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出一沓票子塞给我。我这才接了钱，表示可以给他介绍一个
跟他算
成一对儿。
第二件事儿就是这家伙想把平时跟他一起玩的不错的几个朋友也拉进来，然
后把价码抬高点儿，每对儿多收两万。我拿大
一万五，他拿小五千。说是拉
来五六对不成问题。
我说他怎么这么大方，三四万说出手就出手，眼皮都不眨一下，原来心里早
就打着小算盘呢。当然，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一点也不需
要我给他敲敲边鼓，我还真小瞧这只绿毛
了，说不定他还把我当成利用对象了
呢。
我装作犹豫了一会儿，就说这事儿可以，但是不能随便拉，要确保不能出
事儿，而且每拉一对儿，都得进行 严格审核。并且我还表示，他拉来的钱都让
他收，也别一万五，五千了，对半分，一一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重赏之
下必有勇夫嘛。他感动极了，一脸谄媚的夸我够意思。
第三件事儿就是他想要张美丽的电话号码，想单请一回张老师，这货迷上
艺术家了。我没答应，张美丽我还没有调教好，怕两一见面给说穿帮了，就说
张老师今天晚上有演出，在外地，过两天再说吧。绿毛有点遗憾，我安抚他
说张老师说了，对你印象很好，愿意跟你做朋友。他这才转忧为喜。
最后绿毛竟然不肯走问我一会儿还有啥事儿，又拽我去喝酒，我说我还要
跟赵筱菊说一下她儿子上一中的事儿。他听完对我
笑着挤了挤眼，说：“老弟，
你是不是看上菊子这个小 寡
了？”
我笑笑没接话，只是摇了摇，就拔车钥匙准备下车，示意他赶紧滚蛋，
嘛嘛去。
绿毛却不肯走，舔着脸对我说：“不瞒你说呀，老弟，老哥我也早就瞄上
这朵花儿了，就是不行啊，家紧了很，我根本没戏。你知道不知道，她家小海
还不满一岁，她 老公就死了，整守寡这么多年，没跟任何一个男有过啥暧昧，
相中她的多了，追求的也多了，就是家根本不搭理，别不知道我可知道，
她家跟我家一直是邻居，她跟我老婆也是一个车间的。跟你这么说吧，赵筱菊是
全厂公认的贞洁烈。典型的软硬不吃，针扎不进。”
最后，绿毛还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她家那个门，这么多年，连只公猫
都没进去过。”
我听得直皱眉，摇笑笑，说“这我也看得出来。我也没想怎么样，就是
看着家孤儿寡母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绿毛这次表现出难得的真诚，说：“也是，帮帮吧，确实挺可怜的。”然
后又提醒我说：“对了，她一般是不在家里见客的。我闺跟她家小海关系那么
好，她连我闺都不怎么欢迎……”
“是吗？”我没想到赵筱菊这么严谨，门户防御的这么森严。
绿毛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不过，你去……也说不定，好了，祝你好运，
我走了，我去找那几个伙计说说
会的事儿。”说完，他就下车走了。
站在赵筱菊的家门
，我竟然有一些紧张，这种感觉可是很久都没有过了，
就好像我不是站在一个熟 寡的家门，而是很多年前我 一个守在公园门
等我心仪的那个孩儿来赴约。
刚才绿毛说她家连公猫都没进去过一只，可是我还想试试，毕竟我是帮她
家办事儿的，不可能连我也吃闭门羹吧。望着这扇紧闭的防盗门，我对自己说，
就算这是个处
眼，我也要用
把它捅开喽。
我喘匀了气，调整好
绪，还整理了一下衣服，抬手摁门铃，然后对着门上
的猫眼尽量微笑，像只没安好心的黄鼠狼一样微笑。
我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临近，然后停顿了几秒钟，应该是来开门的隔着猫眼
在 窥视我，接着一阵迟疑的门锁声响，门犹犹豫豫的被拉开。穿着一套雅白色两
截式家居服的赵筱菊献身了。她脸上带着笑容有点勉强也有点紧张，一点也没有
让我进门的意思。
“您来了，真是太不好意思，我正好在打扫卫生，家里实在太
了。”她装
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对我说，然后扭朝里面喊：“小海，别看书了，来客了，
你童叔叔来了，快点，你先领叔叔去门的冷饮店喝点冷饮……”
我也没有例外，跟公猫一样都是这个的防御对象，虽然是已经有心理准
备，可是闭门羹确实是不好吃，觉得心有点失落，妈的，你这知道不知道
老子今天下午为了给你办事儿差点把自己给卖了。
他妈的，老子今天非要胡马度
山，我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我表面一点不
露声色，摆摆手说：“不用，不用麻烦了，我来就是给你说说小海上一中的事儿，
也就几句话，要不我站在这儿说？”
我把最后这句话咬的比较重，还朝前迈了一小步。
赵筱菊脸色更为难，很缓慢的欠了欠身，嗫喏着说：“那个……您要是不嫌
家里……噢……您请进……”
他儿子小海出现在她身后，看见是我，那张只能用俊俏来形容的小白脸儿马
上就红了，低着不敢看我，也不吭气。
我见有隙可乘，赶紧又迈前一步，伸手摸了摸小海的，说：“在用功呢小
海，不错嘛，这两天补课补的如何？听得懂吗？”
小海往屋里退着，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嗯，还行，我妈让我复习呢。”
我顺势跟着他就走进了赵筱菊的堡垒，哪里在打扫卫生呀，那叫一个净，
净的我进门以后都不敢朝里面走了，就怕我的鞋踩脏了地板。除了净 之外，
我还觉得很“温馨”。
对，是温馨。赵筱菊的家装修的并不高档，家具家电也是样式老旧。除了窗
明几净 之外并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只是由于我是工阶级家庭出身的孩子，
从小到大没住过什么好地方，静湖家那套装修的简约时尚像广告片里的房子，让
我觉得有点不自在，就像吃惯了红烧
突然让你吃牛排一样，需要习惯的过程。
赵筱菊的家却非常对我的胃，跟我老妈收拾出来的家一样，让我很放松，感觉
很亲切，所以是觉得温馨。
看来她家真的很少有来访，玄关处连给客准备的拖鞋都没有。而这对母
子似乎也忘记了待客之道，都茫然的不知所措地站着，为了打
尴尬，我笑笑说
：“不用换鞋吗？”
“噢，不用，您请坐，请坐，真不好意思，小海，快去，给你叔叔倒茶。”
也就在一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