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我可不是报仇啊,我得先超度了你,你
 不把这一课补齐,剃了
发也白搭,真的。」我越跑越累,开始满嘴胡说。 
「然后呢?」蓝幽苔幽幽地问。
 「什么然后呢?就你这觉悟还出家?差太远了。哪
有那么多然后呢?就 
 地随喜,知道不?当下随缘,懂吗?你们
老是问,然后呢,以后呢?烦都烦 
死了,我就是给你编个春暖花开,面朝大海的然后,你信吗?写这句话的哥们儿
自己都不信,亲自趴了火车道卧轨自杀了。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
在一起了,这种然后,你信吗?你是公主吗?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命比纸薄吗?
 我他妈的也不是王子啊!什么然后呢?然后就等着
再硬,
再痒呗,这他妈 
的才是真正的然后啊,除此 之外都是忽悠。」我气喘吁吁地累得只能说真话了。
「然后呢?」蓝幽苔语气没有丝毫受我的影响,跟上一句一模一样。
 「哪
有那么多然后呢?你这种神经病我也不敢娶你啊,我怕你半夜拿大 
 剪刀把
给我铰了然后挂脖子上满街溜达,或者是当着我面从楼上跳下来,让 
 我恶心一辈子。别笑,我知道你就是这种
,这事儿你做的出来,要不是你 老公 
 也不会把你那层膜儿留到现在。」我停下来大
喘息,却依然紧紧的抱着她的大 
腿不放。
「然后呢?」蓝幽苔还是那种该死的语气和腔调。
「我他妈的不知道!我告诉你啊,我还有一个姐姐,跟我是双胞胎,我们家
 老
儿老太太,当年有了我哥以后,还想再要一个闺
,所以我才来到这个世界, 
 我本来就是计划外的,多余的,他们老两
儿都不对我抱什么期望,也就是做饭 
多抓把米,多添一瓢水,我哪知道什么然后呢?我自己都是尿到哪算哪的主儿,
你问我然后呢?咱俩还是先然了,再后吧!」我他妈的实在背不动了,靠在路边
的一棵树上,一边大喘气儿,一边骂骂咧咧。
「然后呢?」蓝幽苔的语气和腔调依然一点没变。
「好吧,我知道,你就是再等我说那句话,对吧?好吧,我就是贱货,我喜
欢你,行了吧?真的,真的,我的的确确喜欢你,从那天晚上看见你第一眼开始,
 就喜欢你。我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
。我承认我是个纠结的自虐狂,每次 
都被你耍得团团转,玩的一身伤,但是还是喜欢你喜欢的要命!我舍不得你当尼
 姑,舍不得你伤心,舍不得你受苦,但是我除了
什么都没有啊,你不是问我 
 为什么连跟那些老
鬼混,很简单啊,因为我只需要满足她们的
欲她们就开 
心了,不问我然后呢,我不需要满足她们所有的生理上和心理上需求。我最多只
要吃片药就可以了,她们就开心了。可是你呢?却一直问我然后呢,然后呢?好
 吧,我没有什么然后呢,我就是喜欢你,想
你一次是一次,行不行?」我有点 
气急败坏,开始语无伦次。
「再往下走一点儿,十分钟,就到咱俩第一次上山的地方了。去那,我让你
 
我。」蓝幽苔终于换了词儿,但是语气和腔调依然没变,哪怕是说
字,都没 
变,冷静平淡让我觉得生无可恋,让我觉得就算是我跟她就地野合也是一件十分
没有意义的事儿。
我喘息着抬眼望了望前路:「靠,还有十分钟?我扛不动了,要不,你下来
溜溜?」
 蓝幽苔双手在我后背一撑,支起身子,居高临下低
看着我说:「既然没有 
 然后,我得要求现在吧,你把我扛下来的,
家新媳
上楼还得新郎背上呢。我 
的脚只要沾地,我就回去。你看办。」
「又来?」我苦着脸说:「你是不是玩我上瘾啊!」
 蓝幽苔伸指在我额
一戳,恢复了以前那种骗死
不偿命的
怪模样:「每 
次都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啊,怪我吗?要不,你把我放下,我走我自己的?」
我苦笑:「歇会儿,让我歇会儿,你就是成心的,明知道我把你扛到那,腿
 都软了,指
都硬不起了,根本啥也做不了。」 
蓝幽苔吃吃地笑:「我可以做啊?我在上面,你不喜欢吗?」
 我叹息着说:「你还是回庙里吧,你是个妖
,知道不?还是让佛祖收了你 
吧。」
蓝幽苔双腿一挣:「那你让我下来啊。」
 我使劲死死搂住:「歇会儿,歇会儿,姑
,歇会儿。看我一会儿
不死 
你。」
蓝幽苔让我把她横抱着,然后把脸贴在我脸上,低声的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
说:「从我看见你第一眼起,我也知道,你就是我的心魔。」
 我苦笑着说:「真的假的,别逗了,你要说舍不得爷的大
儿,我还信, 
你说这个,打死我,我也不信。」
这时候,我开来的那辆车从山道弯处终于开了过来,停在我俩跟前,红牡丹
 从车窗里探出
来:「你,你们俩,这是
嘛?刚才
家庙里的不让我走,我说 
 我是亲大姐,你是她 老公,
家记了我身份证号,才让我走的。上车吧,我的俩 
小祖宗。」
 蓝幽苔自从看见车转过弯就恢复了我刚扛起她的姿势,又像一袋面
一样趴 
 在我肩膀上。还把
扭向另一侧,根本不看红牡丹。 
我才不管那么多,奋起余勇,挺起身子,一把拉开后排车门,把蓝幽苔往车
里顶,没等她反应,自己也跟着冲进去,我刚钻进去,见蓝幽苔伸手准备开那边
的车门,我赶快压上去,使劲搂着她,然后对着红牡丹喊:「开车,快点儿,玩
命的快!」
红牡丹的现任丈夫是老司机,当然名师出高徒,开车技术比我是强多了,我
一声令下,车就飞出去了。蓝幽苔虽然四肢被我压得动弹不得,可是她还有嘴有
牙齿,她不喊也不叫,只是像母狼一样,张嘴就咬住我的胸肌。
 「嘶……」我疼的倒抽一
凉气。 
 我也没反抗,更没有给她一
掌,咬就咬吧,佛祖以身饲鹰,我也得以身喂 
 狼,何况这
小母狼是我的碎碎念。咬吧,爷要是再吱一声,爷就跟你姓。 
 蓝幽苔这一
咬的很坚决,绝对没有浅尝辄止的意思,她咬着我的
发狠, 
我咬着自己的牙根忍痛。就这样一直坚持了整个颠簸的山路,直到下了山,红牡
 丹问:「你俩
嘛呢?睡着了?往哪开啊,去哪?」 
我忍着痛呲牙咧嘴蹦出两个字:「回家。」
 然后我忍着胸
的剧痛,挪动的脑袋找到蓝幽苔的眼睛,瞪着她说:「爷, 
带你回家!」
 突然,蓝幽苔松了嘴,把我胸
的那块可怜的
释放了,妈的,她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