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了筑基之境。
韦云在一旁看得暗暗惊讶,不想李媚儿明明无什么根基,却修炼如此顺利。
他自然不知,娃娃果蕴含浓郁的甲木、乙木精气,是修炼《药王经》的最佳辅助之物,便是连筑基丹都不如娃娃果来得好,李媚儿可谓是机缘巧合,先吃娃娃果,再练《药王经》,自然水到渠成。
这天中午,艳阳高照,药王山中一片祥和。
忽然,一声雷鸣般的吼声响彻药王山,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宗门的弟子纷纷从洞府内走出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韦云正在山道上遛鸟,听见这等巨震,知道出了大事,连忙收起鸟笼,快速朝宗门大殿门口的广场而去。
他赶到大殿门口的时候,广场上已经站了许多宗门弟子,药老人、四大长老,各大真传弟子也都到了,正与一群人对峙。
韦云举头看去,就见上空悬浮着一艘法器云船,前面龙头,后面龙尾,云船的龙头位置站着十个人,五男五女,为首的是一个壮汉,他满头红发,面容粗犷,四肢粗壮,两耳戴着黄铜耳环,双眼铜铃一般,怒目而瞪,背后一件红色披风。其余九人也各有仪态,男的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女的婀娜多姿,混身的脂粉气,妩媚勾人。
方才的吼声却是一个手拿一对大铁锤的粗犷男子发出来的,他举着一对铁锤法器,身披银色锁子甲,威风凛凛,他吼道:“药王宗,还我樱花教教母的命来!”
药老人拄着拐杖,微微佝偻身躯,说道:“原来是樱花教教主和九大长老到了,小老有失远迎,还望赎罪。不知几位此来有何贵干,若是 喝茶,我们药王宗有云针绿茶,味好茶香,还有肃降肝火之效,几位要不要尝尝?”
樱花教教主殷旦冷哼一声,道:“药宗主,本座敬你是 修真界的前辈,喊你一声宗主,你莫要跟我打哑谜,你指使药王宗的真传弟子围攻我樱花教教母,残忍地将她打杀,此事怎么解决?不要不承认,我们的人亲眼所见,这事即便传到 修真界,也是我樱花教占理,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樱花教一个说法!否则......哼!”
石竹长老冷笑起来:“樱花教的人,好啊,你们来的正好,我正想去找你们喔,你们樱花教教母杀我弟子青叶,这笔账是该算算了!你们拿命来填吧!”
“这话该由我们来说!”那个身披银色锁子甲的大汉怒道。
此人名叫怒锤,是樱花教九大长老之一,法相巅峰强者,修炼雷电神通,手中一对雷光锤,是顶级杀伐法器,在他手中尤其能发挥出强大的力量,人称“小雷神”, 修真界人士闻风丧胆。
怒锤吼道:“我们教母来风州是办事来了,你们药王宗却派出数个真传弟子截杀她,让她死无全尸,堂堂正道七宗之一药王宗居然如此残忍!”
一个背负长剑的中年男子也道:“你们勿要狡辩,就在我们教母出事的前一天,你们药王宗便派真传弟子来我樱花教金陵城分坛,竟趾高气昂,要我樱花教退出风州,我樱花教经营的乃是正当生意,你们却咄咄逼人,还诋毁我樱花教作恶,真是岂有此理!”
这人也是樱花教九大长老之一,名为剑臣,法相中期强者,是驻扎在金陵城分坛的长老,当日白无忧和青叶就是去与他商谈的,结果没谈拢。
石竹长老闻言脾气就上来了,指着他道:“你们樱花教这等旁门左道,暗地里不知干些什么勾当,那什么教母杀我弟子青叶也是事实,死了也是活该!”
