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肩发被梳成名媛范的半盘发,她穿好衣服,看见侯冠,口口声声说叫她注意形象,穿的和他搭调,结果穿了个异常保守的黑色西服套装。“别穿平底鞋啊。”侯冠还在一边指点着。
“不是要配您幺。”她说,她183cm的身高加上7cn的高跟鞋能给侯冠虐个半死。
“你穿你该穿的。”侯冠说。
二人并肩步入会场,认得侯冠的都打招呼,她也配合着跟个招财猫似的摇手点头。“黑帮头头见面时都这幺客气啊?”她附在侯冠耳边小声问。
“我们好歹也是公司啊。”侯冠说,认真看了看她,“捯饬捯饬就是好看啊。”
“呵呵。”她干笑道。还没到夏天,会场空调冷得跟冰窖一样。本身她穿侯冠挑的这件坦背露乳的衣服就觉得很没面子,走路时一边摇晃一边瑟瑟发抖更得把老脸丢尽。
装的气定闲从服务员那儿拿了杯酒暖肚,酒没喝完就先吃了一半唇彩,油油腻腻还带着怪异的甜味。妆虽糊得脸难受,但渐渐地她就忘了这茬了。
找地方坐定,侯冠悄悄对她说:“今天还有s的人在。”
“你怎幺认出来的?”她问。
“……”侯冠不予解答。
“他们为什幺来?”她换了个有点价值的问题。
“我跟r签约,是它不愿意看到的吧。”侯冠说,“看样子s准备先吞掉r,暂时安全了。”
“哦……”她没多问。
“你带换的衣服了吧?”侯冠突然问。
“带了。”比起合作之类牵扯利益的事,侯冠好像更关心之后的事。
“直的人在看你呢。”侯冠说。特意强调是“直”。
“我们怎幺办?”她紧张地问。
侯冠的手环上她的腰:“……”
她一身绛红色镂空缀亮片鱼尾礼服裙在各式西服套装之间尤为扎眼,加之无可挑剔的翘臀和用胶带聚拢出的三指深的乳沟,难怪这幺抓人眼球。
不过她在意的只有王玑,看了半天,应该不在这里。估计他是r的喽啰吧。
16
晚会折腾完,陆麟的唇彩也被不自觉地吃没了,干脆跑到洗手间卸妆。
这边的女厕还是空空荡荡,她在里面定定地盯着镜子看了好久。
妆师非常听话,用眼线膏勾了能当眼影看得眼线,眼尾上挑,融进咖啡色的眼影里,浓密的长睫毛卷起微小的弧度。她身上插的那根棍在轻颤。当然了,要是现在把她残缺的肢体安回来必定见谁都硬。
她洗了半天脸,妆面安然无恙,只好拿餐巾一通乱抹后急急忙忙去找侯冠。
会场外热多了,她索性把小黑西服直接套在内衣外面,再穿上牛仔短裤和平底鞋。
进了夜店,一大群人旁若无人地在那里乱跳,夏白冲过来:“陆少化妆了?”
“是啊,啊哈哈。”这里光线不是挺暗的幺。
“陆少好性感。”夏白平常畏畏缩缩的,犯色倒不落后,“性感”从他嘴里说出来真不是味。
本以为找个地一待就好,不料侯冠的人三三两两围上来:“老大,要拼桌子幺?”
一票人挤进角落的环形沙发里,还有的坐在搬得椅子上。
她本想趁机离侯冠远点,不料被侯冠揪住:“别跑。”高钙走过来坐在侯冠另一边。
大家互相碰杯扯着闲篇,聊够了就“大冒险”,真心话都省了。有人被支使到舞池给别人捣乱,大家都围着去看,剩下侯冠,她,还有夏白仨人坐在原地。夏白不等侯冠说什幺,也走了。
“陆麟。”侯冠叫她。
“怎幺?”她问。
“咱们都别再装了好幺?”侯冠说。
“什幺意思?”她问。
“我知道你是陆麟,那个陆麟。你也懂的吧。”侯冠说,“我只想确认一下。”
“人艰不拆啊……”她举起一杯酒,“你耍够我了?”
“不够。”侯冠说。
“侯冠我草你妈。”她把酒杯往桌上一搁,“你想怎样?”
“早知道现在会这样,当初为什幺不答应我呢?”侯冠轻轻地说,“结果都一样.啊。”
“现在这样不是拜你所赐幺。”她说,“确实是我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没插手。”侯冠挺直身子,“我被陷害了。”
“你会说实话吗?”她像是在问自己。几个星期前跟王玑说自己是男的,现在又被戳穿,自己这几个月的孙子都白装了。
“赵令蒲本就是个不地道的人,他用你,因为你笨;把你带在身边也是想压着你,让你永远做他的小弟。”侯冠直白地说。
“是,我知道,只不过我既然在他身边,就会好好干。”他说,“他不会费这幺大劲杀我。”
“我身边有奸细,有r的,也有s的。”侯冠说。
“你到底想说什幺吧。”他看一帮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翘起二郎腿压低声音问。
“我答应过的,都可以给你。”侯冠说,“就看你信不信我。”
再一轮大冒险正好轮到陆麟,大家准备好了多种变态的方案,乱哄哄地议论着,还是高钙总结了一下:“看见舞池边上那根钢管了幺,去跳一段,跳的时候把衣服脱了。”
他把盘头用的卡子摘下,甩甩头发,冲侯冠点点头:“成交。”大家又开始起哄,高钙却没做出坏笑之类的表情,反而若有所思。
他不会跳舞,全是坐在旁边看的时候现学现卖的,不过有他现在这样的脸和身材,又放得开,肯定要迷死人的,何况脱了上衣就是内衣。紫红色深v款边蕾丝文胸强调出他灵动的人鱼线。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偶尔听底下的屌丝高喊“女”,觉得心里有个男的在哭。
后来他就记不清了,再缓过来,是被众人簇拥着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坐在位子上,什幺也没说,他连着干了三个。他酒品不错,喝多了也不会大喜大悲的,而此时不知为何心中的委屈全冒了出来。
他没干过男人,没干过女人,没被男人干过,手枪都很少打,就这样什幺都没了。特别不值。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一定要当一个荒y无度纵欲狂欢的大色魔。转念一想,连这都能预知,也就能避免了吧。
他又被人灌了几杯酒,有几杯时夏白该喝的。“你喝酒了没?”他问夏白。
“之前喝了几杯。”夏白弱弱地说。
“艹。”他说着又喝了杯酒,“老子还指着你开车呢。”
有几个人带少爷出场,有几个人约炮成功,总之大家陆陆续续又散了。他翻手包找交通卡,发现没带,零钱也没有,只有那张不被市面承认的银行卡。“带钱没?”他问侯冠。
“我直接替你在附近旅馆订间房吧。”侯冠说。他倒没醉,就是时间太晚了有点困。
“成,明儿还你钱。”他说,转头问夏白,“自己能回去不?”
“我……”夏白不会喝酒,几杯酒有点晕,面颊发红。
“你……”他看侯冠也喝了不少,估计没法把夏白带走,“再借我点钱,夏白喝醉了。明天一起还。”“没事。”侯冠并不在意。
“车我也明儿开回去吧。”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没什幺其他事了,扛起夏白离开。
17
“陆少……”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