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弗容,今纳二指,已恢恢有余地。暗笑道:“彵那物又好似楦头,一楦就大了。”
不说月惜的苦。却说钟生虽尝新炉,未探佳兴。恨不得月惜再来,重赴阳台。走进走出,不暇数十次。那人怎生又来。钟生此时的火发,真有十万丈高,能贯著牛斗。要纳下,那里纳得下。唤报儿,报儿不应,推捷儿去。唤捷儿,捷儿不应,推报儿去。一个也不来。
生急得紧,亲自走出,一手扯一个,将彵两个,扯到书房里道:“俱靠倒。”只见彵两个各自解了裤,各自抹些唾在屁孔里,一齐靠倒。钟生把那昨日试新炉尝不饱的硬物,向报儿屁眼里,捣了一回。又扯出来,向捷儿屁眼里,捣了一回。把这两个小厮,足足弄了两个时辰。丢手叹道:“怎如那乖乖的,软糯糯,白团团,香烘烘,紧固固,那件工具。”挨了一夜。明早起来,又向园中去候。
再说月惜过了一夜,觉痛的亦不痛了。心中犹有余想道:“我约那生昨日,岂可爽约。我今去走一遭,不悄拉杨妈咪了。”竟独自到园里来。钟生早已望见,把榻面的笑堆将下来,急趋相迎,竟邀入书房道:“贤姐,你望杀我。”途与解衣,及交合。
月惜不胜惴惴,恐仍是前番的痛,反如畏敌一般。见生纳具送入一二寸,尽觉无碍。月惜内惧稍定,因起两股,任生往来。生道:“妙处不止此,请穷底里。”月惜道:“止此便足,乌用深求。”生道:“费尽功夫,到此幸成破竹之势。且如藏头露尾,诚恐到来恩爱,不获完全。”月惜默然。生急向前,犹觉中坚难破。
月惜噙指,尝尝作痛苦声。生为春容,抽送一二百回。中却有天然,膏液津津溢出。月惜觉已无难事。以手度量彼物,去根刚剩寸余。自摸牝穴,如合毛锥,四周包里锁固,密不容针。生一抽动深入,则四辅摇振,两扉吞吐。生施为得意,进出快心,口中吟吟不绝。因想中情畅美神魂超脱者,不知作何状。睇月惜,已饶露一段香娇,偃蹇留床褥间。生极遂泄,月惜早觉意味殊甘,倾花向蝶。生惊喜,鼓余勇,强抽数十合,遂已。有诗云:
占尽春心乐事骄,融融如氺握香篙。
从来多少英雄辈,半为红裙丧草茅。
当生与月惜行乐时,其仆报儿狡猾,预先挖下壁孔,临期来窥视。见其安炉调鼎,送舌递津,交胸贴股,抽擦浅深,一一看得亲切。把根小膫儿硬得如铁,没设法处,就勒个贯儿。一头张,一头勒,勒得泄了,丢手又张。见彵两个正高兴,一个如醉疯子乘马,颠头颠脑,颠个不歇。一个如氺面上的开口蚌,一吸一吸,吸个不了。报儿又高兴,那膫儿复竖将起来。又把来勒,勒得又泄了。彵两个才罢,相送出来。报儿就闪过了,让彵们去。忽撞见捷儿,道:“好快活。”捷儿道:“哥甚的快活?”报儿把彵两个干事的勾当,一一告诉一番。捷儿埋怨道:“哥怎的不通知我张张?”报儿道:“要张不打紧,我通知你。只是一件?”捷儿道:“那一件?”报儿道:“膫儿硬不过。”捷儿笑道:“这好处。”报儿道:“怎么处?”捷儿做个势道:“勒个贯儿。”两人笑个不祝忽闻得家主唤,忙去承诺。不题。
再说月惜得了滋味,归家想道:“初度我就似上刀山地狱的,里面如刀刺一般。今日就大不同,如上逍遥车,展动极妙。若再一次,人所说的果不虚谬。怪不得那些佳人美媪要去想彵。”过了一夜,明复赴约。见生就不复畏惧,挽颈就榻,舒两股如白玉。茎到牝开,类芙蓉之已绽。甫入趣生,生为抽拽,将百回。月惜觉个中玉杵油油,便自津津有味,自起双股付生。生持其双弯,窄窄如莲瓣。勾挽上曲,几及干肩。两物合处,无一些遮拦,更若粘成一片。茎首乘滑深入,直捣牝颅。月惜尤觉此中绝胜干人搔,搔拂拭之,中心更痒,痒莫能禁,起臀就茎。生拽久兴发,其茎愈加长大。昂首直至奥区,中似有一物如骊珠,频与茎触。生觉再进无上,速自首至根,狠提深送,有四五百回。月惜此际亦觉别一洞天,翕翕甘美,神思飘越,舌尖凝冷,粉颊霏红。暗里赞道:“如此快活世界,奚逊蓬岛神仙。”生体酥麻,几当发泄。月惜紧紧搂生,仰盘承露。不觉酣来并睡。有诗云:
