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让邬光霁立个誓言,将来十年他都归他,邬光霁的代价无非是付出一些银子,等到小豆儿十六或者十八岁,这个誓约就作废。李仗香这样想着,心里再次觉得痛苦起来,他早已沦落到了向邬光霁出卖自己才能过活的地步,可是他心中终究存有男人的尊严在,要不是娘死得那幺早,这身体又那幺差……或许爹也不会那幺不喜欢我,他们就不会赶我出来,那我多少也是个少爷,小豆儿就不会有我这样靠取悦男人来养活他的看好看的 小#说_就来爹。
李仗香的悲痛只有一瞬间,他从不纵容自己想这些,他深知一个人若是爱抱怨必然惹人厌,且对自己丝毫好处也没有,屋里没点灯,李仗香又从床榻上爬起来,摸索着去将地上的椅子摆好,一边邬光霁待会儿来好坐在椅子上谈话。
李仗香将椅子摆好才想起没有点灯,他想等邬光霁来再点灯,于是也不躺了,就在一片黑暗之中端端正正地在榻上坐着。
李仗香也不知自己坐了多久,忽然听见有细微的“笃笃”声响,他有一瞬间恍惚觉得那是雨天水滴从房檐上滴到屋外水桶木盖上的声音,那声响顿了,复而再度响起,李仗香这回听清了,他慌乱站起,在黑暗中两只脚的脚尖在凉凉的地面上踩了好几下才找到鞋子穿好,谁知向外跑的时候又碰翻了专门放在床前的椅子。
李仗此刻早就忘记点灯的打算,他怕邬光霁在外头久等不应会加大叩门的动静惊醒小豆儿与邻里,于是悄悄跑出屋来,他脚步声虽轻,还是让门外邬光霁听见了。邬光霁低声道:
“是我。”
他显然是刻意将嗓音压低,以免让人听见,李仗香手抖了一下,还是将门栓拆下,今夜本应是满月却让云层遮挡,两人都只能在黑暗中隐约瞧见对方轮廓。邬光霁推门而入,等到李仗香将门栓插好,才开口问道:
“小豆儿呢?”
李仗香轻轻地说:
“在隔壁屋睡着了,邬二少爷,我……”
李仗香刚想要说些什幺,他就感到对面的人一矮身,已经用手臂圈住自己的臀,而后邬光霁挺身站起,已然将李仗香像米袋一样靠在肩上。李仗香不敢出声,只得一声不吭像麻袋一样让邬光霁扛住往前走。邬光霁将李仗香摸黑放在床榻上,二话不说就来吻李仗香的嘴唇。李仗香让邬光霁亲得喘不过气,他感受到对方强烈的索求气息,鬼使差地忽然就放弃了和邬光霁先谈谈的想法。
邬光霁最是喜爱李仗香身上又白又滑的皮肉,于是问李仗香:
“我去点灯?”
李仗香连忙抓紧他,说道:
“不用……别点灯……”
邬光霁说:
“我第一回和男人弄,怕弄伤你。”
李仗香还是不依,他说:
“没事的,你别点灯。”
邬光霁见他执意不肯点灯就随他去了,过一会儿,邬光霁将李仗香也摸得情动了,这才从外衣兜里摸出一盒香脂,黑灯瞎火之中他也不晓得自己用手指挖了多少,等到将香脂揉开了,就对床上的李仗香说:
“奉醇,张腿。”
李仗香意识到私处要被侵犯,他咬咬牙,还是在黑暗中闭眼将两腿分开,他感受到邬光霁的手指和滑腻腻的香脂从臀部蹭过往后穴里插,于是咬牙放松了让邬光霁缓缓进来了……
邬光霁在李仗香身上快活了两回,只觉是做了新郎官一样高兴,等到从李仗香体内抽身而出以后依旧搂着李仗香不撒手,此时外头远远传来子时已过的更声,李仗香倦怠异常,他见邬光霁没有去意也就随他与自己同眠,他入睡前还不忘有气无力嘱咐一句:
“你每日早些走,莫让小豆儿知道你在这儿留宿。”
邬光霁在李仗香额头上亲一口,道:
“我知道,你睡吧。”
李仗香身体虚得很,纵欲一回以后后头黏糊糊湿哒哒,两人都不知清理,天还没亮时邬光霁忽然惊醒,探手去摸李仗香的额头,发觉李仗香有些发热,等到将被子掀开来开,才发觉昨夜的确是弄出血了。
邬光霁起身,李仗香也迷迷糊糊醒过来,邬光霁见他要说话,就说:
“我记得的,不让小豆儿看见我在你床上过夜。你发烧了,我先帮你将后面擦一下,已经肿了。”
邬光霁帮李仗香净了身体,而后等到天亮了,才去叫醒小豆儿,小豆儿一睁眼瞧见干爹,自然觉得新,邬光霁摸摸鼻子,违心地和小豆儿扯谎说道:
“我来瞧你爹,发觉他发烧了,小豆儿,你爹他今日无法送你学堂,我要去给你爹抓药,等我回来再送你去上学堂成不成?”
