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初三的菜盒子团团转,五要吃饺子宴。
初五一大早大脚就早早地下了炕,拖着个慵懒不堪的身子准备要忙活着一天
的吃食。昨夜里两子又等了吉庆半宿,最终却仍旧是一事无成。这两天吉庆着
实地玩疯了,每天放下饭碗一竿子就蹽没了影儿,三更半夜地才回来。大脚或多
或少地暗示了吉庆几次,吉庆答应的挺好但该咋地还是咋地。要搁以往,大脚大
可耷拉了脸骂上几句,但现在的关系处到了一处,一是再不好仍把吉庆当了孩子
劈盖脸地去吼,二是两
子心里另打了算盘,反倒没了理直气壮。于是,一来
二去就拖到了今天,大脚还是稳稳的,反倒是长贵急了个抓耳挠腮。
活好了面醒着,大脚又下了地窖抱了两棵白菜叮叮当当地剁了,撒了盐放在
盆子里控着水。看看再没啥可准备的了,忙扯了嗓子喊长贵起来,又掉了进了
吉庆的屋。
屋子里窗帘紧掩,让乍一进来的大脚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昏暗。吉庆蜷缩
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半个睡得正香。大脚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掀了半个被角,
嬉笑着捏了吉庆的鼻子摇,吉庆哼哼着不耐烦地皱了眉,眼睛却仍是紧紧地闭
着,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的样子。大脚挽了袖子,把个冰凉的手伸了进去。吉
庆温热的身子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冰凉激得一颤,痛苦地叫了一声儿“娘”,眼睛
仍是闭着,只是皱着眉耸着鼻子像条泥鳅在被窝里拱来拱去。
“嘿!还治不了你了呢!”大脚见无作用,索掀了被子,把个吉庆光溜溜
地身子凉在了寒冷的空气中。那吉庆这才无奈地睁开眼,缩成了一团,手伸着去
拽被大脚紧紧攥住地被子,嘴里央告着:“娘,求你了,让我再睡会儿,困呢。”
“现在知道困了?知道困咋不知道早些回来呢!”大脚也怕吉庆着了凉,重
又给他盖好,手指却点着吉庆脑门嗔怪地数落着:“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你还
来劲了。”吉庆一声不吭,却撅着嘴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瞅得大脚倒心软了,
思量着嘱咐他一句,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叹了
气扭
就要出去,刚一转身,
却又被吉庆拽住了。
“啥?还想找骂?”大脚回身,佯装生气地瞟着他。
吉庆却“嘻嘻”笑着,把大脚拽回了身边,按在炕坐好,脑袋一歪枕在了
大脚的腿上,把个脸就势贴在了大脚肚子的位置,鼻孔微张呼吸着大脚身上的味
道,一幅贪婪的模样。大脚伸了指又点了点吉庆的脑门:“现在想起娘了?早
啥去了!”
吉庆也不说话,一只手却悉悉索索地探进大脚怀里,冰凉呱唧地就摸上了大
脚的**,摸得大脚一个激灵,身子一抖几乎把持不住,颤着音儿小声儿地说:
“你个臭小子,又来撩搔你娘了,说!这两天啥去了?没让大巧儿掏空了你?”
“没呢,没去大巧儿那儿。”
“鬼才信呢,见天的不着家,你敢说没去?”
“真没去!不信你摸!”说完,扽了大脚的手就要往下面掏。
要说吉庆还真没撒谎,自打那天大巧儿回了家吉庆就再也没见着大巧儿。倒
不是不想去,实在是被新鲜事给缠住了。
前街二蛋儿家来了亲戚,是他的叔伯哥哥。听说是在省城的什么大学里做老
师,岁数不大却满肚子的学问和新鲜的事儿。这几天几乎全村的半大小子都凑了
过去,天南海北地听他绘声绘色地一件又一件地讲。尤其是吉庆,听得更是认真,
那个哥哥嘴里的事对吉庆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般新奇,让他说不出的憧憬与向
往。
吉庆前因后果的讲了,大脚这才半信半疑,心里刚刚涌起的一点点醋意也慢
慢地散了,“叭”地一在吉庆的脸上亲了一下,起身时,凑在吉庆耳边说:
“今个不许去了。行不?”
“啥?”吉庆睁了眼珠子还在问,气得大脚恨不得拧了他身上的
:“你
说啥?!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吉庆果然安静了整整一天,甚至下午巧姨来叫他过去吃饺子,他也找个理由
推辞了。
后晌的饭很简单,把中午的饺子炸了炸,大脚又炒了几个菜,一家三围在
炕桌吃得热热乎乎。今天长贵和大脚存了目的,有意地拿了酒,推杯换盏地喝着。
吉庆只是觉得今天的娘和爹照往常有了一点区别,但仔细看又看不出什么,索
不去管了,自顾自地吃着,心里还在想着二蛋儿的堂哥。那个大哥估摸着也该回
省城了,临走之前别忘了要个通信地址。吉庆的心慢慢地变大,他觉得以后一定
会用得上。
或许是有意为之,半瓶还没喝进,长贵便有了些醉态。话慢慢地变得多了起
来,若悬河的并且还伴随着一些张牙舞爪的动作。一旁的大脚便推波助澜,嘴
里假意劝着,似乎提醒着吉庆你爹真得喝多了。爹的酒量吉庆略知一二,虽然也
奇怪今天爹进醉酒的状态的确有些快,但并没有真得往心里去,还是很关心的
和大脚一起劝着爹少喝一点。长贵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就坡下驴,迷迷糊糊地身
子一歪躺在了炕上。
这边长贵的鼾声还未响起,大脚却已经急慌慌地把炕桌推到了一边,一把将
吉庆搂了过来,着酒气的一张嘴紧跟着就贴了上来,伸了舌
就塞进了吉庆的
中。大脚急切紧迫的动作吓了吉庆一跳,一边推着大脚的身子,一边忐忑地斜
了眼,瞄着爹睡着的地方。长贵睡得安详自在,低低的鼾声已经响起,“扑哧扑
哧”地倒真像是睡得天昏地暗一般。
“诶呀没事儿,你爹睡了。”大脚压了好几天的那子邪火,终于可以敞开
了发泄,何况再没个顾忌,就好像一个乏透了的旅客,一下子丢开了所有的包袱,
雀跃地几乎跳了起来,那心里的躁动竟比以往更多了几分。一挨着吉庆,那说不
清道不明的搔痒便瞬间充溢了全身,一门心思地就想赶紧着弄上那事儿。见吉庆
还在推三阻四,早就有了些急不可耐,喘着粗气便搂着吉庆滚到了炕上。
“不行啊,爹还没睡死呢,醒了咋整?”吉庆惶恐地提醒着娘。
“醒啥醒,没事儿的……”大脚手脚并用地往下褪自己的裤子,又
过来扯吉庆:“快点儿,娘都憋坏了……”
吉庆还在那里推搡,裤子却已经被娘扯下了半边,露出刚刚长成地一团稀疏
的黑毛。那大脚却似红了眼睛,扑过去伸手就往里掏。或许是因为吉庆的局促不
安,那个东西还软着,委委屈屈地缩在那里。大脚却像是没看见一般,扶着蔫
耷脑的那根茎放在了边,好似吞了一截
条,舌
一卷“吐鲁”一下就进了半
截,把个吉庆弄得“啊”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