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了江凇月足足一天,算是把这女领导外在的东西用眼睛刷个好几遍,
大概连她后脑勺发根有多少根绒毛都数清楚了吧。吕单舟吐个烟圈,江凇月无论
从哪个角度看,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美态,每一颦每一蹙,都那么的端庄优雅——
虽然这优雅包裹着一层 厚厚的冰壳,隐约还有淡淡的忧伤。
这女人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反过来,如果不是靠才华,
单那颜值和身材,只要她愿意奉献出来,要获得个副县长位置也是轻而易举。
他拿出手机,里面有女领导活动调研时的照片,还有一些他恶趣味特意拉近
镜头拍的敏感部位的特写,取这女人任意角度的照片,再随机的裁剪任意部位,
不需ps都能用在东京热的熟女俱乐部影碟封面上。
要是这张照片是从侧面拍的话......要是裁剪下来是臀部的话......江凇月的屁
股,才是如假包换的丰臀,那真不是普通的大......吕单舟喘口粗气,裤裆以肉眼
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那不是大,是圆吧?
弗洛伊德说,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天使和一个魔鬼,吕单舟敢肯定,自己
心中那魔鬼,是色魔。
好色是罪过吗?是,也不是。如果「色」只存在于闺房,吕单舟觉得,闺房
之乐,只要双方都能接受,色的 底线就可以达到无限低。好色是龌龊吗?是,也
不是。只要「色」能令双方都感到愉悦,效果不比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效果更好?
阴茎越来越硬,吕单舟只好决定洗 冷水澡。只是此刻的女副县长,又在干什
么喔?他突然想起,县政府小招与单身宿舍只一墙之隔,从黄志忠介绍的情况中
也得知江凇月住的大概位置,似乎在阳台能看到?吕单舟精神一振。
情况没有他想得这么乐观,他的阳台只能看到对面房顶一角,而且是不是江
凇月住的还不一定。
接下来的三天,早上直接从小招大门上车,晚上在小招大门下车,说起来好
笑,报到四天了,吕单舟愣是没坐过一分钟属于自己的两张办公椅,他都怀疑这
是不是江凇月故意给他安排的一份见面礼还是杀威棒——大半个月下来,这种杀
威棒不断打在他屁股上,做秘书,尤其是给工作狂做秘书,个中酸甜苦辣,唯有
甜是从没尝试过。
不行,要找黄志忠黄主任吐吐苦水去,起码那包磨毛了角的半包中华得要过
来。
黄志忠哈哈大笑,拍着吕单舟肩膀道:「好!看来我们几个老秃没找错人,
一个能打,一个能挨!」
「主任您别笑,如果是小的真做错事,她要打我也愿挨,可每次她抡起板子
来,脸上都写着『莫须有』三个字。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吕单舟将「内分泌
失调」几个字咽进肚子里,苦着脸摁烟头进烟灰缸。
江凇月办公室也有一只烟灰缸,放在茶几下层,他打扫时看到 司徒烟灰缸
摆在茶几上,结果被女魔头叫进去训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第二天他学乖了,
将烟灰缸藏茶几抽屉里,结果又是一顿夹肉板子打得晕头转向......
「单舟同志啊,好好学学这些小智慧吧......」江凇月不喜欢烟味,如果烟灰
缸放在茶几上,来客不明就里,会以为可以开放抽烟,将烟灰缸放在茶几二层,
若是例如县委李书记之流的贵客到来,她就能很自然地将烟灰缸拿出来,暗示贵
客在这里不受禁烟约束。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这烟灰缸已经成了衡量来访者是
否江凇月的贵客的标尺,至于客人是否抽烟,已经是次要的了。
「所以,同志仍需努力啊!」黄志忠笑眯眯道,「再说,这近二十来天了,
江常务从未在我们面前提过你的任何不是——当然,也没有表扬。小同志,不要
泄气,前面那几个秘书,做一个星期江常务就能数出她们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来。」
「话说回来,如果江常务这么难伺候的主儿你都能应付得来,以后还有什么
不能跨过去的坎喔?是不是小吕主任?」「任座拿官帽子忽悠我。」吕单舟拿起
茶几上的烟盒,殷勤地给黄志忠发一支,他看出来这是一包新的中华。
黄志忠的脸色就有点变了,吕单舟假装没看见,很自然地将烟盒揣进兜里。
*** *** ***
吕单舟现在有两张办公桌,一张在秘书科,一张在江凇月办公室。政府口这
边处级干部的办公室基本都是一个大单间,然后用一排定做的到顶文件柜割成大
小两个办公区,领导在里间,秘书就可以在外间一边处理事务一边为领导过滤部
分访客,也方便领导随时召唤。这才是他主要的办公地点,十几平,有一张宽大
的办公桌,沙发茶几俱全。
里间比外间大一倍,但家具和外间几乎一样,区别只在于办公桌更大,转椅
更大。这办公室几乎看不出是女性使用,桌上更多的是一摞摞的文件夹,签字笔
旁一支小巧发夹,才暗示了主人的性别。
吕单舟快速的给保温杯泡上极淡的绿茶,远处已响起江凇月的脚步声,办公
楼没有电梯,楼梯在中部,县长和常务副县长一人在东,一人在西。这也是江凇
月偶被下面的人气急了直呼为西太后的原因。
「小吕,原先计划今天下去的几个单位,你和他们对接改期。上午如果没有
必须的,暂时不安排会客。」江凇月在吕单舟办公桌前顿了顿,一段时间相处下
来,再没有了之前的生硬,但语调依然和白开水差不多。
「好的江常务,我马上联系,但是几天的文件还是要签一下的。」吕单舟翻
翻眼前一撂文件,准备先归纳一下轻重缓急。
江凇月的气息,就在宽大的办公室荡漾开来,这女人从不施脂粉,但从你身
边经过,就总给人带来一种暗香袭人的感觉,她的体香极淡,可又能让人嗅触到
香气的存在,是一种带有故事的香气,似檀似麝。
奇怪的是,这种暗香吕单舟也不是每次都能闻到,当刻意地去追索时,总是
捕捉不到,而不经意之时,这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又会偷偷地钻入鼻孔,令他几欲
抓狂。
由于刻意推挡了原定的行程和会面请求,办公室显得很安静,里间也只是偶
尔传来敲击键盘和接打电话的声音,大部分时间归于寂静,显然里间主人处于一
个怠懒的状态。
吕单舟将自己手机调到静音状态,接打电话都尽量到门外进行,期间竖起耳
朵数着江凇月的茶杯盖响过的次数,进去加了一回开水,总感觉她的状态越来越
不在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