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胜兰,经历了这些事,你应当成熟一些......。我死了,你们姐妹也寻那一
死,你让我下到黄泉有何颜面面对你父亲?你又该如何面对拼了命让你们活下来
的父亲?」
「那女儿们遭遇的那些事情,可就有脸面去见父亲了?」
「你——」
萧月茹突然感到异常疲惫。
她甚至感到一丝愤怒。女儿若真是刚烈如此,当初也不是没有机会为了保全
清白一死了之的。但并没有,同样身陷魔掌的她却是很清楚的,面对赵元豹那两
个畜生的威吓,两个女儿选择的是屈服......。
也因为两名女儿的屈服,被那两个畜生拿捏着要挟她,她这个做娘亲的也只
能屈服。她却没想到,到头来不过是乌云暂且散去,天尚未放晴,女儿却说出这
等腔调的话来......
但她到底是母亲,却还是软下声气劝起女儿来:
「女儿,我们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了,这已是不争的事实,这非我们之愿又如
何见不得你爹?难道你现在一死了之就能恢复那清白之身吗?那韩 公子虽然好色
荒淫,但待人多少是有情有理的。无论如何,你爹死后铁山门是树倒猢狲散,他
是我们现在唯一的依仗了,比起那三个月来我们遭受的苦难,一时的委曲求全,
哪怕是我们母女共侍一夫又如何不能接受喔?」
萧月茹看起来是在说服女儿,实际上却像是在说服自己。
然而她这发自肺腑之言,换来的却是女儿茫然的眼神。
女儿甚至回了一句:「娘亲,你真的相信那韩 公子会帮我们重建铁山门吗?」
萧月茹心里叹气。
「你娘再怎么说也曾是一门之主,我如何不知道那韩 公子是信口开河......」
「那娘你还......」
「行了,你不必多说了。」
听了女儿的话,萧月茹那失落的感却是愈加强烈起来。她开始后悔,当初不
该对女儿保护得太好。当时觉得她一介女流,武艺未达到一定程度还是老老实实
在山门修炼为好,最好是找到一个实力登对的门派进行联姻,这样女儿的下半生
多少算是有保障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等女儿到了谈婚论嫁的 年纪吐蕃却是开始大肆入侵南诏,
之前那些有意向来往的宗门,因为铁山门和南诏那千丝万缕的关系,随着南诏局
势的恶劣,结果都打起了哈哈起来,对联姻一事却是避而不谈起来。
反观和女儿同龄的那韩云溪,人家荒淫好色,但那一身心机和与世俗打交道
的老练,自己女儿却是万比不上的。
傻 丫头啊,你还不明白我们娘俩的处境吗?哪里还有提条件的余地啊?
萧月茹是差点没给女儿气得走火入魔,她伤了丹田后,已经从一流高手的境
界掉到了普通高手的地步,而整个苍南境像她现在这等水平的高手多如过江之卿。
而且受丹田伤势所累,真交手起来那剩下三成的实力又能发挥出多少来,也是未
知之数。
而且,也不止是她如此,她却是未曾看出赵元豹这个平时风风 火火一般性格
的畜生,居然隐藏着另外一个心狠手辣的面孔,为了高枕无忧地控制她们,居然
用内力伤害了两个女儿的经脉,甚至比她丹田受创更为严重,没个三四年温养是
决计恢复不了。
就这样的状况了,女儿居然还能问出这般问题来,如何不让萧月茹感到气结?
「铁山门已经没了,就算那韩 公子真的愿意助我们开宗立派,哪怕答应的是
那韩雨廷门主,难道对方还能再给我们一个太初门?如果是类似镖局一般的小门
派,就算挂着铁山门的旗号又当如何?娘何曾不想重建那铁山门以告慰你爹在天
之灵,但......」
越说越激动之下,萧月茹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深知这种事根本无法假借他人只手,就算可以,那也是建立在有这样的价
值之上啊!但这种道理她如何能向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儿说得明白?
结果,萧月茹只能落寞地抛下一句:
「罢了,那韩 公子也未曾使人看管我们娘俩,你若不愿,就自行离去吧。你
好歹有一身武艺,这江湖还是有你容身之处,你妹妹的事,娘来操心就是了。」
「娘——我——」
萧月茹说罢,却是连铁胜兰的解释也不愿听,径直转身回了房间。
萧月茹两母女的矛盾韩云溪并不知晓,所以看到自己一进门,那萧月茹就开
始自行宽衣解带,他不由地也愣了一下,然后被那香艳的场面勾引住之际,那浅
红裙子已然飘落在地上,一对过去半个月让他抓捏在手中爱不惜手的肥硕胸乳抖
动着裸露出来。
韩云溪上前,却是帮萧月茹把上襦系带系好,暂时掩盖住那两团肥硕的软肉,
故意剐蹭了一下顶端那两颗紫红色的葡萄,然后又弯腰,先是在那茂盛的黑草丛
那里故意嗅出声音来地嗅了一口,再提起那叠在脚踝处的下裙,一直提拉到那饱
满双峰的上沿,再次系好系带。
然后在那萧月茹疑惑的神情间,韩云溪搂着萧月茹的腰肢,在床边坐了下来。
「能得到夫人,是韩某三生修来的福气。韩某自认不是正经人儿,但如此把
持不住亦是因为夫人实在过于端庄貌美,真是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
思之如狂。」
这边手在萧月茹胸部下沿摸到腰肢,在从腰肢滑到肥尻,最后攀上了大腿儿,
韩云溪却突然脸色一正,语气不再有半点轻浮,说道:
「我自然是希望日夜与夫人厮守一起,但我清楚,夫人委身于我,实非自愿。
可无奈我对夫人是一见倾心,以致强迫也罢,如何也罢,我也不愿就此放夫人离
开。」
却是一下从「韩某」变成了更为亲近的「我」。
韩云溪说罢,从腰间解下一个沉淀得有些碍事的钱袋子,放于萧月茹之手,
继续说道:
「这里是一百两银子,是给夫人用度的。我身为太初门少门主,诸多俗务缠
身,非是那 自由之身,无法时常在夫人身边照顾夫人。我也知道夫人不喜外人跟
着,所以也不曾安排奴仆,未免夫人误以为在下遣人看管夫人,如今只能劳烦夫
人自行找那牙人去挑个顺眼的 丫头了。」
萧月茹可不是那怀春少女,半辈子迎来送往人情世故比韩云溪不知老练多少,
自然不会为韩云溪几句情话就昏了头脑。
但要说没有触动,那也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怎么会没有喔。
过去三个多月是萧月茹这辈子最煎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