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浮萍居这时应该还在营业,我们趁现在赶过去,把事解决,后
也好早点上路。”
“不行!”白夜飞果断摇,“今晚没法,我还要等一个
。”
“啊?”陆云樵一脸纳闷,忍不住问道:“是谁啊?不能推了吗?你别说你晚上还要练腰啊……”
“当然不……”白夜飞话未说完,一个叹息声突兀从后响起,“你不应该让他在这里的,这对他没有好处。”
陆云樵一惊,不知怎会有突然出现,而且是全无声响就进了院子,自己居然一点都没发现,本能要起身,摆出防备姿态,准备动手,半途却直接僵住。
白夜飞好整以暇,早就料到,也不回,直接回呛。
“又不是我喊他来的,我只是来不及让他走而已。哪知道你来得这么早,而且,你要是那么好心,可以现在让他离开啊!”
“三……”
另一边,陆云樵身子僵硬,目瞪呆,看着出现在白夜飞身后的那个男子。
熟悉的面孔,一身龙袍,威严十足,却提着两大坛酒,显得格外些画风不符,仁光帝就这么现身,陆云樵嘴唇蠕动,想要喊三爷,却只吐了一个字就顿住。
意识到三爷就是皇帝,来者是当今天子,陆云樵心复杂,特别是听白夜飞不当皇帝是回事,直接开呛,更觉得场面极为古怪,有些没法接受事实,却又不得不接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陆云樵身子一震,连忙往旁边挪了半步,正要下跪称皇,仁光帝已挥了挥手,哂道:“省了吧。身份就像衣服,脱掉就什么都没了。朕只是事太忙,没空带你们去澡堂说话罢了。”
指了指回身看过来的白夜飞,仁光帝道:“你应该学学这小子,男子汉可不能轻易对下跪。”
陆云樵一愣,先是错愕,随即隐隐把握仁光帝的意思,为之惊奇不已。
……皇上这是表示……他仍是三爷?和我们平等论?为什么?
仁光帝不管旁的想法,随手将酒坛放在桌上,坐了下来,侧目瞥向白夜飞,没好气道:“小陆是太坐不住,而你小子又未免坐得太稳了吧?你是凭啥这么大胆的?”
陆云樵仍陷直面天子的紧张状态,纵然把握住仁光帝打算平等论
的意思,却还是不敢坐下。发布页Ltxsdz…℃〇M
白夜飞半点也不客气,直接抓起一只酒坛拍开,仰痛饮一
,放下酒坛,摇
笑道:“你拿这酒的时候,没有付钱对吧?这酒掺水的程度,根本就不能拿来卖啊!”
看向仁光帝,白夜飞笑着道:“要我喊皇上或下跪,这也不是不行,但三爷你这个啊……一看就知道是没朋友的,我想……还是给你一些你很缺的东西吧。相比之下,跪着喊你皇上的
,满天下都是,少我一个也没啥吧。”
“嘿。”仁光帝笑了起来,手一翻,另一坛酒自行跃起,落掌中,酒封却不知什么时候留在了桌上。
捧着酒坛也喝了一,仁光帝摇
,“果然掺水严重,回去路上就把他们酒楼烧了……唔,别喊三爷,你们叫……三哥吧。”
“搭档,别发呆了,记住,喊三哥。”白夜飞笑着将酒坛递给刚坐下来,还有些手足无措的陆云樵。
“三、三哥。”陆云樵喊了一声,接过酒坛,也仰痛饮一
。
放下酒坛,紧张退去,陆云樵生出一种怪异感。
眼前的男,虽然身穿龙袍,举止也有天子威仪,还不时侧露出戏文里那种凌驾众生、高高在上的气场,但在自己眼中,他与之前那个身着丐衣,毫无形象的痞赖丐
,形象近乎重叠,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但自己很理所当然地这么接受了,理由……大概是因为他本的存在,强烈到让
无法忽视。
这个男的气场,压过了黄袍,压过了一切,不管穿的是丐衣,还是龙袍,都强烈让
意识到,衣服里面的那个就是他!无论是身登至尊之位,还是混迹
莽之间,他始终都是那个他!
第一九三章.忐忑无言的章.节
原来,是这样啊……
陆云樵顿时明白过来,白夜飞知道今晚仁光帝会来,因为仁光帝如果真的把他当朋友,而不是臣民,今晚肯定会亲自来做代。
而此刻仁光帝果然亲身到来,无疑就是表态,所以白夜飞的态度肆无忌惮,不把皇帝当皇帝,因为这就是仁光帝想看到的东西。
既然为友,对等论,自不用顾忌身份,也不用婆婆妈妈,思前顾后,越是率直坦诚,才越是好。
“你这家伙……”
仁光帝看着白夜飞,摇摇,又喝了一
酒,“心胸比看起来得还狭窄,无论遇到什么刺激,就非要反击一下才甘愿。沧澜捧你个两句,你就在台上闭嘴不说话;邀请你加
密侦司,你就来这一出,非要把事
闹得比天大才痛快……你他母亲的是三岁小孩子吗?”
白夜飞耸肩道:“许你做,就不许别不爽啊?你们做都做了,还不许别
有
绪,这也未免太霸道了。”
顿了顿,白夜飞笑道:“当然,你说这就是给自己找麻烦,我也认,但是我前半辈子压抑太多,现在心理变态,格扭曲,有些克制不住,这就没办法了,还请多多担待。”
“好一个克制不住。”
仁光帝大力点,称赞道:“克制不住挺好的,
活一世,就是要求个舒心,如果什么都要忍,什么都要让,还有什么意思活着?这也忍,那也让,什么都不顺心,这究竟是在做
,还是在当王八?在这点上,朕个
支持你!”
白夜飞身子陡然一颤,双目圆瞪,连看了仁光帝几眼,连连摇,“我可以这么讲,三哥你可不行啊!你是一国之君,更是我们的
,如果也只讲个
,只求舒心,不顾大局,那谁会傻到跟你一起搂着去死?跟着你稳死的。”
陆云樵神色惶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两家伙一个比一个离谱,说的都是诛心之言,两个烂都是极度任
的作派,一旦上
,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一瞬间,陆云樵明白过来,更隐约生出一个预感,如果不快闪远一点,继续跟着这两个家伙,将来肯定要倒大霉……另一边,仁光帝没理白夜飞的话,仰狂饮一大
,猛地将酒坛拍在桌上,身子前倾,竟是朝白夜飞弯腰行了一礼。
“今天……谢谢你了,是你救下了郢都的这些,救下了朕的百姓,朕的子民!”
“皇上……”
陆云樵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颤抖,才唤了一声,又猛地摇,“不,三哥,你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
仁光帝弯着腰,郑重道:“正因为朕是皇帝,有保护了朕的子民,朕才必须要谢。这是朕为皇应尽的职责,却没能完成,自然要向替朕完成的
道谢。”
白夜飞对皇帝朝自己行礼这种事,感触不,但听了仁光帝表态,忍不住道:“你是皇帝,武功又高,不是应该只有你打
的份?难不成,你出手,他们还敢还手?他们喊说要杀
,你坚持不允,他们难道敢造反不成?你只要强硬起来,哪还需要我出来?”
仁光帝起身,摇叹道:“动手当然不怕,那三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真要杀也不废多少功夫,问题不在于武功,而是杀了他们,事
就彻底不可收拾了。”
“啊?为什么啊?”陆云樵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不解道:“你是天子啊,君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