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主席!”
然后不等余至瑶回答,她又探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大
。余至瑶抓住她的小手攥了攥,仰脸笑着问道:“小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凤儿笑出一整齐的小白牙:“我就是什么都知道!”
余至瑶眼怜的看着她:“明天是礼拜天,叔叔带你出去逛逛。今晚家里要来客
,你乖乖的自己去玩。”
凤儿答应下来,可是留恋着不肯离去,没话找话的围着他转来转去。刚转了两三圈,宋逸臣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一嗓子把她呵斥走了。
凤儿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摆开一桌子的书本,然而一个字也读不进去。外面越来越热闹了,她趴在窗前眺望院内,就见汽车一辆接一辆的停下开走,客一位接一位的下车进门。张兆祥穿着一身簇新的蓝纱大衫,晃着肩膀里外穿梭,身后总跟着个小随从;爸爸也换了西装领结,因为脸刮的不勤,所以上嘴唇又显出了小胡子的雏形。忽然门
下来一车仆
,手里全拎着大食盒子,凤儿知道那是从外面馆子买了好菜回来,因为家里厨房
手有限,置办不出大宴席来。
竖着耳朵旁听了一晚的热闹,凤儿最后心痒难搔的上床睡觉。迷迷糊糊的半路醒来,她就听外面依稀传来砰砰之声,正是汽车车门在接二连三的关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她又睡着了。
余至瑶醉了。
他高兴,为了这次竞选,他已经周密的准备了大半年,如今美梦终于成真,他当然高兴。
带着哑上楼回了卧室,他东倒西歪的走到床前。忽然醉醺醺的转向哑
,他咧嘴一笑:“嘿嘿。”
哑抬起双手捧了他的面颊,触感很热,几乎是烫。余至瑶傻乎乎的看着哑
,忽然又一咧嘴,这回笑着打了个酒嗝。
哑想要扶他躺下,他很听话,让躺就躺,上半身是仰面朝天了,两条腿却还长长的拖在地上。哑
拍了拍他的大腿:“啊。”
余至瑶一动不动,单是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傻笑。忽然声音低哑的开了,他对着上方含混发问:“你有那声望吗?你有那资历吗?”
话到这里顿了一顿,他骤然抬手一拍胸膛,豪气云的大声吼道:“我有!!”
哑看出他是醉透了,便单腿跪上大床,想要把他拦腰抱到床里躺好。余至瑶不但沉重,而且伸胳膊撂腿的不老实。哑
仿佛在摆布一只巨大的
偶,先要捋顺他的胳臂腿儿,然后才能使对力气,把
向上挪去。
好容易把余至瑶安顿好了,哑已是累得双臂酸痛。跪在一旁歇了片刻,他低下
,却是发现余至瑶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
迎着目光慢慢俯下身去,哑也不知道他此刻是梦是醒。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一瞬间的犹豫过后,哑
轻轻吻了他的嘴唇。
然后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余至瑶,哑在心里告诉他:“你不要躲,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余至瑶木然的怔了良久,最后缓缓抬起左臂,把手搭上了哑
的后背。
这回闭上眼睛,他是真的要睡了。
小老九到哈尔滨向何殿英汇报公司账目,随身又带了一张报纸:“大哥,瞧瞧,天津商会的新主席!”
何殿英接过报纸,一眼就在主版看到了余至瑶的单照片。照片上的余至瑶采奕奕,目如朗星,让何殿英不假思索的脱
而出:“哟,这
模狗样的。”
小老九瞄着何殿英的反应。他知道大哥和余至瑶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可是不管怎样,的确是余家手下砍断了他的手臂。
何殿英觉察到了小老九的目光,所以不动声色的把报纸放下,一句也不多问。倒是小老九忍不住了,主动说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回去啊?你再不回去,天津卫可就快成余二一个的了!”
何殿英听了这话,抄起报纸卷成筒子,“唰”的一声抽了小老九的脑袋:“余二余二,余二是你叫的吗?叫余二爷!”
小老九一撸袖子露出半截残臂:“大哥,他把我害成这样了,我还要叫他一声爷?”
何殿英反手又是一抽:“少他妈和我犟嘴!我告诉你,就算将来他真死我手里了,你们也得跟着我给他上香,上香的时候也得叫一声爷!”
小老九不服气的退了一步,不敢再辩。而何殿英坐上桌子,对着小老九一招手:“你过来!”
小老九委委屈屈的向前走了两步:“大哥。”
何殿英一把将他扯到跟前,亲亲热热的抬手拂了他的短
发:“小老九,大哥心里有数。”
小老九蹙起眉毛低下,忽然看到何殿英那马甲前襟上垂了链子,便抬起手来顺藤摸瓜,扯着链子拽出一块白金壳子的怀表。
何殿英笑了,低把链子从纽扣上解下来,一起放到了小老九的手心里:“看看看,看你妈的看。拿去吧,给你了!”
小老九很孩子气的笑了,脸上一笑,心里就不那么生气了。
第51章家事
余至瑶自从继任商会主席之后,为了立威服众,很是雷厉风行的做了几件大事。其时药品市场十分混,各家药厂互相倾轧,余至瑶先从自家药厂开刀,然后推此及彼,将那几家作
的大药厂狠狠整治了一番。又因这几年乡间总有灾害,穷苦乡民们走投无路,只得涌进天津卫寻找活路,一个个鸠形鹄面的无衣无食。余至瑶见此
形,不但广开粥厂多做施舍,并且主动招揽流
苦儿,让他们去自家工厂里充当学徒,既能挣得一
三餐,又可正经学些本领。
既然商会主席已经做出表率,其余理事自然也要纷纷效仿。一时间余至瑶名声大噪,算是稳稳迈出了第一步。
不出半年的工夫,他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在博得善名的同时,终于彻底掌握了商会。
时光易逝,转眼间夏去秋来,初冬的寒气也一天强似一天。这傍晚,余至瑶无所事事,便是来到玉清池三楼的包厢中泡澡。
包厢外面站着一队保镖,因为怕扰了二爷的清静,故而全是无声无息。几个月前,金茂生在大街上被开枪打死了,凶手也没逮到。金茂生那样的
物都敢杀,想必旁
更是不在话下。余至瑶当然也有仇家,而且为数不少,所以心中悚然,立刻加强了防备。
这个时候,马维元披着浴巾走进来了。
马维元像条鱼似的溜进池子,同时低声笑道:“二爷,我来啦。”
余至瑶闭着眼睛微微一点,没有说话。
马维元知道他喜欢泡澡,又见他伸展四肢,快要占据整个池子,便是找个角落蹲坐下来,不敢动。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余至瑶终于苏醒一般睁开了眼睛。面无表的望向马维元,他开
问道:“你说有
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