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扯掉那些
七八糟的管子，撕开竹田箴言身上的病号服，按在病床上找到下腹侧方一道手术伤疤，内力运到指尖，一掌戳下，将那
瘪的肚子直接撕开。
“唔唔唔——！”竹田箴言像只老虾米一样弹动几下，但根本挣不开千钧之力的手掌。
韩玉梁将伤
扯大，在里面一攥，往外狠狠一拽，怒道：“这肠子是你的，还是换的？看着色儿挺红，里面早被你染黑了吧！”
他隔着手套发力，在肚肠中一顿翻搅，“你们这些王八蛋，不管换多好的心肠，都要转眼变黑！
是货物？是猪？那你以为你是什么？你这些烂臭下水，丢给狗都不吃，还不如猪！”
竹田箴言痛到浑身痉挛，养尊处优的上流士，哪里受过这种折磨。
“我亲自下手，会让你死得太快。你不配。”韩玉梁将肠子往他脖子上一套，运功护住他心脉，抓起来往外走去，“我找帮把手，顺便叫你看看，你那两个上的儿子，这会儿有多体面。告诉你们，就你们这样的，挂路灯上我都嫌挡光！”
当病房门打开，原本还在扭动的竹田箴言，瞬间变得僵直。
韩玉梁自己也小吓了一跳。
看来考虑到时间问题，十六夜血酒稍微提了提速。
于是，竹田家的两个儿子，此刻除了脸还算完整之外，都已经变成了奄奄一息的血色抽象画，仅剩下
廓还有个形。心脏倒是还在跳，不过跳得和抽搐没什么分别，而且，跳得都能看见，看得非常清楚。
做爹的大概也没这么直观地看见过儿子的心，竹田箴言闷嚎一声，昏了过去。
韩玉梁看向血染洛丽塔的杀神少
，问：“过够瘾了没？还没的话，这个老的也让给你，可以算是我杀的，我没意见。”
正用手指在满脸的血浆上画圈的她缓缓转
，露出一丝微笑。
下一秒，血泊飞溅，无数脚印瞬间往返，竹田箴言，已经被十六夜血酒拎到那边，丢在地上。
韩玉梁看着她熟练地一手下刀，一手用电烙铁一样的小装置止血，转眼就让竹田箴言痛醒，无声地哀嚎。
他忽然意识到，这可能也是韩心络的安排。即使他到了关键时刻因为变故下不了手，竹田家的，最后也一样要“畏罪自杀”，“自杀”成形连刀
。
那个总是一脸亲切微笑的，恐怕，比他直觉示警的，还要危险得多啊……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十六夜血酒解除了慢镜模式，在三具尸体的衣服上艰难找出一块还算净的布料，擦了擦匕首，满足地吁了气。
她并不是在享受切割，而是在品尝那种作为死神，一点一点将生命蚕食的乐趣。当最后一个目标彻底死亡，她就再也没有兴致，踩着已经变硬不少的血泊，走向早躲去墙角的驾驶员，摆了摆手。
韩玉梁很好奇地打量一下周遭，道：“不管收拾么？”
那个驾驶员摇摇，小声回答：“有别负责。咱们只要赶快离开现场就可以。”
“我说，十六夜，你也稍微注意一点，别给帮忙的增加工作量啊。你瞧你这留下的血脚印子。”
嗖。
眼前的娇小身影，不见了。
韩玉梁忍不住摇了摇，拍拍驾驶员的肩膀，“这家伙一直都这种臭脾气么？”
驾驶员调整了一下盔，小声说：“不，今天长官心
很好。刚才心更好。不行动的时候长官很少展现能力的，通常在信任的面前才会。”
让了一个，就好感度加一了么？
那她今后要是去黑街，他能抓一堆渣让她每天一爽，好感度满星后看能不能达成一个合法萝莉双飞成就。
嗯……不过万一小铃儿和这个怪物看不对眼怎么办？
一边做着类似于地铁上看到一个美就幻想孩子将来上什么学校的意
，韩玉梁一边往直升机那边跟去。
温暖而硕大的
房，载着他不再需要关心高空的脑袋，一路飞回了s·d·g的基地。
清洗完毕换回自己衣服，韩玉梁跟十六夜血酒
代，请她转达给韩心络一声谢谢。
她低下很快把信息发送过去，过一会儿，屏幕亮给他看，上面是回复。
“为民除害，我该谢谢你。”
“你没告诉她都是你杀的？”
十六夜血酒
细描绘的眉毛微微上挑，看向他，用目光提醒，别忘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我跟你说的是竹田箴言可以算在我上，那俩儿子你也都推给我了？”
她点点，眼里的蓝宝石微微一动，“不可以？”
“可以，可以，不要紧，尽管算在我上。反正我本来就打算杀的。”
“我知道。”她难得连着说了六个字，跟着就闭上嘴，指向正在开来的一辆军牌车。
韩玉梁刚想问该怎么和她保持联系，手机的动讯号就收到了好友申请。
像是sd娃娃，昵称是“血のlolita姬”，好认得很。
“咱们就用这个联系？你不怕被世通公司截流偷窥么？那家盗取个隐私可是出了名的吧？”
十六夜血酒拿出匕首，对着手机比划了一下。
很好，看来她的加密手段比较别具一格，也不知道那世界最大通讯商的老板有没有被通知，这个地球上还有些监控不得……
s·d·g的车自然不怎么需要在乎通规则，进
市区已经
夜，路上也没太多不安全因素，而许婷选择的住处，距离这边又比较近，抵达中古小旅馆楼下时，还没过零点，依然是周六。
这次的司机比较健谈一些，一路聊得颇有自来熟的劲，透过车窗看到外面住处的样子，皱眉说：“老哥，就住这儿啊？我知道更好的地方，换换吧。这地方你晚上叫个解闷儿的都没漂亮姑娘。”
“我友等着我呢。早开好房了。回吧，再见。”韩玉梁摆摆手，目送车子离去，一
神上的浓重疲惫感，这才解放出来，弥漫在全身。
手机信号早已经恢复，他也给家里报过平安，顺便让叶春樱注意搜集竹田箴言死亡的后续消息，免得他被s·d·g坑了来不及逃跑。
报告了新的合作关系后，叶春樱稍微有点担心，打算等他出发去l-club的游戏后，拜访上杉集团，打听一下关于韩心络的事。
至于十六夜血酒，她用韩玉梁的账号登陆上去采集完对方社媒体一切痕迹，扒出高频词和主要图片风格分析报告后，就放弃继续了。
一个是完全没有调查价值，一个是韩玉梁提醒她这样做很危险。
在这方面，叶春樱还算听话，会主动杜绝一切可能给他添麻烦的任
行为。
哄好了家里的前医生，韩玉梁看向手机上的回复，微微一笑，准备去安抚一下楼上等着他的现医生。
顺便，也安抚一下他今晚旁观血池地狱和来去脸埋
子积累的亢奋烦躁。
刚走出楼梯间，他就看到了背靠房门，穿着大衣等他的薛蝉衣。
一贯沉静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神略带几分伤感，想到她专门去过陈问枢家一趟，倒是并不奇怪。
韩玉梁大步走过去，笑道：“怎么不在屋里等着？”
她很直率地回答：“想早点看见你，确认平安无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