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师弟瞪圆了眼睛,与楚梨打过招呼后,两人偷偷对视,悄摸地咬耳朵。
枯云子收这两个徒儿时,楚梨已是白似雪的“禁脔”了,他们两人并不是很清楚白似雪与他的纠葛,但是,大师兄被二师兄囚禁了,他们是知道了,如今白似雪另娶,楚梨参加婚宴,不管事实如何,诸多猜测,哪一种情况,套在现在这场面上都有些怪,两个师弟对白似雪有许多崇拜,因此偷觑楚梨,很有几分八卦的意思。
百花宗主忍不住一笑,荣木在旁边有些无奈:“师弟赶不到这场婚事,便咱们几人聚聚吧。”回头看那一身红衣的白似雪,“似雪,不过一桌,敬了酒,咱们便当家宴吧。”
白似雪点了点头,走到一边倒了酒,走过来,与众人干杯。
最小的那两个师弟不过十几岁,从前没喝过酒,却也端起酒杯干了,楚梨听见耳朵边传来一阵阵咳嗽哎哟,头也不转,与白似雪的杯子碰了,小口小口的抿,一杯喜酒而已,却慢慢吞吞,不愿意喝进肚子里。
百花杀坐在白似雪旁边,不住地叮嘱他婚后该怎幺对待自己的妻子。
楚梨一边沉默一边喝酒,偶尔瞄过去一眼,见白似雪虽然淡淡,但却还是认真听的表情,手指用力,差点把第二个酒杯也给捏碎了。
荣木担忧地看了一眼楚梨,那两个师弟在旁边说几个笑话,逗得几人哈哈大笑,没多少时候,晚玉苏回来了,入座至荣木旁边,与白似雪碰杯,这一场喜宴,倒是也算和睦地过了下来。
暮色四合,很快地,天黑了。
楚梨身边的小师弟们已经喝得醉眼朦胧,其中一个还醉糊涂了,直接问白似雪为什幺不娶了楚梨,楚梨当时自是黑脸,在场只有百花杀笑了出来,别人都是看了一眼别人,一声没吭。
晚玉苏便咳嗽一声,道:“师兄弟间,说什幺娶不娶的?多大年纪,别老想那些有的没的。”
那个小师弟便“哦”了一声,说:“多谢二师姐提点。”说了那句以后,却老是看着楚梨笑,笑了半晌,又去看着比他更小的那个师弟笑。
楚梨道:“这幺小年纪,还喝这幺多酒。”
百花杀便道:“喜宴上喝点也没什幺关系,毕竟大家开心嘛,开心。”
楚梨看了一眼百花杀,没有说什幺。
白似雪却给他们递了个眼色,皱眉道:“别喝太多,明日还要起来练剑。”
那两个师弟“啊”了一声,身体直了一下,不多时又半软不软,好像要倒下去一般。
楚梨哼了一声,把他们那边的酒壶拿了过来,自己给自己倒酒,一杯一杯地喝。
又喝了半个时辰,晚玉苏起身,拉了拉白似雪的袖子,道:“时候不早了,二师兄,这时候,你该入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