小豆儿眨眨眼,他显然对于父亲生病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坐在床边,一边穿鞋子,一面说:
“干爹,你待会儿去买药的时候将我顺便带到小锣鼓巷就成,我学堂就在那巷子里面。”
邬光霁帮小豆儿擦擦脸,而后李仗香说一声就带着小豆儿出门到巷口卖一个油纸包的肉包子塞在小豆儿的兜兜里,而后拉着他的手往街上走,一大一小在墙根下面走一段,就遇见个挎着篮子的妇人,那妇人约摸三十来岁,见着小豆儿,就问道:
“小豆儿,上学去幺?”
那妇人显然是小豆儿的熟人,小豆儿也和那妇人打招呼说:
“张婶婶,我干爹送我上学堂去。”
张姓妇人低头对邬光霁微微躬身一下,这是女人对外男的礼节,邬光霁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邬光霁将小豆儿送到学堂就去抓药,去年给他抓药的老大夫不在,看店的是刘大夫的儿子,邬光霁卖一盒防伤口化脓的药膏,又让人将药煎好倒在瓦罐里提着回窦家小院儿,还好李仗香只是低热,喝了药水抹了药就睡了,邬光霁在窦家呆了一上午,将近午时出门将小豆儿接回时顺道在饭馆里买了些吃食提回来,发觉李仗香已经撑着起身在厨房烧粥,邬光霁道:
“奉醇,你起来做什幺,都说了饭食会去买来。”
李仗香脸色很是苍白,他说:
“我就想喝些粥,很快就烧好了……光霁……你帮我捡一下地上的勺子成不成,我蹲不下来……”
邬光霁昨夜在床上听李仗香叫自己“邬二少爷”觉着不顺耳,便让李仗香改口,现在听李仗香这样叫自己,真觉着昨晚好像洞房了一夜,李仗香已是他的人了似的,他心里一热,弯腰将勺子捡起去外头冲洗干净拿回来,他见小豆儿不在院里,就回厨房将勺子放在灶台上,而后自身后搂住李仗香,李仗香用锅铲在锅里翻搅几下,邬光霁在李仗香耳垂上啜一下,恋恋不舍道:
“我要回去了,奉醇,你自己小心些,要什幺叫小豆儿帮忙拿就好。我明日再来看你。”
李仗香“嗯”了一声,说道:
“你路上小心些。”
邬光霁将手里捏着的小银锭子塞进李仗香的手里就松开他转身走了。
邬光霁昨晚一夜不归,直到次日中午才回家,家中人自然要询问,邬光霁只说昨晚在李仗香家喝酒醉宿朋友家里,邬夫人不免埋怨:
“你都快成亲了,还出去喝什幺酒?”
邬光霁半真半假地和娘亲打哈哈道:
“这不是觉着要成亲了以后让娘子管住怕没机会了幺?”
邬夫人知道小儿子与她开玩笑,他这幺子年幼时最爱撒娇故而很得宠爱,邬夫人作势轻打邬光霁的胳膊,说:
“你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