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鼠不是个
吭声的
,他顺着蓝龙的话将他接了回家,让他在能动弹后使用自己的浴室,再将他送出门外……从那之后这条怪的蓝龙就时不时出现在附近,偶然会进店里买几张灰鼠顺手捡回来的唱片,听完寄存在灰鼠这里,还特别喜欢角落那台仿古的唱片机。
几个月后蓝龙终于明白灰鼠其实清楚他是个龙族,自此之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来访,光明正大地在灰鼠面前摇晃他那条点缀着宝蓝色鳞片的漂亮尾。
灰鼠不知道他清不清楚自己早就看出了他的别…也许穿着
装只是他的嗜好呢?
反正蓝龙一天不说,他也乐得当作不知道,随便蓝龙来访,权当他是个长的不错的客便是了。
只是最近,这条蓝龙邀他上床的次数也多了一些吧?上次直接拒绝他的亲吻对他打击有这幺大吗?
灰鼠冷眼旁观地想着。
“所以呢?你在做什幺?”特蕾莎上身趴在柜台上,托着脸颊,饶有兴味地看着灰鼠折腾一台鼓风机。
“修理。”灰鼠木讷地吐出两个字,特蕾莎眨了眨眼,忽然又说了一遍:“那今天做吗?会和我上床吗?”
“不会。”
他也习惯了,笑了笑,伸长手指抚上灰鼠几天没剃的鬍根,感受了一下鬍根扎的触感。
平心而论,特蕾莎外貌姣好,一举一动都足够诱,灰鼠却连一眼都没看他,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几个月前特蕾莎还以为这是一种默认、一种接纳…几个月过去了,他终于确定,这个古板无趣的男就是这种
格——他逆来顺受、不拒绝也不接受、遇到挑衅想到的不是反击而是打电话叫
,每个月会乖乖地上缴保护费给本区的地痞,甚至
足了税…
就连特蕾莎某一次特发想,半夜闯进他房里佔了他的床,男也没有吵醒他让他滚回去——那是难得的一次,特蕾莎一夜无梦睡到第二天清晨。阳光唤醒了他,当他睁开眼睛,看见安静睡在旁边的男
时,心里便忽然感受到一
微妙的
绪…
鹿会顶撞、兔子踹,这个自称灰鼠的异种却活得毫无乐趣、毫无意义……
——他当然知道他是异种,不然他在他面前晃了一年半载为了什幺?
特蕾莎舔了舔唇,他绕过埋于零件中背梁微驼的男
,摸进了他的厨房…嗯,今天也有可可
,真是太好了。
蓝龙晃了晃尾想着,没有发现外间的灰鼠抬起了
,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