叶沉鱼和青萝相视一眼,她们根本没杀柳莺,想不到对方居然死了,显然是水红瑶下的手。
“你说什么?!”殷旦红发飞舞,怒视石竹长老。
眼下双方都怒气腾腾,把罪责推到对方身上,此事已经根本说不清楚了,尤其在石竹长老说对方教母死了也是活该的时候,樱花教众人登时全都一怒,身上散发出强悍的气息,朝药王宗众门人压迫而来。
药老人将手中的拐杖在地面一敲,登时一层青色结界扩散开来,将整个药王宗都裹了进去,樱花教众强者的气息便被挡在外头,侵袭不进来,否则修为低下的弟子被这股气势一冲,不死也要重伤。
药老人乃是渡劫境界的强者,天韵八仙之一,他一出手,立刻风平浪静。殷旦等人所顾忌的人也正是他,若非如此,此刻他们早已动手,哪里会与药王宗四大长老废话。
药老人咳了一声,缓缓道:“殷教主,你说我门下弟子杀了你教教母,你教教母却的确杀了我门下真传弟子,你说此事怎办才好?”
殷旦冷冷道:“我教教母身份尊贵,是谁动的手,全都出来抵命。至于你的弟子,哼,死一个弟子而已,如何比得上我教教母!”
“可笑!”石竹长老一听就不淡定了,随时准备动手开打。
要药王宗几个真传弟子给他们教母抵命,岂非笑话。
韦云站在一旁,看着这十个气息强大的男女,暗暗心惊,这里面随便出来一个,都是药王宗四大长老级别的,更何况是十个!只是水红瑶不在这里,也不知她现在在何处。
叶沉鱼托着玉清宝瓶站在白芷长老身边,美眸扫了韦云一眼,抿了抿粉唇,若有所思。
苏木长老淡淡道:“我们若是不答应喔?”
云船上的另一个看上去有些年迈的男子,此人名叫铁风,也是九大长老之一,法相强者,他手中提着一个黑色布袋,此时把布袋打开,就从里面滚出 一个人来,一身青袍,背负长剑,神色萎靡,被铁索捆住手脚,倒在一旁。
药王宗众人一看,登时大惊失色,这人正是药王宗十大真传弟子之首的白无忧!想不到居然落入了樱花教的手中。
白术长老更是脸色剧变,这可是他的徒弟。白芷长老也脸色难看,鲜有人知晓,白无忧是她世俗中的族孙,按辈分还得喊她一句祖姑奶奶喔,也算是宗族里的晚辈亲人了,怎能不在意。
白术深吸一口气,按着腰间长剑,说道:“还请殷旦教主把我弟子送过来。”
“哈哈......”殷旦大笑起来:“哦,原来这是你白术的弟子。此人也是杀害我教教母的罪魁祸首,非但如此,他还叫嚣着要与我教长老决斗,当真可笑。本座就顺便捉了他来,尔等不想他死得太难看的话,就把杀害我教教母的人交出来!”
白术按住长剑,眼中射出两道厉芒,他看向白无忧,道:“无忧,你怕不怕死?”
白无忧此时性命被敌人掌握在手中,感到十分羞愧,连头都不敢抬,他不愿别人看见他如此狼狈的样子,听见白术的话,他缓缓抬起头,重新凝聚心中傲气,正色道:“师父,弟子不怕!您尽管动手,杀了这帮邪门歪道!”
“很好!”白术满意地点点头,腰间长剑一点点出鞘,发出清越的声响。
“无忧师兄!”药王宗众弟子都十分担忧,莫秀云尤其如此,这可是她的情郎。
除了莫秀云 之外,真传弟子 青灵也握紧玉手,面色焦急。
殷旦见白术拔出长剑,大笑起来:“白术,你可真狠心,连弟子性命都不顾,这就是所谓的正道七宗么?你敢动手,我立刻就杀了他!”
白术不得不出手示威,他若是答应了交出门人弟子,去换自己弟子的命,那等于在偏私,药王宗上下一身正气,尤其是宗主和长老,必须顶天立地,给门人做出榜样,是万万不可能答应对方这种不合理的条件的。
不只是白术,白芷也暗暗凝聚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