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赶紧低头往外走。
「砰!」
「哎!呜......」即使被我眼疾手快扶住,也改变不了她撞上门框后捂住脑袋
慢慢弯腰,泪水在眼眶里打个转流下来。
「嗯吭......哼......好疼......」
跟前是向内开到九十度的白色木塑门框,阮晴会笔直磕上去是我没想到的,
可现在真的发生了我竟然也没感到意外,因为确实像是这个自从回来以后智商和
年龄都减了二十的傻女人能干出来的。
「笨蛋......」我小声责怪,而她已经疼得没有力气反驳,只能捂着头「555
......」地哭个不停。
「我看看。」等了一会呜咽声减弱,阮晴靠在我身上,我一手扶腰一手捉住
皓腕拿开,观察有些破皮的发红的额头,慢慢低头。
「呼......呼......」我轻轻吹着伤口,就像糖糖活泼起来之后不小心磕着摔着
了,我也是这般吹着,然后再亲亲伤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亲了一下
阮晴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将她吓得一个激灵,闭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
我故意岔开话题,「不疼了吧?」没好意思解释刚才没忍住,近在咫尺的莹
白肌肤对我的诱惑比之沙漠绿洲有过之无不及,让人贪婪而疯狂。
「哼!都怪你!」她干脆地转身,脑后的马尾一翘一翘,迈着大白腿从走廊
进了房间。
我苦笑,哪怕要努力跟她扮演着超越母子的粘合亲密,也不能冒然撕开表面
露出内里的 裂痕,可是,事情的发展似乎越来越不在预期和掌握。
............
脚步声停在两扇相对的房门中间,想起每晚阮晴睡姿不老实但却可爱的样子,
想起睁眼闭眼都能看见她带来的安心满足,让我欲罢不能的吸引力,我几乎下意
识就想打开右边的房间。
「咔!轰......」水瓶炸裂的炸响之后,是 无尽的回声。
我迟疑了。
一步走错,步步走错;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在对待阮晴的事情上,我似乎就没有做对过,无论是三年前,一年前,还是
刚才,过多的迷茫产生 幻想,不切实际的 幻想造成错误,深刻的错误酿成悲剧...
...我只能选择相反的方向。
门被打开时我正躺在床上望着窗户发呆,面对此刻门口那个忽明忽暗的身影,
我因退缩而心虚地唤道:「妈?」
她抱住自己的双臂,单薄的身体在夏夜中还会感到寒冷,看不清表情地一言
不发。
屋外风雷呼啸,阮晴的双手抱得更紧,隐隐颤抖。
我不知道她在跟我倔什么,但我不允许再这样下去。
「妈,到点了,你还不......」我开口打破了沉默,却只带来更深的沉默。
去他妈的这该死的让人难受的纠结!
冰凉的肌肤果然在空气中微微颤栗,手掌所过之处立刻紧绷僵硬,「砰!」
拥抱的一刹那,我几乎听到她闯进我身体的声音。
「不知道这两天降温吗?」我拨开额前碎发,寻着刚才撞上的地方,再次轻
轻印了一个吻,因为除了这里我实在找不到别的适合下嘴地方了。
好歹我也不算初哥了,而且馨姨的身体......咳咳,两码事......然而我还是忍
不住想要跟自己的 妈妈近一点,再近一点,带着基因层次的 渴求。
「你人跑哪去了!」秉承着「无理闹三分,得理不饶人」的原则,阮晴不落
下风地质疑我为什么不去陪她。
我假装 什么都不知道,眼观鼻鼻观心地回道:「我回房睡觉啊。」
阮晴盯着我目光低垂的平静表情,渐渐失去了拥抱的力气,后退两步反手推
开自己的卧室,灯光从门缝延伸到走廊,照亮了她。
我冲她一笑,也不知道这边没开灯她看没看清,退到门后,「 啪嗒——」隔
断她深深的视线。
............
早上一睁眼,我以为昨晚在做梦,不然就是梦游了。
阮晴这回像个小孩一样老老实实蜷成一团藏在我身前,绝妙的背部曲线完美
契合我的怀抱,一股暖暖的奶香充斥在两人之间,第一时间唤起我进食的生理欲
望。
我的房间,我的床,唯一突兀和「多余」的就是我的 妈妈,一言不合就跑来
「夜袭」自己儿子的任性女人。
精致的容颜上有一小块浅浅的破皮,却更加衬托出别处的完美。
不像我即使心中百转纠结但仍然早早睡着,此时她睡得很沉,可能是等到半
夜才偷偷摸摸跑过来,所以才没被发觉。
阮晴啊阮晴,你让我 媚媚阍趺窗觳藕茫
上午,我翻着笔记本上的工程资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好的一份建筑模
型,精细到只要补完边框和材料就能用来按比例打印。
完全没印象。
原因在于阮晴在饭桌上「无意」提了一嘴,好像我们的生日要到了,而她在
我先,这礼物嘛......去年她送了一辆车,今年我看着给就可以。
头一回我深切觉得钱多确实是件好事,不然我就可以回她一个豪华海景房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等待模型重生成,最后呈现在屏幕上的是前二后三的农
家小院,被围在一圈又一圈的六色圆环中央,那是预备用来种植芝樱花的地方,
然后开辟出一条小径连上不远处的公路。
有别于梦中的海底别墅是因为,前两年在魔都有过一场拍卖,成交价一亿一
千万,我再怎么自命不凡也不觉得可以达成一个「小目标」。
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在家陪阮晴当了几天的网瘾少年/ 少女,明天就
要去报道了,是夜,她「大发慈悲」,「高抬贵手」,允许我独自过夜,明天早
早出发以免堵车,早上也不需要喊她。
然后一夜过后天刚亮时,推开门就看到阮晴坐在床头发呆。
她眼睛一亮,「东西都带好了?」
「嗯。」我坐在床边抓着她的手轻轻抚摸,没什么旖旎的想法。
场景似乎转回清苦的从前,每次离家我都像恋母恋家的小孩一样舍不得短暂
的分离,放学归家又会感到重逢的喜悦,日日如此,从不厌倦。
「好吧,路上小心。」
窗外树叶上凝结着晶莹的露珠,我把毯子提到她的肩膀裹紧,亲吻她的额头。
虽然伤口在第二天就彻底没了痕迹,但这个动作却保留下来,成为每个早晨
我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在宿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