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一下房间的环
境,米蕾来了,我只得下楼。她穿一件白色短袖t恤、蓝色牛仔裤,清爽而干练。
没说几句话,我胯间的肉棒竟然慢慢挺立了起来。
这是谢浩的感受还是我的感受?不太搞得清楚。我所能看到的,他也都能看
到,但此时他倒没有出声。
虽然他没有身体,每天不停地吼叫,应该也需要消耗力气吧。这两天终于安
静了许多,他曾试图和我 交流,但我听到他的声音就烦燥无比,一句话也不想和
他说。在走进家门的时候,我听到他低低哭声,应该是这小子又哭了。
他妈的,老子都还没对你干嘛,你就老哭。我妻子在你身下哭的时候,你怎
么就视若无睹,你这个败类,畜生,不让死无葬生之地我就不叫何平生。
虽然身体里燃烧起了欲火,但我倒没想对她做些什么。首先,刚出院马上做
爱显然不适合,而那个时候我倒也没想用这种方式来报仇雪恨。
做母亲自然对儿子观察得十分仔细,宁若烟应该注意到我挺翘起的肉棒和眼
神中的渴望,所以几次暗示怂恿米蕾到去我房间,在她想来,不一定要做嘛,用
手用嘴都可以。
米蕾很犹豫,内心不想去,又不想让未来的婆婆不高兴。最后还是我解了围,
说有点累想早点休息,我说这话的时候,米蕾好象很高兴。
我理解她,高兴并不是因为不用去我房间,而是在这几天之中,我们 交流虽
不多,但她一定觉得我好象成熟起来。男人的成熟需要在时间与经历中沉淀,或
许三十九岁的我还有不成熟的地方,但无疑要比谢浩成熟许多。男人的成熟是一
种感觉、一种气质,米蕾应该是隐隐地感受这种细微的变化。
送走米蕾,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摸出手机,在手中来回倒腾了半天,然
后按下一个数字,想了半天,再按下一个数字,并非我不记得号码,而是心中极
度犹豫。
我哪怕再想念嫣然,我也不会打给他,因为我对她来说是个恶梦。此时,丈
夫躺在病床上,如果接到强奸过她的男人打来电话,难以想象会对她的碎弱的心
灵带来什么伤害。
我打的是女儿的电话,我真的也很想她,我知道,对她面言,爸爸是她生命
中唯一的亲人,嫣然对她再好,但一起毕竟只生活两年,女儿对她更多是尊重,
而不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她过得好不好?高考考得怎么样?在高考前一天,爸爸被车撞了,对她该是
多大的打击?她还能正常发挥吗?还能考进海州大学吗?
对女儿的思念化为动力,我终于按下了最后一个字数字。长音响起,我心跳
如擂鼓。
「谁呀。」
电话那头传来女儿的声音。刹那之间,我泪水不争气的地涌了出来。声音有
些嘈杂,肯定不在家里,已经九点多了,女儿这是在哪里?我有很多话想说,但
却一句都说不出来,泪水流淌到我嘴角,苦如黄莲。
「到底谁呀,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挂了。」
我说什么?我应该说什么?我想说:女儿,我想你,我爱你。我能吗?我不
能说。
眼看女儿就要挂电话,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说道:「高考考了吗?考得好
吗?你和你妈都好吗?」
「你谁呀,你......你是我爸的朋友吗?」
虽然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但我确定女儿在这一刻嗅到那么一丝丝熟悉
的气息,血脉之间的联系有时可以超越时间与空间,连神灵都无法斩断。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我竭力想平复潮水般的情绪,回答「是」的时间。嫣然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毫
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小雪,谁在给你打电话。」
顿时,万千种情绪涌上心中,我哽咽着,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啊!」电话那头嫣然象见到毒蛇一般尖叫起来,随即「啪」一声,电话摔
在地上,接着断线了。
我可以想象嫣然看到这个号码时的惊慌失措。我狠狠地朝自己打了一个耳光,
为什么要给女儿打电话?为什么还要用这个号码?我真是蠢到了极点、蠢到无可
救药。
我象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般躺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跌落在
床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连捡的力气都没有。
电话顽固地响个不停,我从床边探出身体,上面显示着「美女老师」几个字,
大概是谢浩哪个女友吧。突然,脑海中象有一道闪电划过,「老师」,嫣然不就
是老师吗?
我滚下床,用最快的速度按下通话键,将手机贴在耳边。
对方没有马上讲话,手机中传来急促的呼吸,是她,是嫣然,是我的妻子。
我狂喜,但笑容立刻凝聚,我并不是我,我现在是谢浩,那个曾经强奸过她的男
人。
「谢浩,你为什么给我女儿打电话。你答应过的,以后永远不再见面!永远
不会再来骚扰我!为什么你还要给我女儿打电话!」
嫣然的声音声色具厉,甚至有着气急败类坏的味道,中间夹杂着一丝恐惧,
就象面对野兽的母鹿,面对尖牙利爪、血盆大口,但为身后她的孩子,她会拚死
一搏。
我能说什么喔?脑子乱成一团,根本无法思考。
「我和你哥说了,你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要你们任何补偿。我永
远不想再见到你们。你们真有事,可以冲我来,如果再敢骚扰我女儿,我立刻报
警,立刻!马上!」
嫣然几乎是吼着在说,我感到她马上要挂电话了,冲口道:「等下。」
电话那头声音沉寂下来,但呼息却越来越急促。
「对不起,我发誓,永远不会再来骚扰你,还有小雪的。」
说完,不等嫣然回答,我便挂了电话,然后将手机狠狠地砸向对面墙壁。手
机四分五裂,而我泪流满面。
不知躺了多久,我木然起身,在抽屉里找出 厚厚一叠嫣然的照片,照片留在
这里,是对嫣然的亵渎。
用塑料袋装好照片,下楼拎了个脸盆走到别墅花园里,然后将照片放到脸盆
中,用打火机点燃。
虽然已是深夜,但我相信楼里住的那些人肯定发现我在烧东西。无所谓,谢
铁山、宁若雪,来吧,让我来告诉你们,你们的两个儿子是用怎样的残忍手段强
奸了一个无辜的女人。还有你,林映容,你以为你的丈夫是好人吗?我告诉你他
的真面目,他是一个只懂欺凌弱小、污人清白的混蛋、畜生。
有人走到了我的身后,管你是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