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动静,好像地面拱起,轻触了自己一下,低看去,只见地面平整依然,除了自己身影,别无他物。
怎么回事……白夜飞猛地想起,之前对战狼王时,云幽魅就曾潜狼王影子里奇袭,本以为那是某种障眼法,但看来……这门技艺比自己以为得更为玄妙,是真正能将
藏
影中的手段。
虽然三次元个体,能藏身遁二次元,这种事
超不科学的,但这里风火雷电都能借用,借影藏身也说得通,一切早就脱离基本物理的范围了。
白夜飞看一眼脚下,微微一笑,“也好,这也是一着奇兵。那你就躲好,后我没喊出来,你别自作主张啊!”
脚下又被轻触,云幽魅做完表示,白夜飞戴好斗笠,独行上路。
一路上,官兵与江湖来来去去,偶尔有
将之拦下,看了两眼就让过去,只当他是来凑热想捡便宜的散修,谁也不拿他当回事,到了地方,这才发现狼王指示的地点,赫然是一间医馆。
近庐江府纷争极多,官兵与太平商会火拼一场,波及大半座城,接着大批武
蜂拥而来,除了搜捕狼王,彼此摩擦也多,几乎每个时晨,城内都有几起械斗,造成了不知多少伤者、死者,各处医馆都挤满了
,忙到半夜都忙不完。
此刻,天方见亮,那间医馆刚刚结束夜间诊疗,正短暂休息,几个伙计、杂役出来打扫,门不见患者,却有几个山民打扮的
,背着竹篓在等待。
之前在许家集,听陆云樵解释过类似况,那些山民在老林里除了捕猎,还会采摘药
,
城售卖,换取米布粮油之类的物资。
像许家集那种药材集货市场,不缺收货的商家,但其他地方,山民多与医馆易。
有名的大医馆,通常都有固定的伙渠道,为了质量稳定,不会接受零散售卖,但有时看到特别好货也会
例;中小医馆则无此讲究,只要价格低,什么销售管道都可以。
白夜飞正了正斗笠,走进医馆,看清牌匾上的字,医馆名为百灵,几个卖货的山民已等了一阵,看见一个伙计出来,纷纷涌上去求收购。
伙计眼圈发黑,一脸疲倦,不耐烦摆手:“说了最近不收杂货,你们换个地方去。”
“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几个山民不肯离去,还在争辩,白夜飞无心多事,从旁边绕开,快步进医馆,一眼扫去,外堂不大,也没有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只有两个伙计正在打扫,肯定不是狼王要确认状况的目标。
第三四十章.碰瓷的
白夜飞要再往里去,正打扫的伙计拿着扫帚,拦上来就往外推,颇为粗鲁:“你是谁啊?现在是休息时间,不接外客,快快出去。”
扫帚挥向面前,白夜飞从容闪过,目光匆匆再扫一圈,没看出任何异常,也没看到自己想找的,面对伙计的驱赶,不想把事
闹大,只能悻然退出。
就这么回去,实在太敷衍,念着狼王的代,白夜飞退出医馆,思索要怎么应变?狼王要自己来看的又会是何
?虽然有些猜测,但并不确定,可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是外
打扫的这些伙计。
要是真在,应该也是在后
,不看一眼就走,没法
代,但自己现在也是不能见光的,硬闯硬闹也是麻烦,那……只能把里面的
引出来看看。
白夜飞心念一动,决定冒险惹点事,看能不能行,总比自己啥都不清楚,就傻傻闯进去好。
“走开啦,说了今天不收货,你们一个二个别来烦!”
“你都没看货,你做得了主吗?”
“是啊,怎么突然就不收了。lтxSb a.Me”
“谁说……”
门伙计骂骂咧咧,被驱赶的山民犹不肯走,两方争辩,前
还有个山羊胡老
絮絮叨叨,白夜飞心生一计,将斗笠取下,背在身后。
“哈哈哈!”
将发往后一捋,白夜飞故作张狂,大笑着走到那群山民之前,瞥视赶
的伙计,朗声道:“我这辈子见过许多奇事,却没看过如此可笑的荒唐!这么好的药送到门
,却遇上一群睁眼瞎,白白
费!药都不懂,也配行医?”
清晨时分,路上往来不多,但已经有早起的路,特别是路
,恰好有几家早点小摊,正在吆喝客
,倒也汇聚了不少
气。
原本药店与山民的小争执,引不起兴趣,但白夜飞这一嗓子,声音远传,带着挑衅,听来就是有事,顿时引来旁
眺望,好奇这边发生了什么。
“关你什么事?”伙计见横里杀出一个管闲事的,登时大骂,又见周围的反应,知道这种事
最易引发围观,要是有什么骚动,一个不好影响医馆声誉,改为斥责:“什么好药,胡说八道什么,不懂别
嚷嚷啊。”
“哈哈!”白夜飞大笑道:“你一个药店伙计,懂什么药?”
“我不懂?”伙计不怒反笑,“你懂?”
其余几个伙计听到动静,有进去报信,也有围了上来,担心被当成以多欺
,都站在同伴后面几步。
白夜飞被几个盯着,分毫不惧,满脸自信,反以气势压
,盯着对峙的伙计,严肃问道:“你真敢说自己懂药?看走了眼,你负责吗?”又扫向他身后,“还是你们一起负责?”
相关产业从业员,
夜接触,耳濡目染,要说不懂药材,那肯定是笑话,但普通的伙计,没有受过专业培训,要说很懂药材,那肯定也是笑话。
被白夜飞强势问,后面的伙计,谁也不敢吭声。领
的那名伙计被威势所摄,登时也心虚,声音不觉放低,“你……你说的是什么药?”
“呵。”
白夜飞嗤笑一声,回看那些山民,发现一个二个都是些泥腿子,身上不是尘,就是土,满身脏污,眼神还特蠢,最糟糕就是身上还有怪味,靠近说话都要被薰。
当中只有一个五六十岁模样的葛衣老者,留着一把山羊胡,衣衫也还算净,最重要是身上气味较少,过去说话可以忍受。
“老先生高姓大名?”白夜飞来到山羊胡老者身旁,低声问道。
“姓李。”老者一愣,“李东壁。”
“李先生。”白夜飞拱了拱手,低声道:“把你的药给我。”
“这……不好吧……”李东壁惊愕,目光圆瞪,拼命摇。
没想到也是个呆瓜,事到临,只能硬着
皮上,白夜飞伸手去拉老
的药篓,李东壁眼神惊惶,将药篓死死抱住,似怕被抢,怎么都不愿离手,“这些药可不便宜,我没有要卖,是要自家留用的……”
看到这里,远处围观的看客发出笑声,背后伙计也在哼哧,白夜飞尴尬不已,放开手,指了指老者怀里的药篓,回面对伙计,从怀中掏出一枚金龙币,朝天一抛,又接在手里,冷笑道:“他的药,我敢用这枚金币收购,你信吗?”
这类零星的药贩卖,大多时候都是铜子能够打发的,真有好货,往往也不会随便找家不熟的医馆,几篓药材能卖个一银币,已是好价,出动到金币简直是天价。
此时朝阳初生,阳光之下,白夜飞的金币闪耀生光,十足真金,加上他一抛一接的动作,好似一道金虹升起又跃下,吸引了各方眼球。
“金……金币?老,你发财了啊!”
“这位,这位,看看我的药,我也有好药,你看个价。”
“我不要金币,一个银币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