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射外面还让薛熙怀孕了,才知道,男人的前列腺液也带有少量精子,足
以让伴侣怀孕。
他不相信,但是心里也长了草,最后还是忍不住,给自己和刘蕊做了亲子鉴
定,老天爷给他开了个玩笑——他是刘蕊的父亲!一开始他还不相信,他看过新
闻,近亲结婚生出来的孩子大部分有生理缺陷或者隐性基因的遗传病,可刘蕊却
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
但鉴定结果清清楚楚,他不信也得信。『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他一直坚守这个秘密,从未泄露半分,
但今天这个药让他在纵情声色的情况下,无意间把秘密给说了出来......而且还失
了智一样,企图让姑姑再给自己留下子嗣!
程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他起身默默穿好衣服,站在母女二人身边。刘
蕊抽噎着,还是抹掉眼泪偷偷回头瞟着他,小姑娘不笨,从程莱说出那句话,和
母亲看了自己那一眼,她就猜出来自己是那个孩子。
「照顾好你妈......别让她做傻事。」说完,程莱深深地凝视程梅,还有刘蕊。
刘蕊一对上他的目光,就怯怯地把头转回去。
程莱眼圈发红,语带呜咽地说:「对不起......」便转身离开,站在门口又回
头望一眼,见刘蕊还在抱着程梅哭,他凄惨一笑,推门离开。
走出楼门,天蒙蒙已亮。他没开车,迎着鱼肚白,像个天地间的游魂,形单
影只地飘着,在茫茫雪地上,留下一行孤独的足迹。
......
「喂?你好,请问是程梅女士吗?」
「......」
「喂,你好?」
「咳......是,是我。」
「这里是胥尼区第一人民医院,你是刘晖和刘芯的家属对吧。」
「是,他们怎么了?!」
「希望您不要激动......您的家属刘晖和刘芯经抢救无效......」
程梅听到这儿,耳朵就开始嗡嗡地耳鸣,听不见什么话了。她还没穿好衣服,
是刘蕊把手机递给她的。此刻她双眼失神,耳边的电话摔在床上,电话里还有一
个女人的询问声。
刘蕊疑惑地拿起电话,刚要替 妈妈接,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小姑娘
满是疑虑地先去看猫眼,从猫眼里看到是一个头流着血, 十分狼狈的男人,更加
害怕。她在门里大着胆子问:「你......你是谁啊?」
声音紧张又颤抖,听着很可爱。
门外的声音一顿,随即回道:「是刘蕊吗?我是夏昌,我有事找你 妈妈。」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夏昌一看,程梅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像是哭过,眼神
无光,神情木然,让他很是奇怪。
「程姨,事态紧急,我得赶紧问你点事情。」夏昌急匆匆地进屋,也顾不上
程梅同 不同意了。他除了脑子有点胀痛 之外,没有别的什么症状,车祸后他昏了
一小会儿就醒过来,并报了120 ,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这里来。
他又累又饿又冷,冻僵的身体一进屋感受到暖气才舒服一点。快步走向厨房
发现没有什么剩菜......夏昌也颇为尴尬,冰箱旁边还有一箱开封的露露,赶紧开
一瓶「咕噜咕噜」牛饮起来。
「嗝......」夏昌也算是灌了个水饱。他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凑上前去赶紧
问程梅:「姨,程莱来过这儿吗?」
他现在想的,是要亲自抓住程莱,然后再自首。这样的处罚才能降到最轻
......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自己真的丢了官,父母的官还在,关系还在,自己出
狱了也不愁活。
程梅没应答,只是木木地点点头,眸若幽潭,令人琢磨不透。
「她是怎么回事?」夏昌看出来程梅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便问身边的刘蕊。
「我 妈妈......刚刚接到,我爸爸和姐姐去世的消息......呜呜呜呜。」小姑娘
还是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现在不紧张了,悲痛的情绪下又哭了出来。
夏昌一听,浑身一惊。他下车后是知道刘晖父女俩人就是最后面那辆车,可
是看着没事儿啊,车都没怎么坏,所以他才打了电话就往这边赶......这岂不是自
己变相害死了他们?
「咳......那什么,姨啊,节哀顺变......可是我还得耽误您去医院。」夏昌心
里也不是滋味,心虚地不敢看她。但是一想到程莱曾经来过,又立刻看向程梅,
焦急地问他:「姨啊,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出了什么事儿啊,你这又是怎么回事。」程梅像刚插上电的机器人一般,
神情淡然地问夏昌,又指了指她头上的伤口。
夏昌也不瞒着,直接告诉程梅事态的严重性。他稍微缓一缓,说:「程莱他
......杀人了,杀得还是我舅舅一家......还有我表妹,和他的两个孩子。」
但是程梅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一直那么淡淡然,就好像失
了魂一样,毫无情绪波动。
夏昌见状,虽能理解,毕竟丈夫刚死,但也颇为心焦。一听到程莱的消息,
他实在是急得没办法,一时忘记程梅是个弱女子,双手搭在程梅的肩上使劲摇着,
就跟把树上的果子使劲摇下来似的。
「姨......我求你了,虽然他是你侄子,那他杀的也是我的亲戚啊!你赶紧告
诉我,他去哪儿了?!」
刘蕊见夏昌把 妈妈摇得快站不住了,赶紧拉扯他,急道:「你别摇我妈...
...你放手!我哥才走20多分钟,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那他去哪儿了,你们怎么不知道?!」夏昌放开程梅,一把抓过刘蕊,焦
急又魔怔地问。
「我真的不知道,他也没说......松手!你疼我了!」刘蕊小嘴一扁,又要
哭出来......夏昌手劲太大了。
而听到女儿的痛呼,程梅那张木然的脸才恢复了些神智。她赶紧把夏昌的手
挣脱开,把女儿抱进怀里,面对夏昌不卑不亢,但也有点颤抖地说:「程莱是来
过,但他只是问我明天去医院的行程......没待多长时间就走了。」
「不......不对,嘶......」腿上的伤口又在慢慢往外渗血,头也越来越痛。设
计江父,被下药,目睹灭门惨案,可能跟江母的尸体......为了清醒又给自己一刀,
还遭遇一场车祸,现在又在抵抗药效询问程莱的消息。一个晚上经历这一系列惊
心动魄,匪夷所思的事情,夏昌绷着的神经也终于开始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