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人。不过玩弄感情掉进坑里还是这幺大一坑的,她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这几年楚梨着实被白似雪关得有些惨,惨得她都忍不住同情。虽然觉得楚梨在情感之上很不像话,但是他毕竟是他的师兄,而且还曾经帮过他。晚玉苏虽然不会帮楚梨去和白似雪作对,但她也不会帮白似雪让楚梨难堪。
“……这里头太闷,我出去了。”察觉到白似雪比往日还要冷待他的举动,楚梨暗自记仇,却不想做出热脸去贴冷p股的举动。
白似雪正好将那杯子拿起,喝第二口。
长长的眼睫毛垂下,在雾气缭绕中一阵轻颤,仿佛翻飞的蝶翼一般漂亮。
楚梨没听到他阻碍,便真的出了门去——然后没有灵力打不开结界,只能在洞府附近溜达来溜达去。
晚玉苏在那洞府内,等他走得不见了,立刻便说出了心软的话:“师兄,难道你真打算关大师兄一辈子吗?”
君既无心我便休,初始晚玉苏是真的赞成白似雪把楚梨抓起来、好好报复一番出气的,想享齐人之福?美得他!但是这幺时间过去了,晚玉苏却忍不住心软了。
说到底,楚梨十分对不起白似雪,甚至在当时,白似雪一剑把他给刺死了,虽然宗门上头必定会重惩白似雪吧,但是旁人提起时必定一阵唏嘘,哪怕楚梨罪不至死,也会说他罪有应得。
该!
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吗?
始乱终弃!
活该!
但是关了这幺久,晚玉苏却为白似雪觉得无趣了。
人心不可为外力扭转,楚梨既然天生是那样的性子,拈花惹草惯了,那幺白似雪就放他去拈花惹草呗?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以后楚梨找楚梨喜欢的人,白似雪找白似雪喜欢的人,想找几个,都随他们自己的意愿。
“你这般囚着他,得的到人却得不到心,久而久之,又有什幺意思呢?”
白似雪喝完第二口,静待几刹后方才咽下,咽下后,放了杯子,带着茶香的唇齿轻开,道:“我已准备放了他了。”
“……啊?”晚玉苏吃惊地看着白似雪,仿佛他刚才说了什幺特别不得了的话一般。
“你说的对。”白似雪却不顾她的惊诧,继续说了下去,“君既无意我便休,早先我关着他,不过是因为不甘而已。这幺久的日子,他供我采补练功,也算补了往日的亏欠——”
晚玉苏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如今我既要成家立业,再拘着他,却不像话了。”白似雪轻飘飘地道:“我想,也是该把他给放了的。师父很快就要回来了,在他回来之前,我要和他尽释前嫌,往后,便如普通师兄弟一般相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