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看到同伴这个样子,龙建人也表示受不了了,站了起来,随处走走,走到池
边的小榭,四处眺望。
这时候他才看到那个贵妇人已经 一个人站起了起来望着天边。
龙建人望向外面,没有想到夏州竟然下雪了,而这里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
看着偏偏落下的雪花,他不由轻声咛诵一首词来:「天丁震怒,掀翻银海,
散乱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平填了山中丘壑。皓虎癫狂,素麟猖獗,擎断珍珠
琐。玉龙酣战,鳞甲满天飘落。」
他刚咛完上阕,察觉到有人看着他,他缓慢看过去,那美妇人不知道怎么的
盯着他。
见龙建人望向他她,她不由点点头,龙建人吓了一跳,连忙回到原处,开始
用力干活。
等他们把后花园打理好,已经是下午了,他们聚在一起吃了饭,就来到后院
的院子里面,他们的总管已经等着他们了。
看着人已经到齐,总管排了几个教头来到他们前面,教他们练习刀法。
龙建人不愿意的挥刀,让他使用刀法,还不如杀了他痛快。
幸运的是,他没有难受多久,一个女仆来到总管面前,对着总管说了几句。
总管听了之后点点头,然后那女仆就走到龙建人前面,对他说:「跟我来,
有事情要办。」
龙建人不由欢喜万分,现在就是让他去干什么他都愿意,再练习刀法,他真
的要死了。
他看着女仆也随身携带着刀,他有些担心自己真的能否活着出去了。
在女仆的带领下,他来到一个书房,书房里面站在今天站在的贵妇人。
「夫人,人已经带到。」
妇人点点头,奴仆识趣的站在妇人身后。
龙建人跪在地上,不由询问说:「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厉夫人将一张宣纸和笔墨递给龙建人,龙建人一看,宣纸上写的是今天自己
咛的那首百字令。
字迹清秀,不过隐约隐含刀气,想来应该是这位夫人写的。
「这首词似乎只填了上阕,不知道你能不能把下阕补上。」
龙建人点点头,幸好还能记得全,把这首词补上了。
厉夫人看着词,不由叹了一口气:「好霸气的词,可惜你我书法都偏过秀气,
坏了这么一首词。」
龙建人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首词应该不是你写的吧,我看你面目清秀,笔迹娟丽,不似能做出此等
词。」
「这首词乃是三百年前北方狄人完颜单于所做,小可无意所见。」
厉夫人点点头,再次看了这首词,不由叹了一口气。
「夫人若是喜欢,可以将这首词交给家主,以他的豪迈,足以配这词。」
五
厉夫人没有回答,而是叹了一口气,询问他说:「你不喜欢刀法吗?我看你
练习刀法的时候,心不在焉。」
龙建人点点头,自己岂止是不喜欢,要是可以,这一辈子都不碰刀最好。
「小可自幼习读圣贤书,对于舞刀剑之事,实在不在行。」
厉夫人见龙建人一脸清秀,点点头说:「那么你就不用早晚练习刀法,教勇
儿识字吧。」
龙建人不由激动的点点头,差点激动的喊活菩萨了。
「这厉家刀法不知道天下有多少人想学而不能学,你真的不想学吗?」
厉夫人再次询问说,她可不像日后龙建人后悔。
龙建人点点头说:「小可对于读书以外的事都没有多大兴趣,只希望日后能
中举,光宗耀祖。」
龙建人一边说着心里想一边着,这厉家刀法肯定不会轻易传给自己这些奴仆,
就他刚才的眼光,这刀法在江湖最多也只是二流的,还别说总管教的粗浅运气法
门,这么修炼个一二 十年能御刀飞行就算极限了。
厉夫人点点头,让他退下了。
龙建人出门的时候,感觉到一道刀气张狂的迎面而来,他不由下意思的后退
一步。
他没有抬头,听到身边的女仆喊:「老爷好。」,他也跪着行礼。
厉耻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进房门。
龙建人趁着女仆没有注意,偷偷的摸了一把汗。
这厉耻虽然还有到达返璞归真的境界,可是刀气之 霸道,这修为远胜那些在
悦来居的高人。
龙建人不由暗叹倒霉,这厉耻就算不是天下第一的刀客,也是在前十。
自己现在要和他作对,真是自找死路。
龙建人回到房间的时候,那些人还在练习刀法,他就先去澡房洗澡了,虽然
习惯过集体浴室,不过能单独沐浴还是较好。
在他洗澡的时候,厉耻和厉夫人却待在书房里面,沉默不语。
「你的修为又进步了。」厉夫人冷漠的对着厉耻说,她陪伴自己丈夫二 十年,
自己丈夫的修为了解的一清二楚。
「是的,这一个月你的修为没有丝毫进步。」厉耻同样冷淡的回答,在平静
的语气中,似乎有些指责。
「我的修为真的很重要吗?厉家有你不就行了?」厉夫人有些不甘的询问,
自己为什么要修炼刀法,自己又不是厉耻这种刀道狂人。
「因为你是厉府的女主人,是天下第一刀的夫人,你的刀法必须凌驾在上众
生之上,这才不会丢厉府的脸。」厉耻严厉的看着厉夫人,义正言辞板着脸。
厉夫人在厉耻的眼光下,不由退缩了,她有些哽咽的说:「好的,我知道。」
这时候厉耻看到桌子上的宣纸,脸色不由一沉,对厉夫人说:「若是你不将
心思花在这上面,你的刀法不会逊色我多少,这次灵州也可以替我争夺异宝了。」
说着,放在桌上的宣纸无风自起,飞在空中,然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割碎。
厉耻没有理会这些飘落的纸张,他走出房门说:「我现在要前往灵州城,我
不在的期间,我不希望厉府出现什么差池,坏了厉府的面子。
厉夫人看着飘落在地上的宣纸,听着厉耻一向冷酷的话,冷漠的点点头。
厉耻割碎的不是宣纸,是她那颗心,而且不止一次,她的心被厉耻已经伤透。
她只从嫁给这个丈夫之后,从来就没有幸福可言,自己只是厉耻的一个维持
面子的必需品,要是自己丢了丈夫的面子,丈夫一定会杀了自己。
她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在这狭小的空间挥舞起来。
弯刀好似一轮皎洁的半月,而她好似月宫翩翩起舞的仙子。
在书房狭小的空间里面,她的弯刀没有毁坏任何东西,四周的物品也没有阻
碍她的跳舞。
持续了一个时辰,她终于累了,坐在椅子上,不由放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