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颂也撑着下巴,柔柔地笑说:“你猜?”
娜塔抚摸他雌雄难辨的美丽脸庞,说:“我猜不到。这几年你翅膀硬了,我对你的掌控逐渐感到吃力。你妈妈生下你,你却是在我的手下长大,我看着你就像在看年轻时候的我自己,美丽、阴毒、嫉妒心旺盛。哪天我不小心被你杀了,那也不是死在你的手下,而是死在年轻时候的我的手下。我老了,现在的我不比派杀手杀你妈妈那时候心肠硬,也一直再等你来杀了我给你妈妈报仇。我是不是很矛盾,养了条随时会反咬一口的毒蛇在身边。”
阮颂面对杀母仇人的脸,露出淡淡的笑痕,说:“你手上握有那么多我过去的回忆,没找到之前,我怎么敢杀你呢,我还要你助我坐上王位呢。”
“你想当国王用得着我帮忙?你不是在外面找了那么多帮手。真是越看你越像我,虚情假意敷衍我的样子最像。你的回忆就藏在我的寝宫里,我寂寞的时候就拿出来放一遍,每每都看得我欲火焚身。怎么样,想拿回你的回忆,就去我的寝宫找。”娜塔脱下鞋子,穿丝袜的脚从桌下伸进阮颂的腿心,按了几下不高兴地说:“你十几岁的时候多可爱,多好掌控,叫你脱衣服你就脱衣服,叫你跳舞你就跳舞。看看你现在,找了个厉害的医生调理身体,搞得越来越像男人,鸡巴也变大了,我很不满……不过那位医生的医术也不怎么样,到现在也没能让你立起来。”
阮颂的母亲生前是西黎国王的情妇,怀他的时候逃出西黎。他十岁那年母亲被娜塔找到并被她派去香港的杀手杀死,他侥幸逃过一劫。到处躲躲藏藏了两年,他决定破釜沉舟,自己主动来到西黎王宫,找亲生父亲寻求庇佑。
想不到却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更大的火坑,闭上眼所做的都不算噩梦,睁开眼才是噩梦的开始。
他的生父,西黎国王,受国民拥戴,见他的第一面就看中他和芳华绝代的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没有对外公布他的身份,而是让他住进王宫养着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不顾他先天羸弱的身体,强行给他注射各种药物,让他的身体逐渐女性化,把他当成母亲的替代品,当成一个玩物。
后来他发现父亲当年找母亲并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他有个不能和他做爱的女同性恋妻子,他百无聊赖之下看中母亲的美貌,找上母亲给他解闷。
母亲生前就时时警告他远离王宫,别去找父亲,她一定非常了解西黎国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也预见了他去找父亲后的下场,是他不听话,才在母亲死后延续她的命运。
又因为他男生女相,父亲玩弄起他来更加肆无忌惮,令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西黎国王在王宫养了个男玩物,不久就被他的王后发现。这个女同性恋不但没杀他,还和她的丈夫一样也把他当成女人,不断地骚扰他。
在他人生最黑暗的那几年,他在这对夫妻的夹缝中苟延残喘,潜移默化地受他们的熏陶。逐渐学会工于心计,学会主动脱下衣服,跳舞给他们看,自慰给他们看,利用肢体取悦他们,他们想看什么就做什么,哄得他们舒舒服服。
忍耐虽然痛苦,但它终会给你带来好处……不到一年,父亲就对外公布他的身份,签字让他当上王储,而他手中有了实权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又过了两年,他再长大一些,发现这对恶心的夫妻比想象得好对付多了。于是亲近其中一个,另一个就被他们联手锁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不仅他们这一对王国和王后,他还在心里列了一份长长的名单,要一个个除掉那些年在王宫欺辱过他的人,他才能得到解脱,才能真正走出黑暗。
在这之前,要想办法找到娜塔藏起来用来要挟他的那些录像视频。
阿庆端来早饭,娜塔扫了他一眼,收回脚,叹道:“不说扫兴的事了,我们说说喜事吧。”她端起热牛奶,将热气往阮颂脸上吹拂,“莫娜昨天跑来跟我哭闹,说你不陪她玩。”
阮颂低头搅动碗里的米粥,淡淡说:“我要处理父亲的公务,抽不出时间。”
“你应该多陪陪她,毕竟她是你未来的王后。”
阮颂掀起眼皮看她,“即使她是你的侄女,你觉得国民会接受一个傻子当王后吗?”
“什么傻子,你怎么这么说你未来的妻子,莫娜只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阮颂哼了哼,不想与她争辩,说:“我会抽空见见她。”
最毒妇人心,自己是个女同性恋,生不出继承人,便让傻子侄女嫁给他,方便以后继续操控他,让他当完傀儡王储,再当个傀儡国王。
说什么他像她年轻时候的自己,他可比她年轻的时候聪明多了,新娘当然要找自己喜欢的人来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