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我喜滋滋地把她放在一边,再睡倒时感觉习惯了不少。
「唉,以后不能去对面了,就叫你小阮吧。」
「小阮,睡觉。」
「唔......妈,早啊......」嘴里正塞着包子,她一脸倦意地出来。
「嗯......」她闭着眼应了一声,靠墙站了一会才睁开,看见我正在卖力对付
眼前的早饭,问了句,「精神不错啊?昨晚睡得习惯?」
「嗯......还不错......」
她突然骂了一句:「就知道吃,哼!」转身就进了浴室,还关上了门。
我被她这一通火发得是莫名其妙,包子也不吃了,呆坐在原位 回忆从昨晚到
现在有没有做错的地方,可任我绞尽脑汁一分一秒地倒带也没发现不对。
就在这时,仿佛浴室里的水声竟然夹杂着哭声,大清早的,怎么怪事一件接
着一件。
缓缓拉开玻璃门,发现她边呜咽还不断抹着眼泪,可能是因为水没关,她也
没听到我开门的声音。
「妈,这好好的你哭什么?是不是昨晚做噩梦了?」我按住她的双肩,在她
耳边低声安慰。
却没想到她顺势往后一靠歪在我的左肩,转过半个身子,抬手捶我胸口:「
还不是你!怕你 一个人不习惯,担心到半夜睡不着,结果就你睡得好,就你习惯
!就你!就你!」
我这简直比窦娥还冤,睡个觉还睡出错误来了。颇为无语地拉住她的拳头,
另一只手扯下毛巾帮她擦干发丝,半搂半推连哄带劝地把她送回卧室。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你再睡会,起来就没事了。」
好不 容易把她躺下,正要离开,她眼睛又睁开了。
「儿子,你怎么在这?」
我试探着问道:「啊?妈你刚才?」
「我才醒就看到你站在边上,刚才怎么了?」
我只说她起床洗了个脸又继续睡倒了,担忧地问道:「妈你是不是昨晚没睡
好啊?」
「谁没睡好?没有你这小混蛋不知道多舒服。」
你就口是心非吧,我也不揭穿:「那刚才?」
「妈就是低血糖,当时有点晕,记不得了。」
「哦,我买了包子,特意给你带的辣海带的。」
「是吗?」她兴冲冲地叉上拖鞋,「今天这么勤快?」
「晨跑顺手带的,以后早饭就交给我吧。」
............
「发什么呆!」
周婷婷一脚踢过来,我下意识地顺手一捞,一把就推了出去。
「哎呦!」回过神来才发现她跌坐在草地上,正骂骂咧咧地起身,「喂,你
今天到底怎么了,从上课就在发呆?」
自从分房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平时在家也不像从前那样随意,连带着话都
少了,虽然没有特别不适,但总感觉就像出门忘带东西,没法安 心做事。
「不好意思,最近不在状态。你找别人练吧,我调整一下。」我歉意一笑,
顺着跑道绕起圈来。
心情烦躁的时候可以选择运动,让大脑没时间想别的。
「走了啊!」天色渐暗,操场上的人三三两两结伴离开。
我奋力冲刺了两圈,然后顺势躺在草地中央,让缺氧的感觉慢慢过去。
阵风吹来蒸发体表的汗液,我连忙爬起来,却不想这么快回家。
「 小宇吗?真是好久没来了喔!」开门的馨姨依然如往常般光彩照人。
「馨姨好,我找黎峰。」
房间里。
「老大,你怎么来了?」
「最近有点烦。」
「老大你状态确实不大对,发生什么了?」
「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啊......」我惆怅地叹了口气。
「......」
慾了半天这小子来了一句:「老大,你是不是青春期到了,开始思春了啊?
」
「滚你的,你才思春喔。」
「我才不会,只有高达才是男人的 浪漫!」
「那你以后跟高达结婚吧!」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小峰、 小宇,吃点火龙果吧?」
「好,来了!」黎峰应了一声便转头跟我说道,「老大你去吧,我刚吃过饭
吃不下。」
敲门声暂停,脚步声远去。
「你跟馨姨平时都这样吗?」
「哪样?」
「就......」真要我形容还说不清楚。
「是啊,不然喔?」他奇怪地看着我,仿佛我问了个常识。
「哦,没什么。」
母子间就应该没什么共同话题,没什么多 交流,也没那么亲密无间才正常吗
?
不知不觉已下起了秋雨,越来越大,预示着炎暑不再,天气渐寒,我赶紧抱
著书包往回赶,到家时已淋透了全身。
「赶紧把衣服脱了!」
她接过书包就把我往浴室赶,我却拒绝道:「妈,没事,我身体好着喔。」
她无奈地看着我就这样穿着湿衣服先是回房放下书包,再翻出换洗的衣服,
最后才走进浴室放起热水。
结果就是第二天我没有按时起床、
生理上的不适放大了内心深处的不安,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正捏起我的左手,
我下意识紧紧握住,触感光滑柔软,我下意识喊了声:「妈!」
原本随之响起的惊慌失措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捧腹大笑,等我睁开
眼才发现床边站着位小护士正准备给我输液。
「小鬼头,我可不是你妈,姐姐还没男朋友喔!」
对着人家大姑娘喊妈可真是把脸丢光了,我急忙把手松开:「姐姐对不起,
我......」
「好了,不逗你了。你叫雷宇是吧?乖乖躺好,让姐姐帮你把针扎进去。」
「姐姐认识我?」
她熟练地在我握拳的手背擦上酒精,扎入针管,解开手腕紧绑的橡皮管后,
一边贴上白色胶带,一边回道:「你就是阮晴姐的儿子吧?」
被她提到我才想起自己现在竟然躺在医院里,只记得昨晚作业写着写着头越
来越昏,转身趴到床上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这是怎么了?」
她站起来调整药液的流速,娇小的身体还需要费力伸着手才够得着:「发烧
了呗,阮晴姐说你昨晚淋了雨,晚上降温又没盖被子冻了一夜,把你背进来的时
候都在说胡话了。」
我急忙问道:「我妈喔?」
她低下头笑嘻嘻地问道:「小弟弟,你跟阮晴姐关系这么好吗?不是说初中
生都很叛逆吗?」
我却没耐心回答她的问题,「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