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后,一个为宝玉卸去头顶发冠,一个为
宝玉解下腰封玉带,一个递上锦帕让他洗脸,一个端过铜盆让他净手,宝玉看着
她们配合默契,到想着若能让她们在床上一起伺候自己,又不知是何等景象,梳
洗完毕晴雯将一应用器都撤下去,麝月则将床被铺好,才服侍宝玉宽衣上床,又
将脱去的大衣裳一件件叠好,正要走却被宝玉抓住手腕。问道:「你往哪去?」
「二爷睡下了,我自然也下去歇息了。」
「这个话,你们两个都在那外头睡了,袭人姐姐又病着,我这外边没个人,
若夜里要吃个茶,还得劳烦你们跑进跑出的,不如你就在这里头睡岂不好。」
「那我便和袭人姐姐睡一块,也可照顾照顾她。」
「袭人姐姐才出了汗,不宜见风。在说如今时气不好,若连你也沾带了岂不
更糟,还是在我床上睡吧。」
「二爷可又浑说,也不知道害臊,都不是小孩了,哪还能睡一起。」麝月虽
觉宝玉所说有理,只是自从分了床,已很久没同宝玉睡了,在说如今也大了,宝
玉也越发爷们了,在同床睡,叫她一个姑娘家怎好意思。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只当你是自己人,你倒顾忌起这些,岂不显得生分。」
「这......」
麝月虽还想在说些什么,不过小脸已羞红。宝玉见她这副娇羞模样不由得心
头一荡。不等麝月回话,便说道:「到底是生分了,罢了罢了,我也不勉强,你
下去吧。」
「怎么?可是恼了?依你还不成。」
「岂会岂会,那你快些上来歇息吧。」
「可又呆了,等我先去梳洗,随后便来,二爷不必等我。」
麝月退出屋外,等回来时,以卸去钗环开了发髻,对着镜子开始宽衣解带,
却在镜中瞧见宝玉正看着自己,娇嗔道:「姑娘家脱衣服,乱瞧什么,还不转过
脸去。」
「我瞧你娇小可人,越发喜欢,快别说这些了,到被窝里来,我已把被子捂
暖和了。」麝月听后便钻进被窝里,却也只敢以背相对。哪知宝玉却道:「挨近
些才是,免得进了风。」说着将麝月搂近怀里。这下两人的身子便紧紧的挨着一
起,麝月更是清晰的觉察出宝玉身上散发出的热气,得她不由得娇躯一颤。
宝玉倒觉怀中娇躯另有一番风情,麝月体格娇小,不似袭人晴雯,更不似凤
姐儿与平儿。且相熟的姐妹中都是高挑身材,连受不足之症所累林妹妹身量也比
麝月高些。或许和 年纪最小的四妹妹惜春相当。此刻倒也不敢毛手毛脚,只是如
往常一样先练习行气功法。
半个时辰后,宝玉已将气流运行几周,估摸着麝月也该睡熟,便开始不老实
起来。平日里麝月最是嗜睡,若是以往早已酣然入睡,在怎样摆也难将她唤醒,
只是今儿却是例外。麝月想着先前宝玉撩拨袭人,那娇媚之态竟挥之不去,此刻
又被宝玉拥在怀里,一颗心儿怦怦直跳,竟难以入睡,先时还没发觉宝玉作怪的
手,当屁股被捏住才回过神来。
「宝......宝玉,难道是在轻薄于我?平日他最是懂理的,岂会这般无赖。」
麝月只当宝玉已睡下,梦里无意碰到的,也未放在心上。
宝玉见麝月全无反应越发大胆,以前一处睡时便以对麝月的身子了如指掌,
如今自然要温故而知新,一只手顺着臀峰划过腰间向麝月胸前摸去。眼瞧着便要
摸到那一对酥胸,谁知麝月扭了扭身子,一双手臂环抱于胸,恰好当住摸来的怪
手。
麝月心想:「也不知宝玉是睡是醒,对我动手动脚莫不是梦里拿我当袭人,
倒不知他们平日夜里都是如何缠绵悱恻。」
宝玉只当麝月是无意为之,也不强求,在腰间抚摸几下,便伸进抹胸内摸向
麝月的小腹,感受娇嫩光滑的肌肤,指尖更是在那小巧的肚脐不停画圈,痒得麝
月轻轻扭动起来。宝玉的手再往下探去,可惜麝月紧紧并住双腿,不让越雷池半
步。
若麝月出言制止,或许今夜还可逃过一劫,偏她以为只要守住身上要地,便
能使其知难而退,只可惜她小瞧了宝玉,就算宝玉对她的身子不了解,凭借警幻
仙子所授云雨之术,在加上那化气成丝的戏花之法,别说她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
就连以折磨男人为乐的凤姐儿也经不住。
宝玉的手不停在麝月身上游走挑逗,气劲透过指尖或刺激穴位,或刺激敏感
之处。麝月那里经得起这般挑逗,不多时便难耐的扭动,双腿更是不停摩挲。宝
玉趁其不备闯过封锁,摸到了麝月胸前,握住其中一只酥乳揉两下,之后又用
手指夹住奶头拉扯。
正玩得不亦乐乎,宝玉的手却被一把抓住,倒叫他吓了一跳,只听麝月说道:
「二爷,我有一事问你。」宝玉不知是自己醒了麝月,还是她本就未睡着,正
欲装睡,却听麝月又说道:「二爷也不必装睡,只需回答我的疑问,如若不然,
我便回外面睡去。」
见瞒不下去,宝玉只得尴尬一笑道:「知瞒不过你,你可别恼,我不过玩笑
罢了,你可别下床去,今夜暖阁的熏笼点着的,里外屋一冷一热的,仔细连你也
病着了。你想问什么?只管问便是。」
麝月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二爷......您......您和袭人姐姐是不是以作了男
女之事了?」宝玉一听,原来麝月是想问这事,倒也不隐瞒,直接回道:「袭人
姐姐早已是我的人了,从小到大她待我是极好的,如同亲弟弟般照顾,我也想着
以后她能长长久久的陪在我身边。既如此,我们自然要合二为一,尽享那云雨之
情。」
本以为宝玉还会有所隐瞒,却不想他竟老老实实的回道,还说得如此露骨。
到羞得她不知道怎么问下去,只是又一想,都到这个地步,若放弃,只怕以
后都难有勇气说出心中所想,于是鼓足勇气问道:「二爷又如何看待麝月的?我
不过是个普通 丫头,不似袭人姐姐温柔和顺、贤惠稳重,也不似晴雯风流灵巧、
美艳动人,麝月在二爷心中是否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使唤 丫头。」
声音虽小,宝玉却听得真切,不料麝月有此一问,沉思片刻回道:「你自然
不能和袭人晴雯比了。」此话一出,宝玉只觉怀中小小的身子一抖。只听麝月幽
幽的说道:「原来如此,麝月明白了......」
宝玉却打断麝月的话,继续道:「麝月就是麝月,你就是你,她们是她们,
为何要和她们比,你们三个都是 不同的。真要论起来,其实你才是我第一个 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