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才肯停下来。
“你松开我!”
司娄左手圈着她,板着脸不说话也不肯松手。
“司娄!”
“你再不肯定下来,我就把你丢出去!”他说着手已经握上了门把,已经推开了些车门,要来真的。
黎蔓抓着他的衣服,不敢再闹腾了,就是哭。
司娄见她安分下来一些,嘭地关上车上:
“就摘了你一朵花,你要这样发疯!”
确实是闹腾地有些过了,嘴上还不肯软下来:“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脾气怎么就这么大。”司娄说,“来日子了?”
“你!”他真有什么说什么。
黎蔓不想和他多烦了,含着泪看窗外,离怡园越来越远。
司娄抬手,摸她还湿着的发尾,皱起了眉:“还洗澡了?”
做了什么,还要洗澡。
“今天去翻了一遍地,出了汗的。”她看着外头说。
司娄沉默着没说话,黎蔓怕他不信,回过头扯开话题:“你来做什么?”
“老宅来了电话,让我们回趟司家。”
黎蔓脸又垮了下来:“我不想去。”
去了又要挨司雅芳一顿冷嘲热讽。
“有我在,你怕什么。”司娄晓得她的心思,“我和姆妈交代过了,她要是敢说你一句不好,我就再也不会回去。”
黎蔓惊讶地望了他一眼。
他展开手里的东西,那朵花还好好的被他握在手里。
司娄抓起她的手,将花别到她指缝里,握着轻轻揉:
“摘了你的花是我不好,你也不该这么凶我......”
委屈的要死。
司娄算是摸清楚了,黎蔓就是个软硬都吃的人。不过要驯服她,还得有些技巧。
要先来硬的凶她一凶,让她又气又不敢再呛声,这时候马上服个软,说点好听话,她也会立马心软下来。
总之就是个脾气大胆子小,给了台阶就要下的人。
黎蔓被司娄带走之后益星火没有马上离开。
确保周围司娄的人蹲点之后他又回了怡园。
这次司娄的突然造访,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推开门,室内一片暗,隐约看见沙发上,整个都融进黑暗里的人。
“我把陈家那一家子解决了,他察觉到不对了。”仇泽又往杯子里倒了些酒。
星火紧着眉:“您不该冒那个险。”
“冒险?”仇泽笑了一下,“我不觉得是冒险。让他紧张一下也好。省得在他那放久了,他就以为是他的了。”
星火垂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夏津尧那边最近不太定心,他不知道从哪打听到路易斯准备将他替了,这两天在拼命拉关系喔。”
“由着他闹,他闹得越凶越好。这种人这样坐不住,能活到现在就算他命好了。”
“可他要是倒了,娄濮存就一人独大了。”
“不急,不急......”仇泽手放在膝盖上,指尖一下一下轻轻点着:
“他欠我们仇家的,我都记着喔......”
*** *** *** ***
066
到司家的时候时辰不算太晚,可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这还是黎蔓第一次来喔。
整个宅子占地很大,整体是含蓄沉稳的中式风格,有股子苏式园林的淡雅韵味,只有门口两座雄赳赳的石狮露了些野心来。
提前打了招呼的,管家一早就门口候着,车一停下就笑着凑上前开门,叫了声少爷,少夫人。
“您可是好久没回来了。”
司娄应了一声,拉着黎蔓走进去。
司学义杵着拐杖站在主屋门口,竟是在等他们,身后还站着两个较年长的女人,应该就是他的两房姨太太,不见司雅芳。
一边走近黎蔓忍不住打量司学义,司老是读书人,上无好几家学校都是他名下的,和想象中的模样差不多,一副文人打扮,黑色的 长袍子,戴着圆片眼镜,两撇胡子修剪的好,看着还算和蔼,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他眼里带着笑看他们,黎蔓跟着司娄叫了声外祖父。
司学义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让他们赶紧进去坐,饭菜都要凉了。
坐了下来,黎蔓有些紧张,这家的上上下下,都太讲究了,她大气都不敢出。
管家上来给摆碗筷:“少夫人,听说您吃不得辣,准备的都是苏式菜,您应该会喜欢的。”
黎蔓点点头。
“ 老刘,你懂不懂规矩啊?这家里谁认她,你就叫少夫人。”楼梯上传来司雅芳的声音。
她面露不屑,没瞧这边一眼,径直走到在司学义身旁坐了下来。
老刘不知该如何回,应了一声就退下去站在一边。
一边的司娄笑着说:“姆妈说得对,我既然成了婚,就是自立门户了,不能再叫少夫人,该直接喊夫人了。”
司雅芳刚想说什么就被司学义呵制:“行了。”
他板起脸来,不怒自威:
“我看不懂规矩的是你,什么时候吃饭还要我等你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还有,他们两事都已经定了下来了,消息都放出去了,你不认也得认,这副小气的样子,我真入不了眼。”
司雅芳低着头,收了起来:“抱歉,父亲。”
这一茬过去了,司学义动了筷子,这顿饭才开始。
司家严谨食不言,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没有,黎蔓是一边庆幸不用应对太多问题,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饭菜再好吃在这沉闷的环境下也难以下咽,堵在心口。
司学义一放下筷子,所有人也都停了下来。等下人收拾干净了,他才开口:
“小黎,听说你麻将玩得好,一会儿跟我,还有两个姨祖母走几圈。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和司娄一块儿在老宅住一夜。”
黎蔓以为吃了饭就好了,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推不掉,只好应了下来。
说起来,她有一阵子没摸到牌了。
在四方麻将桌上坐了下来,司娄在她身旁给她坐镇,司雅芳环着手没好气的站在一边看。
气氛要比刚才吃饭好多了,两个姨祖母偶尔会说两句笑。摸到了牌黎蔓也慢慢放松下来一些。
该输输,该赢赢,一点也不放水来讨好司学义。输钱的时候卖两句嗲,赢钱的时候说两句好听话,倒是哄得两个姨祖母嬉笑不断,司学义脸上也一直噙着笑。
她最是会这一套的呀。
“小黎啊,婚期也就这两天了,你和司娄准备什么时候要小孩?”黎蔓上家的姨太突然问。
果然,怎么躲也躲不掉的。
“你之前跟仇铭那么多年也没有,是不是不能生啊?”另一个姨太说。
黎蔓抓牌的手一顿,低下了头。
边上一直安静看着的司娄开口,语气有些不快:“我们还想过几年清净日子喔。”
听他这么一说,几个长辈的脸色马上难看起来。
司家一直人丁稀少,上一辈就司雅芳和仇泽的生母两个,到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