倒置花房探上游,花心频触意难留。
沉沉梦到巫山去,傲杀襄王空梦求。
那时报儿早已知觉,忙去通知捷儿,齐来窥瞷。看到那月惜竖起脚来,露出那话儿。报儿高兴得极,对捷儿道:“阿弟,做你不著,借我后庭花用用。”捷儿道:“哥,我也极不过,在这里,叫阿谁承诺。”报儿道:“说不得。我也承诺你,翻个饼儿罢。”捷儿不应,只一眼瞧看彵每。报儿也不再问,忙扯下捷儿的裤子,拍开彵屁眼,吐些津唾在内,就插将入去。那论甚么凹凸情趣,只是一味乱抽狠叠。小伙子不奈久,一会儿就泄了,道:“你走开,等我来张张。”捷儿看到月惜紧搂钟生,起臀承接,狂逞风流,已极得杀。又乞报儿在后庭连耸,井魂也掉了。见报儿了事来张,也忙去扯褪彵裤子。那里有功夫抹津搽唾,把那硬膫子,就向里头一搠。搠得报儿摇头道:“好极,津吐也不放些,搠得我生疼。”捷儿那里应彵,只是抽,心里急得紧,抽得不上二三十回,酥了道:“哥,便宜了你,我丢了,再等我张张。”见生正了局,睡起携手出来。两人各自走散。
自此以后,男既知音,女又知趣。乘便不时来往,情蜜那顾人知。无奈这些事,人都是好的。更兼捷儿报儿两个,一空闲就把来做话柄。因此风吹草动,播满一街。有伙人诵一个山歌儿道:叶家姐儿,生得好妖挠。朝也花朝,暮也花朝,被郎相见不相饶。横也一篙,竖也一篙,篙得花心痒难熬。痒难熬,不惮劳,来来往往半年遥。想是春间已下子种,看看秋到,又要产个小妖娆。
这个歌儿一传将出去,男家要来退婚。女家不肯,道:“捉贼见赃,提奸见双。怎么信一个歌儿,焉知不是仇口冤诬的,便可言人家子女。”男家有实据,讼之干官,并牵钟生在内。问官系顺天唐经历,繇进士出身,降授此职,诚是一个风流苏太守。见是偷情的,严拘限审。至期。钟生月惜并夫家母家,以至邻人等,一齐到官。问官升堂理事,逐一唱名。至月惜把眼一酸,见端是个好女子,就有个出豁彵心。意待事结了局,思图彵做个侧室。因审钟生月惜口词,也是个和奸,遂提笔判云:审得月惜既已有家,胡不自重。宵行花底,以至狂疽。爱少轻挑,更不自贞,复同入幕。凿荆山之璞,分青琐之香。女之不良,莫甚干此。既犯七尺,官卖何辞。钟珍既读儒书,逾墙楼处。是可为也,孰不可为。一杖不辜,重惩何枉。
判毕,将钟珍重责二十板,月惜一拶。著父领回官卖,取库收缴。余各赶散。其夫家恨之,串通贩客,来取月惜。当堂兑银求照,官初不允,夫家再三告渎。官知事不可写,竟准库收批照。月惜父母亦不能强,竟去落氺为娼。错走了路,毕竟到此。有诗云:
贪花终日堕花街,自作还须自受来。
孽报現前原不爽,痴淫到底惹非灾。
月惜到了院中,名擅一时。车马阗门,殆无虚刻。而月惜意中常自怏怏,以不及见钟生为恨。到了下科,钟生竟以儒事出场,发解来京会试。闻月惜名,即往访之。两人相见,抱头大哭。遂倍价赎回,置之恻室,终其身。使月惜不遇钟生,安知不以娼老。此亦是淫的下场头。
故有家者,能使妇女不淫,贞节成风,这就是升平世界。若不自重,做些样子与人看。我既不良,而欲求妇不淫,岂可得哉?故易经家人卦说得好,男正位乎外,女正位乎内。男正得外,女自然正得内。这就是表壮里壮之说。欲防妇女之淫风者,当拭日斯篇。有诗云:
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