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总算反应过来。
南丹覆灭以来,羽鸿意是第一次说出这种话的
。不是被动抵御,而是主动打进去。在他之前,无
如此想过。
好些臣子开始发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亢奋。
另一些臣子则忧心忡忡,“赤眼凶兽太过可怕,南丹又早已沦为凶兽的乐园,我们该如何杀进去?”
对此,羽鸿意只答了八个字,“挡杀,佛挡杀佛。”
☆、第百零三章
挡杀,佛挡杀佛。
这样的八个字,就像是拥有什么的力量。原本忧心忡忡的臣子们,此时忧心并未褪去,却好似凭空就多了一
拼出
命的豪气。至于原本就兴奋的臣子们,此时更是两眼发红,恨不得呼喝出声。
“诸位。”羽鸿意站起了身,目光从众臣脸上扫过,“谁愿随我一搏?”
“我愿!”
众臣纷纷回应,武将们的嗓音一个比一个大,就连文臣也不甘示弱。
羽鸿意点了点
,露出飒爽微笑,“很好。”
出征南丹一事,就这么被确定下来。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羽鸿意每天都忙于处理北明的政务,同时安排随后坐镇北明的大臣,以及甄选合适的武将。
如此半个月后,他便带着数万大军,登上了港
的大船,沿着百雾海外侧向南丹的边境出发。
又是足足一个多月后,他们终于登上了岸。
西泽王早早就收到了信,已经将当地原本的
马全部调走,只留下一片廖无
烟的疆土。
对这样的待遇,羽鸿意是全不在意,一心只想着南丹的凶兽。
此时正是
秋时分,距离冬
已经不远。那些春夏之际十分猖獗的凶兽们如今都
缩了回去,一个个全都藏进山林,几乎看不到在外游
着的。众
在空余的房屋中休息了一晚,一夜无恙。
危险不来找他们,他们却是要去找危险。
第二
,众
便拿起各自的武器,往山林进发。羽鸿意当仁不让,始终站在最前方开着路。
走了约摸片刻,便有一只凶兽猛地从树上窜下来,直扑羽鸿意的面门。
羽鸿意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将手一抬,矛尖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径直便捅向那凶兽的身躯。
这种在山林较边缘处出没的凶兽,通常不会很强。
事实也正如羽鸿意所判断的。骨矛电光石火间的一个戳刺,眼前凶兽根本躲避不开,刹那间便被穿胸而过,撒下一地的热血。
身后将士们刚刚握住武器,便见战斗已经结束,不由得发出一阵欢呼。
羽鸿意手腕一抡,甩落矛身血迹,淡淡提醒他们道,“别高兴得太早,难对付的还在后面。”
将士们纷纷点
称是,动静稍有收敛,跟随在身后的脚步却越发坚定。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只要羽鸿意走在前面,便似乎没有什么阻碍是不能打
的。
他们在山林外围清理了数
,试图将凶兽的地盘彻底推
了南丹国境线之内。
直到此时,才有更
处的凶兽发现了他们的举动,冲出来袭击了他们。这
凶兽比之前厉害许多,这场战斗也比之前的要艰难许多,足足十余
受伤。而羽鸿意始终顶在最前,牢牢将这凶兽的锋芒引向自己,避免了更多的伤亡。
骨矛最后从这
凶兽的耳眼里扎了进去,绕开了那些坚硬的甲壳,一击毙命。
“回去休整吧。”他回过
,看向那些不慎挂彩的将士,“休息两
,总结一下经验,下次不要伤在这种凶兽手上。”
将士们心有不甘,却只有点
称是。不得不承认,眼前凶兽虽然对他们而言已经算是极厉害的,却并非红眼异兽,还远远不是他们真正的敌
。
如此秋去冬来,整个山林外侧都被他们犁了数遍,再也找不出一只凶兽。在此过程中,羽鸿意不仅自己杀敌,还时刻留意着手下们经验的积累,时刻磨炼着他们。
就在他们打算趁着冬
杀出一条通路,往南丹境内进发时,南疆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很不巧,又是那关阳侯。
羽鸿意本不耐烦见他。
可关阳侯说得冠冕堂皇,开
便是他已经在这南疆之地镇守多年,有诸多经验可以分享。
在这番说辞面前,羽鸿意自然就将那点私
恩怨给放在脑后了。关阳侯倒也敬业,足足和将士们讲了数个时辰,确实令他们受益良多。
因此,羽鸿意对关阳侯的态度又变好了一些,比起最初已经有诸多改观。
但再大的改观,也抵不住关阳侯一得到空闲,就开始追问火汐的事
。
“鸿意,你给我一句实话。”无论被拒绝多少次,关阳侯都不依不饶,颇有
百折不回的劲道,“她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
“你特地过来,就只是为了这一件事吗?”羽鸿意摇了摇
,“我还以为是西泽王派你来的。”
“他是派我过来,他也想利用我来打探那个孩子的事
。但是鸿意,你相信我,我之所以想要问清楚,只是为了我自己。”关阳侯道,“我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那个孩子的父亲。”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孩子,”关阳侯咬紧齿门,“我自然要保护她。”
保护?羽鸿意眯起了眼,不由得将此
打量了半晌。
关阳侯不再吭声,只由着他看。
“当初你们西泽王问你是何种看法的时候,”而后羽鸿意问他,“你的答案似乎是,这事和你没有丝毫关系。”
“废话,你以为我看不出他想要
什么吗?”关阳侯冷笑道,“他想要那个孩子的
命啊!如果那不是我的孩子,自然和我没有关系,但如果那真的是我的孩子,我在那个时候站出去,岂不是害了她?我又不傻。”
原来如此。羽鸿意叹了
气,态度不由得又软化两分。
此
确实不傻,也确实有心保护那个孩子。
沉默了片刻之后,羽鸿意却道,“慎思比你更能够保护那个孩子。”
关阳侯的表
一下子就僵了。
“当然,如果只因为这个,就说火汐是他的孩子,对他并不公平。”羽鸿意又道,“但不知道何时起,大家都觉得他就是火汐真正的父亲,他自己也是如此自认的。如今若是突然说那不是他的孩子了,才是真正对他不公平。最起码,我需要在下次和他见面时,询问他的意见。”
随着这段叙述,关阳侯的脸色忽明忽暗,心
千回百转。好半晌,他才略显委屈的问了一句,“你就不在乎这对我公不公平吗?”
“嗯。”羽鸿意直接便点了点
,“我不在乎。”
关阳侯摸了摸胸
,哇凉哇凉的,“当年我们在一起的那些年,你难道全都忘了?那时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