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几乎没有任何波折,便在天京定下了都城。
在去往秦淮画舫的时候,侯谦芳仍在回想着当初他与红鸾的初见。在粗鲁的
太平军牌刀手们的驱逐下,她就像一只刚从娘胎里钻出来的玉兔,睁开眼睛,看
到的却是一片残酷的, 鲜血淋漓的现实。她楚楚动人的模样,让铁石心肠的侯谦
芳我见犹怜,让圣兵们在秦淮河边装模作样地吆喝了一阵子后便打道回府了。
几乎所有天朝的人都知道,青楼营生由来已久,又何止千百年?只凭太平天
国的一纸号令,岂能禁绝?不只是东殿的人,北殿、翼殿的圣兵在处理这类事的
时候,大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等风头一过,死灰复燃。
更何况,大多数的太平军还没有好好享受这个天堂带给他们的乐趣,他们可
不想这么快就毁在自己的手里。
黄昏的秦淮,更是别有一番情调。暮色里的河面波澜无惊,零星地漂浮在水
上的画舫,烛光点点,若隐若现,宛如阴晴不定的星河。这里原本是八旗满人们
的销金地,可如今满城里的旗人早已被屠得干干净净,寻常人家又在这里开销不
起,因此成了太平军将领们的流连之处。
当然,敢到秦淮河来的,都是胆大不要命的,因为各殿牌刀手随时都会过来
盘查,隔三差五就会有人被拉出去就地正法。就在前几天,一名指挥和一名旅帅
便血染朱雀桥。但这丝毫也没能吓到那些广西糙汉子,纵然冒着生命危险,也要
来此潇洒一回。
「侯尚书,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就在侯谦芳满心欢喜地想要再见红鸾姑娘
的时候,忽然从路旁蹿出两条黑影来,拦住了他的去路。
侯谦芳不由地感到意外,往往在岸边迎接他登船的都是老鸨,今日怎的一下
子变成了汉子?可当他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两人蓄着满头黑发,裹着红巾,身上
的号衣杏黄底,黑色镶边,惊问道:「你们是北殿的人?」
「正是!」那俩圣兵也不避讳,对侯谦芳拱手道,「尚书大人,这不是您该
来的地方,还是请回吧!」
「这......」侯谦芳有些不知所措。
一名圣兵悄悄附上前来,耳语道:「不瞒您说,六千岁今日造访秦淮河,临
幸红鸾姑娘,令我等在此守着,任何人等,不得近前,凡有违者,格杀勿论!东
殿和北殿都是天父子民,一起从广西杀过来的兄弟,在下也是好心提醒大人,莫
要扫了六千岁的兴致!」
原来是韦昌辉来了!
侯谦芳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在画舫里缱绻的时候,他也经常听红鸾提起北
王会时不时地造访,可他并没有放在心里。因为那毕竟是红鸾的职业,每天都要
接待不一样的客人,只是自己稍许留点心,避着北王便是了。而且,在侯谦芳看
来,这种情况也不会持续太久,等他攒足了银两,替红鸾赎回 自由身,到时候红
鸾便是他一人独专的了,儿女情长,琴瑟调和,不亦快哉?
圣兵在越来越暗的 夜色里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侯谦芳的脸色变化,继续说:
「尚书大人,听说六千岁煞是喜欢那红鸾姑娘,想要将她赎回北王府内,当自己
的王娘喔!」
「什么?」侯谦芳一听这话,心中顿时颤抖起来,「这......这不可能!」
圣兵道:「有甚不可能?北王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天王和东王,
哪个事他说了不算?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喔?」
侯谦芳恍恍惚惚,也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秦淮河的。红鸾久负艳名不假,可
这北王府内,更是姬妾如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北王为何会与他同时看上同一
个女人?
6、女探花之死
东王府的大殿显得尤其清冷,瓴甓高筑的殿堂空旷得骇人,就像阴曹地府一
般,就连漂浮在夜空里的雾气这时都仿佛飘进了殿堂之内,让所有的一切都变得
缥缈而朦胧起来。
林丽花几乎已经被杨秀清蹂躏地奄奄一息,耷拉地脑袋跪在地上。她身上的
衣物早已被全部扒光,赤裸裸的胴体无丝毫 秘密可言。她之所以还跪在地上,是
杨秀清的一只大手正如操控傀儡般地控制着她,将她翻来覆去地摆着。
林丽花双腿微张,往后撅着屁股,两条修长的玉臂却被粗暴地一起拧到身后,
瘦削的肩胛骨好像脱臼一般怪异地往前凸出。被扭到后腰上的双臂从腕部交叉着,
正同样跪在她身后的杨秀清张开如蒲扇般大小的手掌,同时抓捏住她的两个手腕,
由此发力,一边将她的身体往上提,不让她轻易地瘫软下去,一边又将她的手臂
往后拉,迫使她始终保持着跪姿。
杨秀清就在她的身后大逞兽欲,巨大的肉棒在那已被暴虐得发红发肿的小穴
里疯狂地抽插着。对天王来说,科举或许是他心里屡试不第的一个结,可对于读
书最下品的杨秀清来说,这场闹剧与其说是选才,倒不如说是选美。这一个个才
高八斗的美貌女子,正好能够充盈他刚刚建起来不久的东王府后宫。
林丽花的乳房看上去并不算太大,却因为双膝跪地,身体无奈地往前倾,两
团肉球也随着重力,如熟透的瓜果一般往下坠,不停地前后摇晃。在撅起的屁股
上,带着处子血色的体液正不停地顺着她的大腿后侧往下流淌,一直流到膝盖边。
尽管东王府的地面被打磨得像镜子一般光亮如新,可在毫无抵抗力的一次次冲击
下,膝盖处还是被磨破了皮,血渍浸染。
杨秀清的每一次抽插都让这位女探花感到撕心裂肺的痛,仿佛身体正在被一
点点残忍地撕开,露出血淋淋的肌肉来。这种痛觉深入骨髓,即便身子再怎么麻
木,也依然能够深切地感受到。
「啊!」东王长长地叹息着,一口带着恶臭的捉起从他干燥的嘴唇里吐了出
来,如释重负。这已经是他今天晚上第四次射精了,随着精液的破体而出,一阵
强烈的疲惫差点将他击倒。他满足却又不屑地看着 林丽花道:「这他妈的比当年
在东旺烧炭还要吃力啊!」
说着话,杨秀清松开了死死地抓捏着的 林丽花的手腕。此时的女探花,恰如
昏死一般,已无半点反抗之力,虽然手臂被松开,可两侧的肩膀依然如断了一般,
又酸又疼,手臂完全没有知觉。在失去了东王的控制后,整个身体忽然往前一倒,
低垂的脑袋咚的一声,砸在地面上。
微微张开的玉腿和高耸的臀部使她的身体构成了简易的三角架,再加上有额
头支撑着地面,所以她的身体并没有很快侧倒下去。可此时的杨秀清已是口干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