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学生
吗?有你这样给
孩子说话的吗?有你这样
露需求的吗?「找你玩」?白痴都
听得出来你对
家有意思啦,你肯定把
家吓到啦,
家肯定会随便找个理由拒
绝你啦!
「好啊!」她说着对我笑笑,她的睫毛很长,眼睛像宝石。
我心脏一阵狂跳,她的纯和真,似乎是上海长大的我所无法理解的。
「明天你来找我吧。」
她转身跑回小楼,我才想起我连 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诶!你,叫什么名字?」
她转过身来,「我叫胡霜儿,你喔?」
「我叫姚锦梓。」
「姚锦紫,是
孩儿的名字。」
「不不不,那个梓是一个木,一个辛。」
「喔····,bye bye~」
「bye,····外国
不会说掰掰,小孩儿才会那样说啦。」
「喔!你明天再给我说吧!」
说着她急匆匆地又跑回屋里,留下我站在路边,还盯着那开满桔梗花的阳台,
想看到她。更多小说 ltxsba.top
第02节
之后整个下午我都恍恍惚惚。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了,不知什么时候起,那个开满紫色、白色小花的阳
台,还有阳台上陌生的少
,就成了我内心最
处的 记忆。
只是我没有想过,今天会这么莫名地和她相识。
直到晚上我心里还在 躁动, 穿越千山万水的疲惫反倒烟消云散。
第二天一早,我便满脑子想着该怎么去找她,我穿反了鞋,又把扣子扣错了
位,把带来的发胶抹到
发上,想了想,又用水洗了个
净。
最后匆匆忙忙又来到那栋小楼,却发现她已经站在楼下等我。
「喂!姚锦梓。」她笑着朝我招手,身上还是穿着白色的衬衫,下身却是一
条淡蓝色的裙子,其上点缀蓝色的小花图案。裙子下摆刚刚盖住她的膝盖,露出
她的小腿。
我傻乎乎跑过去,就看到她肩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布
袋,
袋里似乎还装着
一些东西。
「你在等我吗?」我问。
「嗯!你来晚了,我们快走吧。」
「去哪里?」
「今天赶集啊,我要去买东西。」
赶集。我的父母是淘宝的第一批用户,赶集两个字,对我来说最主要的 记忆,
就是「赶集网」。
她看着我,笑盈盈地说:「不好意思,我后来才想起今天赶集,你想陪我一
起去吗?」
她说出这些话,没有半分扭捏,那种大方是我在同龄的
孩子身上所从没见
过的。
「嗯。」我的心
变得轻松起来,似乎和她已经相识了很久。
「那我们快走吧。」
她转身迈开步子便走,我就跟在她身后。她把长发盘在脑后,露出她雪白的
脖子,我不自觉地盯着她的脖子看,发现她的脖子好长,又细,就像天鹅。
此时气温已经不低,在她脖子上起了一些汗,被阳光照
,便反
起光芒。
「快跟上我喔。」
「喔,好。」
她步子很急,越走越快,带着我抄近路走进小巷里。
这小城就像哈尔滨,是一座由「碉堡」构成的迷宫,防 空
和军工厂的废墟
错落在居民区之间。她带着我走下点缀青苔的楼梯,又沿着条石铺就的斜坡往上,
穿过被巨大树根蛀穿的「城墙」,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探险。
我跟在她身后,稍微靠近一点,便闻到她身上香香的味道,我就又不自觉地
去看她的脖子,还有脖子上的汗珠。
「姚锦梓。」
「嗯!」
「哼哼哼~,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胡霜儿。」
「嗯!很好记吧?」
「嗯。」
「你的名字可一点都不好记,我还专门查了词典。」
「喔。」
「我遇到奇怪的字就喜欢去查词典,我小时候还会抱着词典一个一个地看,
看每个词是什么意思。」
「喔···我也
过这个事
。」
「是吗?····你什么时候去的上海?」
「有十几年了吧,在我读小学之前就去了。」
「你,爸爸 妈妈去那里工作?」
「爸爸,我爸爸是这里的
,考大学去的上海。」
「那你不就是在上海出生的吗?」
「不,我 妈妈来这里,然后我早产了。」
「早产?」
「呃···,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你喔?」
「我就生在这里,没怎么出去过。」
「那个!」我指着远处,那里有一栋灰白的、看上去异常坚固的建筑,「那
是医院吧,我好像就是在那里出生的。」
「我也是那里出生的!说不定我们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见过了!」
「这么说还真是啊,那你父母喔?」
「他们在新疆工作。」
「在新疆是····」
「挖石油。」
「喔。」总觉得这个话题变得越来越神奇,我
不自禁又问:「那你们家怎
么到这里来的?」
「呃,这个事
···我听过一千遍了。」
「看来我们的原因可能是一样的。」
「你先说!」
「爷爷
响应毛主席号召,从浙江来到这里,支援三线建设。」
「哈哈!和我一模一样,不过我们是从辽宁来的。」
「辽宁?!这么远?!···也对,也不奇怪。」
「其实够奇怪了。」
她说得没错,天南海北一群
,竟然莫名地在此地相遇。
我想得有些出神,差点撞到她身上,停下脚步,却发现她也站住了。
她突然转身看着我,说:「你说,我认识你的概率,是不是比考上北大还低?」
「这么想起来,和中彩票也差不多了。」
「哈哈哈~」她笑着转身,继续走。
穿过长长的斜坡,走上宽阔的大马路,马路边高大的建筑皆在诉说不属于这
个时代的辉煌,然而路上却一辆车也没有。
沿着马路继续前行十多分钟,
流越来越多,接着,道路两边渐渐
攒动。
「赶到了。」
她熟练地钻进
流里,一个劲地买新鲜蔬菜,她肩上的布
袋里有一个用塑
料袋包着的搪瓷砵,每次往里面装蔬菜,我都得帮她把搪瓷砵拿出来,放到最上
面。
「买完了,只剩最后一样了。」
「还有什么?」
「就是这个。」她指着我们面前的一家熟食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