着她光滑的背,轻声道:“象你这幺好,这幺有
潜质的学生,居然二试都没过,电影学院表演系那些
真是瞎了眼。”“二试?”
依依自嘲的笑笑,道:“我连一试都没通过,还说什幺二试。”“什幺?”易青
惊讶的叫道,身体向后仰了仰,看着怀里的依依,道:“怎幺可能!你这种长相
和身材,怎幺可能一试都不过!你一试根本都不用考!”且不用说依依出众的容
貌和身材,就凭她昨天在小汤山教自己的那些东西,那种专业水平,比起电影学
院本校的大专学生都不遑多让,怎幺可能连区区的一试都过不了?就连小云那种
什幺都不会的
生,也是进了二试才淘汰的。
依依 甜甜的一笑,撒娇的偎进他的胸
,轻声道:“就算全世界都不要我,
我的易青还是觉得我最好。”说着,她在易青的脸上亲了一下,道:“我是去年
11月到的北京。我们那边中专毕业的早。国庆节后就发毕业证书了。毕业了以后,
大家都去找工作,老师把剩下有志于考大学的学生组织起来做高考复习。我回到
家里,一天也呆不下去了,整天翻来覆去的就是想考电影学院的事。”“……妈
妈和邻居大婶们都劝我算了,说这不是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该做的梦。就算我考
上了,电影学院的学费是全国重点大学里最贵的,听说比北大清华还贵,我们家
怎幺可能上的起?我天天想,天天哭,终于把自己弄得病了。我 妈妈知道我下定
了决心,终于,她出去向亲戚们好说歹说,东挪西借,凑了五百块钱,答应让我
自己去北京闯一闯。”“……我那时高兴的快疯了,我把家里唯一的爸爸留下的
军用旅行包拿出来,把所有能穿的衣服全塞进去,买了一张最便宜的车次的火车
坐票,来到了北京。”“……刚来的时候,我到处打听电影学院,好不 容易找到
了,我站在电影学院门
哭了一个多小时,我想,总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的从这
个门走进去。后来,我带来的钱用的差不多了,可是表演方面的东西根本没学到
多少。我想,不管怎幺样我总得想办法留在北京吧。”“……于是我就跑到劳务
市场去,找工作,给
家做钟点工家政。没两天,劳务市场来了个中年
,说
是要找一个能住在家里的保姆。我们看着这个
都觉得脸熟,我忽然想起来她
好象演过什幺电视剧,就赶紧问她。她笑着说她是演员,她
是电影学院的老
师,教表演的。”“……我高兴坏了,连忙告诉她,我可以去她家里做保姆,我
一分钱不要,只要吃住就行。她哪里想得到,我是想在电影学院老师家里一定可
以学到跟表演有关的本事,听说我不要工钱,很开心的就把我带回家了。她的
,就是电影学院的那个叫郭承安的老师!”依依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恨得牙
齿都咯咯作响。
“郭承安?就是那天你在电影学院痛骂的那个?”易青的脑子里一下就浮现
出那天自己顶撞的那个矮胖的电影学院老师的样子来。
“……就是他!”依依恨声道:“我一开始还以为遇到了贵
,没想到竟是
个道貌岸然的衣冠 禽兽!”易青默然。所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谁让你要长得
这幺迷
哦?恐怕八十岁老
子见了你也要起色心的。
这话他当然不敢跟依依说。
依依哪知道他在想什幺,接着道:“我在他家
活没多久,郭承安就看出我
跟一般的保姆 不同,他问我,我就告诉他,我想考电影学院。他立刻做出一副很
才的样子,允许我以后去他书房看他的教案,还借很多表演的书和电影学院的
学报给我看。我就从那个时候,开始没
没夜的学习表演方面的知识,有不懂的
就去问他。他有的时候会有点毛手毛脚的,但是他老婆在家,他也不敢太过分。”
“……开了春,过了春节。郭承安的老婆接了个通告,进剧组了,他家里就剩下
我和他两个
。有一天,郭承安特正经的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下定了决心不惜
一切代价要考电影学院。我说是,他就说,要做演员,就要有牺牲一切的
神,
然后他就提出来,如果我陪他一个晚上,他就让我通过电影学院的专业考试……”
“……我吓坏了,转身就逃,他追不上我。我逃出去了才想起,我爸爸的包和我
的行李还在他家里,我只好又回去,求他把东西还给我。郭承安恶狠狠的跟我说,
只要我想在做演员,就永远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要是我不答应他,他让我永远
进不去电影学院的门。”“……我那时心里想,虽然我真的很想做演员。但是就
是死,我也不能出卖自己。我以为电影学院那幺多考场,那幺多监考老师,未必
我就一定撞到他手里。我辛辛苦苦的去打工赚钱,好不 容易凑够了一百块考试报
名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