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地用膝盖一下一下挪到程莱面前,跪在地上,激动地哀求道:
「我们不离婚好吗?我真的不知道孩子的事,早知道我一定打掉他们......我
们,我们可以把孩子送走,两个人重新生活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程莱看着痴人说梦的江诗彤,苦笑地说:「呵......你觉得喔?早知今日,何
必当初喔,我对你不好吗?」
江诗彤咽下眼泪,抿着嘴唇摇头。
程莱泪眼婆娑,颤声问:「你为什么要 背叛我?」
江诗彤把头抵在程莱的膝盖上,悔不当初,她红着双眸,带着一丝期望问程
莱:「我们,我们真的不能再......?」
程莱打断江诗彤的提问:「就算我确实对你还有感情,可无法再回到以前了,
有些障碍是无法克服的......我想起你跟老东西在一起......我就恶心!」
他看着妻子的脸庞,苦涩地说:「放过彼此吧,对你对我都好。」
江诗彤面如死灰,喃喃道:「白絮喔,对,那个白絮,你也出轨了吧,是我
出轨在先,那,那我们都原谅彼此好不好。」
「荒谬,这是一码事么?」刚刚的程莱还算对江诗彤温柔,但他现在气愤道:
「我怎么感觉你在为自己找理由啊......呵,我告诉你,我自始至终没有出轨!因
为我知道礼义廉耻!」
「那为什么......那天早上,你会把我的名字叫错!叫成 她的名字!你们有联
系过!」江诗彤不相信程莱,尽管她知道自己没资格质问,可 如果程莱真的出轨
了......她会心安理得一些。
「你怎么有脸问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对,我是又联系她了,
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你们的奸情!我实在太慾屈了,我要找个人发泄!倾诉!但我
没有像你那样肮脏!」
「不可能!你们,你们肯定做了......你分明是还爱着她!」江诗彤歇斯底里
地,大喊大叫!
程莱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大声吼道:「是啊,我是爱她!都是拜你所赐!」
「我......」
「是你放弃的我,我为什么还要选你!」
江诗彤如遭晴空霹雳,无力地靠在程莱双腿前。
不一会儿,她的双肩抖筛般轻耸,慢慢地......
「呵......呵,呜呜~ 呜......啊!......」
终于,她像一个丢了心爱的东西的小姑娘,撕心裂肺,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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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父现在气得有些胸闷,江母赶紧灾书桌二层抽屉里找到平时备的速效救心
丸,赶紧给江父吃下去。夏昌见江父吃完药还是气得胸口起伏,又给他倒了一杯
水。
江父接过水杯,气喘吁吁地说:「小昌啊,谢谢你了,今天辛苦了,唉...
...作孽啊,让你见笑了啊。」
「舅舅,您放心,我不会漏出去的。」夏昌现在一手是汗,他哪不知道江父
是什么意思,他明白一句话,有时候人真的得糊涂点儿。
「自家人,我放心......还有别听程莱满嘴胡吣,你支队长那个事儿,早就在
办了。这不还得需要你多破案,多立功,不能光我这边使劲,你那么也得好好努
力。」江父关切地 教育自己这个外甥。
「哦......谢谢舅舅。」夏昌心里这块大石头放下了。
夏昌电话突然响了,他走远一点接听。
「喂,夏哥,喝酒去啊。」电话里是他的好哥们儿,也不知怎么了,为啥今
天叫他喝酒。
「这么晚了,不去了,今晚得加班。」夏昌以工作为由搪塞过去。
「唉......那不耽误你工作了,哪天你有空的吧。对了夏哥,我们今天开车来
的,得罩我们啊。」
夏昌一想自己支队长也快了,有点飘飘然,顺嘴开了个玩笑:「开吧,碰见
了就提我,咱交警队有人。」
夏昌挂掉电话,笑还在挂上着喔,回头一看江父,正怒目圆睁地盯着他自己
的手机。
江母一脸煞白,捂着嘴,茫然无措。
夏昌凑过一看,浑身一震,瞠目结舌。
江父怨毒地看向江母,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江母一愣,横眉竖眼道:「姓江的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过这么多年了,你怀
疑我?这是谁发的!」
江父略一思忖,站起身直奔客厅,他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趴在程莱膝盖大哭
的女儿推走,揪住程莱的脖领,怒吼道:
「跟我玩邪的是吧!」
「怎么了?」
江父把手机一亮,「是不是你捣的鬼!」
屏幕里,是一张照片。
正是程莱在车里给夏昌看的那张活春宫,只不过那张有点迷糊,而这张却清
清楚楚,虎背熊腰的男人是背影还打了一点马赛克,看不出什么,可那个正露出
淫荡表情的赤裸女人非常清晰——就是江母!
程莱戏谑地看着近在咫尺气急败坏的老脸,哂笑道:「照片里是什么,就发
生了啥,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诗彤也凑过来看见那张照片,悄悄地「咦」了一声。
夏昌扶着气得站不稳的江母,在江父身边提醒道:「是不是现在流行的ai换
脸啊,随便找一张黄图,再给舅妈的脸p 上......娘的,这人用的是虚拟号码,查
不到ip地址啊。」
江父气极反笑:「呵,你居然有同伙?」
程莱扫了江父和夏昌一眼,得意地说:「本来我不想走到现在这步的,是你
们欺人太甚,既然你们苦苦相逼,那大家都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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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医院9 楼长廊里,只有值班室留着一处明亮的灯光,小护士在值班台
正刷手机,很是 无聊。
「咔——咔——」
楼梯口,突然传开清脆的声响。
一个穿着长款白色羽绒衣,披一头黑色长卷发的女人,戴着口罩,缓缓向值
班室走去。
寂静的夜里突然过来一道白色人影,给小护士吓一跳。
「你好......」女人的声音很好听,「请问今晚有没有一位姓程的病人,在这
楼住院?」
「哦,就在仅直走901.」
「谢谢。」
女人身姿婀娜,虽说待着口罩看不清脸,但是浑身的优雅气质让人挪不开眼。
她来到901 门前,顺着狭窄的玻璃,朝屋里看去:程梅坐在床边以泪洗面,
愁容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