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最好相处的那一档了。大致上我
也能猜得到，这个姑娘靠着家世取得了无
在意的边缘神职，也暂时看不到能有
什么更进一步的希望，所以可以心安理得的保持这幅畜无害的模样。」他轻松
的语气一转变得严肃起来，「但决不能因为柔弱的外表就认为亚神可欺。轻视一
位亚神是白痴才会有的态度。」
「……」
要说什么呢？和认真考虑着他自己计划的这家伙比起来，这次的拜访之行对
自己而言毫无趣味。回想起来，这段关系的开端就是自己和这家伙在蜜蜂岭那里
做客，临近结束之时又好像回到了相似的场景里。妮芙丝静静地想了一会儿，用
平稳的语气说道。
「这些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她说，「约定的期限就快要到了——这是最
后四天，那之后我就会与你告别。主。」
「……」
这一次，换成伊比斯陷
了沉默之中。这难得的
况让妮芙丝愣了一下，使
她稍稍改变语气换上了更轻松些的声音。
「如果你觉得晚上寂寞的话，我也可以再多陪你一会儿——直到商队到达目
的地诺格隆之后再结束约定，怎么样？在那之前，我……」
反应过来的她闭上了嘴，
呼吸之后喃喃地自语起来。
「……是呢，这里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地。其他的东西都无关紧要……」她偏
过
，仰着作出了询问，「那，我呢？对我的挽留和你的真正计划相比，哪一个
更重要呢？你是会专注自己的目的放我离开，还是宁可
弃我们迄今为止和平的
默契也要……」
「别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了。thys1.c｀c」伊比斯终于开
，「让我们从北面绕着镜湖走
一圈吧。没有比这更好的勘察地形的机会了。」
他与自己有约在先，无法用谎言进行欺骗。所以，这里也许是在用躲避来表
达态度……还是说，连这家伙自己都没有想好答案呢？龙
不再追问，也没有出
言反对，握着青年的手跟上了他再度启程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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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角村在旧城堡的西侧方向，而商队驻扎的营地在两地之间。不过，伊比斯
选择的徒步路径则是沿着湖边往北方去，准备绕镜湖一圈再从羊角村的方向回营
地。两走出了一段路，跨过了东北方老旧的石桥之后，觉得不说话实在不符合
正常气氛的伊比斯再度收拾好心，像往常一样开始和妮芙丝闲聊起来。
「看来，湖的北边基本上都是森林，再远处就是那些难以翻越的山脉了。」
他说道，「如果能够越过这些山脉，更北边就是蛮荒的
地了。那里曾经确实有
兽部落的踪迹，自从三百年前的布瑞斯特家主攻克并夷平了兽在那里唯一的
聚居城市后，剩下的就只有信仰被完全摧毁的不成气候的零散游牧民了。」
「信仰被完全摧毁是什么意思？」
「对兽来说，就是一定范围内所有部落信奉的神祇们都被杀死。」似乎总
是了解一切的伊比斯解释道，「他们和
灵不同，崇拜的形式要更落后……所以
一旦神祇陨落，就很难再找到新的信仰目标。」
「我对兽的社会形态一无所知。」龙摇了摇，「所以请再解释得具体
一点吧，主。」
要向他从开始传授知识，是比想象中更麻烦的事。伊比斯先是考虑了一
下两所共有的知识大致是哪些，随后才想好了要如何说明。
「自发的信仰总是最早投
在外物之上——这是台面下的某个组织所观察得
到的结论。同样地，既然灵的亚神能够从受信中得到好处，那么被信仰的外物
也能够变得更加……神圣。」说到一半的伊比斯耸了耸肩，「这是极其离经叛道
的言论，你最好把它吞进肚子里不告诉别。这种为伪神辩论的话足够让我被绞
死了。」
「我保证。」
只是一瞬间，妮芙丝就理清了逻辑。如果说亚神信仰是母树信仰的延伸，那
是否说明这样的观点也能从时间顺序上解释母树的存在……以此类推的话，兽
们的信仰会是什么样子也就不难想到了。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说到外物……应该就是地标以及其他无知
生命了。」
「嗯哼。」伊比斯点表示肯定，「对宏伟景观的信仰很容易被牵强附会重
新诠释，相比之下，强大的异兽就更适合作为受信者。因此，兽萨满们通常会
把部落所信奉的神之兽的形象绘制下来，作为代表部落的标志……或者说，图腾。
虽然不像灵的亚神一样可以方便更替，不过如果碰到图腾陨落的况，对应的
部落往往会在各种尝试失败之后将之视为天启而转换信仰，供奉其他部落的神祇
.这时候，凡俗的势力争斗就和信仰上的斗争连接在一起了。」
而如果一定范围内所有部落信奉的神祇们都被杀死的话，没有新神祇的兽
们确实可以说是被完全摧毁了信仰。
「但是……不对啊，如果山脉那边的原生态环境没有剧变的话，能够承载
的部落规模也应该不会减少……那样兽们也不至于一蹶不振吧。」
「没有了神祇，又如何和灵的亚神们相抗衡？这种况下的兽就只能作
为猎物而非敌存在了。在下一个神祇出现之前，他们能做的就只有躲藏与逃亡。」
这样，逻辑就完全闭环了。妮芙丝点了点，看起来心也好了不少。解答
问题就能得到快乐，这
真是难以想象地好养活。
谈话间，勘察之路已经走了一大半。这时候，半龙少的目光又被新事物吸
引了过去。
「湖边平地上的这个旧小屋是……」
「是农夫照看田地时的简易屋子。和这里的农田一样早已经荒废很久了。」
「诶？也就是说，我们一路走来所看到的湖边的平整荒地，都是废弃了的农
田么？」
即使是考虑到休耕
耕，看这杂灌木的高度也能排除可能。答案不言而
喻。这样的事实让妮芙丝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叹。
「但是……这明明是相当肥沃的土地啊？为什么要放弃辛苦垦荒得到的农田
呢？」
「因为这是领主的土地啊。」
对于这种问题，似乎什么都懂的伊比斯还是一如既往地瞬间给出了答案。
「要是领主命令农民们搬走，他们就只能乖乖放弃这些农田。按照地形来看，
镜湖足够支撑三四个羊角村这么大的村庄，但是既然布瑞斯特家的城堡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