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那样,热地拽扯着
我,邀我到他们家中作客、用餐。我特别注意到,身材矮小、体质瘦的三婶,
却没有来家看望我,我不好意思,也没有时间向三叔或者是
询问原委。
在一片嘈杂的、喧嚣不已的嚷嚷声中,我被二姑不容分说地拽到她家,当我
拉着二姑温暖的白手,幸福地走出家的院门时,叔叔、婶婶领着他们的孩
子,呼呼啦啦地尾随在我的后面,一同走向二姑家。
“小力子,”二姑指着不远处一栋崭新的民居,对我说道:“呶,那就是二
姑的家,去年新盖的房子!”
“大侄,”老姑抢白道:“你看,二姑家的房子盖得多好哇,起脊的大瓦
房,清一色的灰砖灰瓦,呶,你看,都是双层的小灰瓦哦!”说着说着,老姑的
脸上,泛起无尽的慕色,看得出来,老姑也憧憬着,将来自己也造这样一栋漂亮
的、古色古香的宅居。
“力哥,”正当我一边鉴赏着二姑的心血之作,一边在众的簇拥之下,走
进二姑家整齐有致的院落时,一个可的,皮肤黑沉的小男孩欢蹦
跳地跑出厚
实的木门,一把拉住我的手:“力哥,”
“嘿,”二姑介绍道:“小力子,这是二姑的儿子,你的表弟,铁蛋!”
“嘿嘿,小铁蛋,”我掐了一把铁蛋结实的面颊:“小老弟,你好啊!”
“哎呀,都来了,快进屋,马上就吃饭,”二姑父扎着围裙,正满热汗地
忙碌着,见我进来,诚慌诚恐地问候一番,然后,便往屋子里推搡着我:“小力
子,快进屋,快上炕,一会,二姑父陪你喝两杯!”
“哎哟——,”我刚刚迈进二姑家高高的门槛,一个正站在餐桌前,摆放碗
筷的年轻,笑吟吟地转过脸来,非常自然地冲我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
就是我哥的大公子——小力子吧!”
“嗯,”我怔怔地望着她,不知如何称呼,心中暗想:好大方的啊!你
还没见过我的爸爸呐,就左一声“我哥”,右一声“我哥”的,听那音,看那
吻,简直叫得比亲哥哥,还要自然,还要亲切,如果套用
家的一句土话,
这叫“自来熟!”。
老姑扯了扯我的衣袖,小嘴附在我的耳畔:“大侄,她,也姓张,叫张桂
贤,嘻嘻,是你三叔的相好!你三叔打麻将,在牌桌上认识的,嘻嘻,现在,已
经搞在了一起,你三叔正跟你三婶闹离婚呢,嘻嘻,你刚来,不知道吧,你三叔
这事,可热闹去了,全公社的,没有不知道的!”
噢——,我默默地点了点,仔细地审视起眼前这位风流
子。
她,二十几岁,身材高佻,体态丰硕,当她扭动转过身体,将清秀的面庞转
向我时,那高耸的胸脯咚咚咚地抖动着。一对雪亮的、散着风骚气韵的大眼
睛,妩媚翩翩地望着我。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的脸蛋,泛着健康的、活力四的
淡红色,两片厚实的珠唇,微微开启,一边亲切地、风万种地问候着我,一边
调皮地相互吮舔着,滴滴清盈的,挂在肥美的双唇上,立刻呈现出迷
的、
红的水泽光。
离开无比感的厚唇,我的目光继续扫描着,觉
子的脖颈,呈现着不可
思议的细,好白的
啊!我心中暗暗地感叹起来,又将目光移到
子的两手
上,啊,圆浑、肥厚的手掌是那般的雪白和。
“小力子,”二姑的呼唤,将我的目光从眼前漂亮的身上引开,二姑的
表甚是尴尬,不知如何向我介绍:“她,她,”
“嘿嘿,”没等二姑继续说下去,我淡然一笑:“二姑,我知道了,她是我
的新三婶!”
“哈哈哈,”众顿时轰堂大笑起来,被我称为“新三婶”的丰艳、靓丽的
年轻子,大大方方地拽住我的手:“嗬嗬,好个小贫嘴,没见到你以前,就听
你三叔介绍过你,说你不但小长得蛮漂亮,还非常地聪明,遇事反应很快,嘻
嘻,新三婶,亏你想得出!”
“新三婶,你好,”我乘势握住年轻子肥美的手掌,贪婪地刮划着,感受
着温热和软绵,我的色心勃然而胀:真漂亮啊,三叔真有艳福啊!
我的目光跳过新三婶,无意间落到正一脸得意,吧嗒吧嗒地吸着烟的三叔
身上,三叔冲我美滋滋地一笑,那神,似乎在说:大侄啊,怎么样,你三叔有
两下子吧?你三叔不仅是打架斗殴的急先锋;投机倒把的行家里手;耍钱赌搏场
上的长胜英雄,嘿嘿,也是沾花惹的风月大王啊。怎么样,三叔在赌桌上泡的
这个,漂亮吧,又高、又白、又
、又胖,大侄啊,你小,还不懂啊,这种
,特养男
!
哼,望着三叔那自鸣得意的神态,我不禁妒忌起来: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啊,以后,我也泡一个比新三婶还要丰满、还要白的
给你看看,馋死你!
“来,来,来,”辛勤的二姑父将一盘盘香味扑鼻、热气翻滚的菜肴,摆放
到餐桌上,三叔甩掉烟蒂,大咧咧地站起身来,双臂猛一用力,将我抱到热乎乎
的土炕上:“来,大侄子,三叔跟你喝二两!”
“嘻嘻,”我新结识的,年轻的、漂亮的,据说是特养男的新三婶非常自
然地坐到我的身旁,与三叔一起,将我夹在中间,她拎起酒壶,极其娴熟地给我
斟满一杯温热过的烈白酒:“小力子,喝,大侄,你的酒量怎么样啊?能不能
把你三叔倒!”
“哼,”我端起酒杯,冲着身旁的三叔,顽皮地开起了玩笑:“就他啊,小
菜一碟,不在话下!”
“哈哈哈,”众再次大笑起来,我冲着三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三叔,
来,一杯!”
“他妈的,”三叔笑骂道:“这小子,出息了,喝酒敢跟叔叔叫号了,来,
就
!”
“!”
咕噜一声,一杯热滚滚的烈白酒,倾倒进我的肚子里,我仿佛英雄般地将
空空如也的酒杯,倒置过来,向众炫耀着。
“好样的,有种,是个男!嘻嘻,”新三婶欣然接过我的空酒杯,又将其
斟满,我瞅了瞅紧贴在我身旁的新三婶,她也冲我嫣然一笑,我则冲她挤了挤眉
毛,我突然感受到,自己已经不自觉地喜欢上了这位风骚!
“来,力,”斟满白酒,新三婶夹起一片香的
肠,亲切地递到我的嘴
边:“别光咕噜咕噜地猛喝啊,来,吃点菜,压一压!”
“谢谢三婶!”我张开嘴,幸福地将新三婶递过来的
肠片,吞进酒气弥
漫的腔里,然后,冲着新三婶,可笑地咀嚼起来。
“二哥,”三叔不再与我戏笑,他转向二叔:“你工作的事,跑得怎么样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