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然是个例外,马小玲就故意把车冲着这个小女鬼开来吓唬破处机。
奸计得售后马小玲也忍不住唇角微微弯起,这小色鬼虽然无耻下流,但又怎
么是本姑娘的对手,还不是这么 容易就上了套。
「想改变你阴阳眼的体质并不难,那只是因为与鬼发生关系沾染阴气造成,
只要你壮大自身阳气,驱除体内的阴气就可以了。」马小玲说道。
实际上与鬼交合后沾染上的阴气就算不去驱除,只要不再与鬼发生关系,过
一段时间后也会自然渐渐消散,活人体内的阳气源源不绝生成,又怎么可能被外
来的些许阴气压倒,这种事情马小玲当然不会告诉破处机。
「那怎么才能壮大阳气,驱除阴气喔?」破处机捂着头闭着眼闷声问道。
「壮大阳气并不难,你现在正是在长身体发育的时候,只要过个三年五载的,
身体渐渐成熟,体内阳气自然会越来越强,直到彻底压制消灭阴气。」
「啊?三五年,那我不是死定了......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破处机哀叹。
「办法喔,倒是还有一个,不过喔,就怕你不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马小玲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法子说难不难,只要你拜入我茅山派门下,
我教你茅山道法,自然就诸鬼辟易,百邪难侵,但是我茅山派源远流长,收徒一
向都十分 严格,我要是就这么随便收你为徒,将来肯定要受到师姐的责罚......」
「小 玲姐......师父......师父......你一定要救我啊,我肯定会全心全意侍奉师
父,把我们茅山派发扬光大......」破处机一听有救,马上打蛇随棍上,无论如何
也要抱紧马小玲这根大腿不放。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马小玲叹了口气道:「唉,谁叫我马小玲心肠好看不得人受苦,就算拼着受
师姐责罚我也认了,不过,我们可得先说清楚了,我们茅山派最是尊师重道,你
要是拜我为师,就得听师父的话,师父要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绝对不能违抗,
你能做到吗?」
破处机点头如捣蒜,满口应承道:「一定能做到,师父让我往东,我绝对不
往西。」
马小玲这才得意地笑了出来,她可不怕破处机以后阴奉阳违,要是他敢不听
话,有的是手段整治他,只要他入了茅山派的门墙,还能怕他翻上天去?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罗便臣道,罗便臣道以住宅区为主,楼房林立,著名的香
港大学就离这里不远,所以当年身为港大学者的破处机父母在这里买了套房子居
住。
马小玲停下车子,犹豫了一下之后从脖子上解下一个吊坠,拿在手中凝视了
片刻,才将吊坠递给了破处机,说道:「你先戴着这个,这枚辟邪金钱是我师父
也就是你师祖在我小时候给我的,戴上它一般的凶鬼都会躲得远远的,至于恶鬼
和猛鬼,整个香港估计也没几只,想碰到都难,所以不用太担心。」
那枚驱邪金钱古色古香,上面刻着几个破处机根本看不懂的篆字,拿在手中
仍有余温,他留意到马小玲刚才凝视这枚金钱时的眼神很奇怪,不知道有什么古
怪,这是她小时候戴的,难道她小时候也是阴阳眼?
破处机将辟邪金钱挂到脖子上,途中还借机把金钱举到鼻端借机嗅了一下,
这枚金钱刚才就挂在马小玲的双乳间,隐约间似乎有股淡淡乳香萦绕其上,不管
那乳香是真是假,破处机心中都是一荡,裤裆里那玩意又有点要硬起来的迹象,
十几岁少年的精力就是如此旺盛。
戴上辟邪金钱后破处机安心了许多,想起刚才的疑问,他随口问道:「师父
你小时候为什么会戴这个,难道......」
「嗯,我是玄阴体质,天生的阴阳眼,如果不是后来遇见师父,我想我很难
活到长大成人......」马小玲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哀伤。
一个小女孩生来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在他人恐惧和怀疑的眼光中长
大的她恐怕不会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破处机心中对马小玲油然生出了几分亲
近,无论现在的她多么美丽成熟又强大,从她的话里破处机却能听出,她内心里
来自童年的阴影却依然未能尽散。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说了,明天你放学后别再耽搁,我会在你们学校门口
等你。」
「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拜师的事情最好不要告诉你父母,有些事情不知
道或许更好!」马小玲嘱咐道。
破处机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在三年前就已经意外去世了,我家只有我和我
姐姐。」
「噢......」马小玲似乎是想说句抱歉,但始终没有说出来。
「明天别忘记了!」
「好的,我知道了,师父再见!」破处机打开车门,肩膀微动似乎是要扭头
和王小艾告别,但在僵了一下之后还是转身钻出了车子。
「没良心的小色鬼,不跟小艾说句话吗?」马小玲冷哼一声说道。
破处机尴尬地转过身来,低着头对后座的王小艾说道:「对不起,小艾,再
见!」
他没敢去看王小艾,今天那个路中间的小女鬼把他吓得不轻,让他对同为鬼
类的王小艾更多了几分戒惧,生怕她也会忽然变成那恐怖的模样。
「胆小鬼,没良心!」马小玲骂了一句,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后座上的王小艾长发 随风狂舞,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苍白而冰冷的双手。
我已经不再是人类,为何却仍然会感觉到伤心难过,鬼也有心的吗?
晶莹泪珠在夜风中飞散......
破处机摸了摸胸前那枚辟邪金钱,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觉得仿佛是做了场梦
般的虚幻,自己居然就这么破处了,还是和一个可爱的小女鬼,说出去恐怕都会
被人当成神经病。
三楼自己家那里没有亮灯,破处机有些纳闷地咕哝道:「老姐干吗去了,今
天居然还没回来。」
三年前破处机只有十三岁时,他的父母就因为一次考古事故而双双失踪,后
来被港大认定为因公去世,只剩下他和大他五岁的姐姐相依为命,幸好还有这套
房子和赔偿的大笔保险金,他们姐弟两人方能生活无忧。
「咦,鸡哥,你才回来呀?回来这么晚一定会被红姐骂的......」二楼 窗口探
出了个小脑袋。
说话的是家住在二楼的阿茵,今年才十一岁,长得黑黑瘦瘦,疯起来像个假
小子一样,从小到大最喜欢跟在破处机身后当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