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既不是清明,也不是谁的忌
。
悠尘去陵园,仅仅是因为习惯。
习惯了隔一阵子就去陪埋葬在那里的父母说说话,习惯了在那个孤寂的地方逃避了无生趣的命运。
她并没有让许骁陪同进陵园,迷信一点说,那是个
气重的地方,实际上,她不愿意任何
听见她和父母说话的内容。
祭祀物品摆好,点上几炷香,她把纸衣纸钱放在不远处的炉鼎里化了。
“爸,妈,天冷了,该添衣服了。”
火焰灼痛了她的眼睛,她揉了揉,已有些哽咽。
“我和邵惜白离婚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住别墅,有仆
照顾,保镖保护,衣食无忧……”
“虽然纪家
产后,我一无所有,但我救了婆婆,也救了惜白的公司,邵叔叔战场上舍命相救的恩
,我替爸爸还完了,你们在那个世界就不要再念着这件事,安息吧……”
逝者安息,可活着的
,失去了报恩这个唯一的目的,又该如何生存下去?
悠尘不知道。
她这样寄
篱下,苟延残喘,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贱
果然来了!”
一个中年
撸高了袖子冲过来,一把揪住悠尘的衣领:“狐狸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
!”
悠尘一个踉跄,被那
拽得跌倒在炉鼎旁。
“婆婆?”
在这里遇到邵惜白的妈妈岳文娟,悠尘错愕极了。
岳文娟身后跟着邵家的七姑姑八大姨,还有两个
高马大的侄子。
“你还有脸叫我婆婆?我听说你勾搭上一个金主,被
家包养了,还真是没错!”
岳文娟看了看悠尘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奢侈名牌,咬着牙,扬起肥大的手,一
掌甩得悠尘耳朵嗡嗡作响。
她身后那些一起来找事的亲戚们也起哄。
“打死这个骚娘们儿!”
“这种贱
就该沉塘!”
悠尘半边脸又红又肿,她扶着炉鼎想要站起来,却被那些老
一起按住,扯
发的扯
发,撕衣服的撕衣服。
“岳文娟!”她衣衫凌
,挣扎着大喊,“我跟邵惜白已经离婚了!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离婚?呸!你连面都没露,离哪门子的婚!你生是我邵家的
,死是我邵家的鬼!”
岳文娟说着,拿起一边长案上的焚香炉,连炉子带香灰朝悠尘砸去。
“啊!”悠尘想躲,可手被
用力扭在身后,根本动也不能动。
就在这时,一个
影飞扑而来,就在那香炉砸到悠尘身前的时候,一把将她抱住。
香炉砸落在他的后脑,香灰四溅,咣当当一阵响,香炉已经滚到远处。
一片灰色的烟尘里,悠尘在男
怀里睁开眼睛。
他怀里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香味,是他喜欢用的那种浴
的味道……
她愕然抬
,看见他
发上、肩膀上全是香灰,但他的脸丝毫没有染尘,依旧那样清秀俊美,眼波依然
邃如潭。
他剑眉怒横,目光冷冷扫视着周围呆滞了的
,一把将她抱起来。
那眼凌厉得像荒野里桀骜冷酷的猎豹,即便是他一个字不说,一步不移,都让
觉得生命受到极大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