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吉庆听娘在堂屋里哗哗啦啦地尿尿声,还是忍不住
地将门打开,却正迎了大脚也在往这边望着的一双眼。娘俩个像是一对发了春的
猫,登时就抱在了一起,撕扯着上了炕。只是,将这种欢会进行的短促一些小心
了一些,恐怕让睡在那屋里的长贵知晓。
可是小心了没两天,长贵到底还是知道了。
那是个有着半边月亮的夜里,长贵一觉醒来,迷迷糊糊的觉着大脚起了身又
悉悉索索地出了屋。开始以为去外面解手,转个身正要接着睡,却意外的听到对
面吉庆的屋门开了一下。要在以往长贵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但这天却鬼使神差
的用了心。他很快就听出了这声响不正常。平里吉庆起夜时那门响得
脆,只
有短短的一声“吱扭”;而这回的声响却是轻轻慢慢,像个八岁的小孩在推动一
个大磨盘。长贵的脑袋里“嗡”地一响,便腾地坐起了身,趿拉着鞋顺着门缝儿
往对面屋里看。
他看见,吉庆那扇开了一道窄缝儿的房门,又轻轻慢慢地关上了。
毁了毁了,这娘俩个真得不着调了。长贵在心里说。按说长贵当初也不是
脑一时的发热,翻过来掉过去地想了好几天,还是觉得让吉庆弄了他娘好。不管
咋地烂在了自家的锅里,肥水也是浇了自家的田,咋也比见天儿的提防着大脚
往外面跑要好得多。但说是一出做又是一出,冷不丁地真到了眼前儿,这长贵的
心里还真像打碎了五味瓶,啥味儿都有。出门在外的这些子,长贵也不是没想
过,但每次想起这些,长贵却是难免天战一番。一面希望着真得如他所想的
那样,趁他不在娘两个成了好事,弄个眼不见心不烦;但更多的还是希望这种事
最好别发生。再咋说,娘和儿子睡了是真真地
了伦常,这事儿要是让别
知
道了,一家三可没脸做
了。到最后,那长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怎样了,
每里翻来覆去地嘀咕,又是懊悔又是彷徨那受得煎熬竟一点不比别
少。
现在,啥也来不及想了,家还真就弄上了。
听听去,或许是自己猜错了呢。长贵摸索着穿上了衣裳,也轻轻慢慢开了房
门。
东屋的房门和西屋的一样,门上面留了锨板大小的窗户。长贵本想搬了板凳
爬上去看,可见那上面黑咕隆咚便打消了念,摸到门边矮下身子,把一只耳朵
贴紧了房门。
别看长贵家伙不是那么好使,但耳朵却是灵的,刚贴上去就把屋里的动静听
了个清清楚楚。只是片刻,他胸中那颗逐渐衰老的心脏却像当年生龙活虎的时候
一样,突突地急跳起来。他是第一次听家的窗户根儿,没想到男
弄这种事儿
竟是个这样的动静。除了睡炕的响动,还有男充满力量的低声吼叫,还有
洋溢着幸福的连声呻吟,以及**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啪啪”声儿和那种“咕唧
咕唧”的水声儿……这些声音他从没做为一个旁观者用心去听过,他短
而又短的**经历遥远模糊,剩下的子,却只是靠着一只手和舌
延续着对大
脚来说味同嚼蜡的**。这当中他没有感觉,更多的是一种忐忑惶恐和赔了小心
的兢兢业业,即使这样,仍不免隔三差五的被大脚冷言冷语。做为男,那意气
风发的驰骋竟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他几乎都忘记了当初在大脚身上时是怎样的一
幅场景,而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却着实的让他震惊。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跋涉
多年的老,在行将就木的时候发现了一块绿洲,忍不住要驻足观赏心迷神醉!
屋里的动静小了些,长贵恐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更紧地贴了耳朵。
他听见大脚悠悠地哼了一声儿,像被勾回了魂儿一样,然后低声地嘀咕
了一句什么。吉庆问了一句:“咋了?到了?”这才听见大脚慵慵懒懒地说:
“到了,可还是没够。”
吉庆说:“我还没到呢,娘再帮我弄弄吧。”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又
听大脚说:“今个庆儿咋弄了那么长?”
吉庆说:“忍着呢,怕娘不舒服。”
大脚说:“庆儿真好,知道疼呢。”然后是一阵囫囵地吐鲁声儿,半天,
才听见大脚又说了话:“今天你咋这么硬?个还大了。”
吉庆嘿嘿地笑,说:“得舒服呗,娘呢,舒服么?”
“舒服,越来越舒服了。”停了一会,又说:“娘又痒痒了呢,再弄一回吧。”
吉庆嘻嘻的笑道:“娘咋总是痒痒呢,这是个什么啊?”
大脚也笑了,说:“你说是啥,骚
呗。天天的就想着让庆儿
呢。”
长贵听着屋里娘俩个的声
语,就像心
里被
擂了一拳,又像喝了半斤
烧刀子。眼瞅着血就涌上了额,呼哧带喘地就瘫软了身子,让他的身子重重地
坐在了地上,又一歪,撞上了门框。这一撞之后,屋里的动静立马停住了。
长贵这才记起了自己的身份,没来由得一阵子脸红。想再听上一会儿,却又
怕大脚会突然的出来,只好悄摸儿地回了自己的屋。
第二天一早,他见到大脚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满脸掩饰不住的羞意。然而,
长贵该啥还是
啥,就像夜里面什么事
都没有发生。
隔天的夜里,长贵又听见了大脚蹑手蹑脚地下了炕,又听见了对面屋的门声
仍轻轻慢慢地开合。而他,又神使鬼差地摸到了堂屋倾听了母子两个行欢的整个
过程。
在以后的子里,长贵竟对这事儿上了瘾。每到晚上,虽然早早地躺下却无
法马上睡,老是支楞着耳朵听着身旁的动静。一旦发现大脚起了身,便像个夜
游神似的跟了过去。大脚和吉庆的幽会也不是每天,总是隔三差五的才有上一回。
这种间隔甚至让长贵有了一种不满足和一种期盼。有几次他因困乏睡去,再听到
的声音已是大脚重又上了炕,他便懊悔的不行。
其实,对他的窥视大脚和吉庆早已经发觉,发觉之后并没见他阻止和斥责,
知道当初他说出的话竟是真的,又见他每次都在门外偷听,便也将长贵的内心窥
明了七八分。
开始还有些不得劲,老觉着黑暗里的那双眼睛虎视眈眈地冒着亮光。后来习
惯了,两个竟从中体会出了乐趣,在炕上折腾着渐渐不把他当作了妨碍,相反
却将其当做了欲火的助燃剂,自觉地把动作弄得更大声音弄得更响。在一天晚上,
母子俩更是拉亮了灯,活生生的把两具翻来覆去的光身子触目惊心地摆在了长贵
的眼前。他们知道那屋门上面有一个足以让长贵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窗户。
也是借了这第一次亮起的灯光,让长贵见识了自己最亲的两个在炕上抵死缠绵
的视觉形象,见识了吉庆生龙活虎而又十分奇特的动作以及大脚对这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