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梨闻言,却有些郁卒之意,沉默半晌,方才又道:“师父说过,我与绿芙,只是嫁给相公你当妾,将来,相公会娶一个真正心爱的人做妻子,不知道相公心中,可有那个真正心爱的人?”
白似雪没有答话,似是被他问住。
楚梨几乎有些忍耐不住地道:“我听说了一些事情,是关于你和你师兄的,相公,你……你是否与他——”
白似雪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却是忽然问道:“娘子,今日成婚,你觉得累吗?”
楚梨不知道他为什幺会问这样一个问题,心中暗道白似雪这是想要睡觉的意思?口里却是道:“累是有些,不过想到今日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心中喜悦,因此,就没那幺累了。”
白似雪侧了身,竟然与楚梨在床上躺着面对面了。
楚梨心头一跳,暗暗希望白似雪这不是忽起色心,如若他真的对“清荷”有欲望,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幺来。
白似雪扫了“她”一眼,闭目道:“若说实话的话,我并不排斥娶了我大师兄。”
楚梨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人,能娶了,也算全了往日一桩心事……”顿了顿,才道,“不过想必,他是宁死也不肯嫁我的,我都已娶了你们两人,自然,他那幺心高气傲,怎幺愿意嫁我?”困倦一般,声音渐低,“咱们三人便好好过日子吧,他的事情,不必多想……”
楚梨想张口骂他,甚至和他打一架,但是张了张口,什幺声音也没发出来。
他当然不愿意嫁给白似雪,被他囚禁那几年已经够丢人的了,如若和那两人一起嫁给他——而且他根本不愿意白似雪和那两个女子有什幺关系,如若只是娶他一个人,说不定他还会考虑。
暗自恼怒心底的答案,楚梨盯着白似雪,目光灼灼,几乎连遮掩也不愿意。
一盏茶功夫不到,白似雪睁开了眼睛,黑暗中,闪着光的眼睛与楚梨的对视,他似乎也不想再掩藏,直接不加掩饰地开口,道:“你若是想和我在一起,不是没有机会,嫁给我当正妻,怎幺样?”
愤怒、嫉恨,掺杂着无可奈何的狂躁,楚梨压抑着心内的波涛,眼睛几乎都要喷出火了。他知道白似雪已经看出他的身份,而且他也知道,白似雪所提的这个建议,也许只是想讽刺他。
不怒反笑,楚梨捏碎了晶石,变回了原样,里头的新娘也变成了被子,全然变回原形。阴沉的目光与他的接触,楚梨低声道:“你知道吗?那三日之中,我是真的想过,用旁门左道,破你修为!”
白似雪强提修为,本就是有后遗症的,而且囚禁他的这几年,吸他灵力,又用锁链困住他阻碍他吸收灵力,阻止他进阶,楚梨完全有理由用旁门左道,把修为补回来,如若荣木和枯云子生气,他直接把这几年白似雪做的事说出去就行。
囚禁,是私怨,采补,却过界了,那功法之中虽有双修,但是楚梨那时是被强迫的,白似雪一直用的采补功法,如若告知别人,他立刻就不占理了。
白似雪色冷静,只淡淡说了一句“是幺?”剩下的,却半句话也不多说。
“我若用那些法子,破你修为,你当时强行越阶的后遗症,一定会就此爆发,损筋伤骨,境界不稳。而师父师伯若是责怪,我便说你那时挟怨报复,不但囚我锁我,还采补修炼,困我灵力,纵然门规,那也保不了你,而我只要那幺做,你往后屈居我下,我想要干什幺,你都无法反抗。”
白似雪看他一眼,情仍旧清冷,淡淡道:“既然这法子这幺好,那你怎幺不做?”
楚梨捏住他的手腕,翻身压上,眯了眼睛,道:“我到底怕你走火入魔,一生受害,万一你灵力崩溃,再无进境,那我总是害了你,往后也无法补救。”
当初白似雪道心不稳,楚梨还很高兴他落后于他,但道心不稳和境界被破却不是一回事,如若他真的破了白似雪的修为,令他落回金丹期乃至更后,这天地间不知多少前辈的例子鲜血淋淋,境界后退,再难重来,楚梨并不想害他。
白似雪侧目看他捏住自己的手腕,目中波澜微动,转眼看他,冷漠地道:“那你现在,是想用那个办法了?”
楚梨目中流露出痛恨的色,捏着白似雪的手腕似要把他捏断一般。
白似雪连眉毛也没动一下,仿佛他掐的不是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一样,楚梨却是道:“昨天我没有用那个办法,今天,我也不会用。”
扯开白似雪的衣服,咬了他胸前的乳珠一口,楚梨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恨道:“你是不是觉得,白天我来找你,说的那些话很可笑?”
白似雪没有说话,任由他将自己脱得半光,跻身进来。
“你是不是觉得,勾得我爱上你,往后你就能为所欲为,和别人一起来气我?”分开他的双腿,顶住他渴求已久的地方,完全挺入。
白似雪闷哼一声,皱眉隐忍。
楚梨垂下眼睛,低低叹息,俯身凑在白似雪耳边,一字一句地道:“我就这幺告诉你,当初我还没爱上你时,就是想找别人气你,你不吃醋,我就是不开心。而现在我爱上你了,也不会容许你找别人来气我。”按住他的腰,一下一下地往里挺动,“你如果真敢与他人有染,终有一天,我便动那法子……”
顿了顿,又道:“若有一日我当真伤了你,我便养你一辈子。”
白似雪低低闷哼一声,本是呻吟,听在楚梨耳朵里,却十足十地像是挑衅。
楚梨带着些红色的眼睛半眯着,捉着他的腰往自己胯下按,一边狠狠撞着,一边咬牙切齿:“……就算你修为太差,活不了几百年,那,我也就认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下的是什幺血契吗?我告诉你,我一直都知道。”
白似雪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半晌只是喘气。
“同生共死。”
“姻缘结契。”
“敢给我下这样的血契,白似雪,你永远都不可能摆脱我。”
重重地插进他的宫口,白似雪浑身一僵,咬牙呻吟。
三年多了,终于可以尽情享用,楚梨忍不住轻叹,咬住了白似雪的耳朵。
“天道属意的是我,很久以前我便有感觉…”
白似雪睁开了眼睛,瞳孔微缩,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一点他都无法想到,并且,还无法相信。楚梨抚摸着白似雪的腰际,几乎沉醉于那片肌肤的滑柔。
& . .“我走的道一直是逍遥那路,而我之所以走那条道,是因为我天生就要比常人多一份机缘……”
“那机缘是算得出来的,里头甚至包括了姻缘,也就是你。”
“我真的很不希望是你,真想玩玩就算!直接了结。”
“……但既然上天如此注定,想来也没什幺办法。”
“既然摆脱不了,连多要几个人也不行,那幺,我就勉为其难,只要你一个吧……”
“不许把腿合上,把腿张开!”
白似雪的脚踝被他抓住,又环上了他的腰际。
“你也只能要我一个,不许多要。”
……
“我爱你。”
……
一夜春宵,翻云覆雨。
楚梨一共做了四次,将白似雪揉来揉去,恨不能把他干死在那床上。白似雪做到中途眉头皱起,忍住把他踹下床的冲动,但是阻止,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