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跟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少妇刚要翻脸怒骂,但等她看清楚了来人的相貌,却只是狠狠的哼了一身,转身向外走去,不知怎得,她忽然一抬眼看到了我,停下来打量了一下我的装束,轻蔑的说了句:“被我娘保护着感觉不错吧,早知道就一把火把你们都烧死,也省得麻烦。”未待我反应过来,马上推开旁边的人大步走了出去。
这下让我稍微明白她是什么人了,再看刚才冲过来的那人,此时他看向那少妇离去的方向,虽一脸焦虑之色,但还是先行安慰了一下那摊贩,又掏出银钱将那镯子价付了。这才急急向那少妇离开的方向跑去,临去还不忘对着我遥遥拱一下手,低声说了句:“抱歉。”
“巧妇常伴拙夫眠”这句老话,若套在这对夫妇身上怕是要反过来说才对,我心里暗暗笑了一下。只是不知这耶律齐夫妇为何会来到这泸州,起码不应该是为了那秘籍,他们家里现放着就有数位绝顶人物,而且这秘籍即使再好大概也比不上九阴真经,何必舍近求远。若说只是来游山玩水,这时的泸州,处处暗潮汹涌,怕也不是游玩的好时机。
既然想不明白,就先把这个疑惑放下,继续逛起我的夜市来。又逛了一阵,或许是因为刚才看到的事,我忽然感觉有些疲乏了起来。看来要先找个客栈休息才是,逛逛找找,很快一家“德升客店”出现在了我眼前,
进得客栈,要了房间,入房睡下,这一夜很快便在外面传来的喧闹声中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早早起来,来到大堂,自有洒扫的小二将板凳放好,擦干净桌子请我坐下,我要了份早茶,便等在了那里。渐渐的大堂中的人多了起来,等他们三三两两聚成一桌摆起了龙门阵,我的早茶也端了上来。静静的听着四周人们的谈论,只是没想到这坐在周围的虽大多是江湖人士,但一个个闲谈时都口风甚紧,让我想打探一下秘籍消息的心思落了空。
正当我在低头思考该如何打探消息时,突然面前桌子砰的一声响,我抬头一看,却原来是一个身穿夹衫的大汉将一把腰刀拍在了桌上,接着那大汉又朝柜台方向喊道:“大哥!这里有空位!”说罢便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到了我对面的凳子上。我朝他喊话的方向看去,一个比这大汉更壮的大汉正满头大汗的向这边走来……
那大汉刚走过来便忙向我道歉道:“我这兄弟莽撞的很,没有吓着你吧,不知可不可以拼个桌子?”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我心里笑说:‘说你兄弟莽撞,怕是你也和你兄弟差不了多少。’心里虽这样想,但也不能真的说出来,只是微微点了下头答应了一起坐的要求。
那大汉见我同意,马上就高声要了几个小菜和两壶酒,和他那兄弟大声谈论起来。前面两人说的还都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过了一会,忽然他那兄弟说了声:“大哥,前天那个去知府府中盗取秘籍的人好象还没有被抓到?”秘籍?知府?这可是我今天头一次听到和秘籍有关的话题,忙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知府府里会有啥秘籍,也不知是哪个笨贼进府去乱翻一通,什么都没找着,出来时还被护院发现,被打了个半死才跑掉。”那大哥不以为然的说道。
“可我听说打伤那人的不是护院,而是知府手下的一个师爷,如果没有秘籍,怎么一个师爷都这么厉害?”那兄弟说完,我心中却一动,师爷?莫非是张先生?
没等我继续想下去,那大哥又开口说道:“也或许是那贼太瘦弱,师爷又是个如我兄弟一般魁梧之人,揍起来当然方便,哈哈。”说完,两兄弟一同大笑起来,引得周围众人侧目不已。
再听下去,两兄弟又开始相互吹嘘起在江湖上行走时,自己如何行侠仗义的事迹来。越听越没营养,最后,我站起身来,叫小二将茶钱记在预付的店钱里,就转身出了门去。
大街上现在行人不多,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店中这群江湖人一般有精力,闹腾了一晚还能起的这么早。听着清扫街道的人拿大扫帚刷刷的扫地声,走在清冷的石板路上,我心里将一个个词语连了起来:秘籍——泸州——知府——师爷——盗贼……
夜探知府衙门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第一卷 学成文武艺 第十二章 夜探
…………… 夜探,怎么探?什么时候去探?随着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这个问题随即被我抛到了脑后。向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我顿时哀叹一声,真是冤家路窄……这匹踏着小碎步缓缓行来的白马身上所坐的,正是那位已有过两面之缘的白衣骑士。这位仁兄好象对白色很有些偏爱,看到他三次,次次都穿着白衣,而且这衣服次次都如刚洗出来的一样,白的带那么一丝诡异。
从他上次看我的表情来看,起码让我知道了这个人不是故人,也就是说他原先并不认识小龙女。这让我放下心来的同时,也泛起了几分无奈加好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道理我也知道,似小龙女这般容貌的人,让见过一面的人顿时倾心这也非常正常。但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就怎么想怎么都别扭了,不要说他,就连杨过,在想到解决的办法以前,我也打定了能躲多远躲多远的主意。
可眼前这个麻烦怎么办呢?我从刚才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立刻转身朝另一条岔路走去,但身后不紧不慢的马蹄声却告诉我,我这次可能是被牛皮糖粘上了……又走了一段,我也不搭理他,只想着怎么才能脱身。
这时我忽然注意到了旁边一个招牌,顿时计上心头,又向前走了几步,然后猛然一转身。见我转过身来,他忙从马上跳了下来,面红耳赤的刚要说话。却发现我这一转身,却是转进了旁边的一家铺子里。他忙将马拴在店门口的木柱上,犹豫了一阵子,抬脚就要进店,没曾想刚跨进了半步,就被门口盯了他半天的伙计请了出去:“这位公子,本店不招待男爷们,请看清招牌。”
而此时我正在这家“女衣铺”里挑选合身的衣服,因为这种铺子都经常需要客人褪去外衣以便丈量尺寸,故而除了把门的伙计外,里面的掌柜、伙计、裁剪师傅都是女子,哪里容得他一个大男人乱闯。挑了几件衣服,让裁剪师傅按尺寸改好,又坐着歇了一会儿,再挑了两顶带面纱的小帽,这才让伙计给包好,付过钱,问清了后门的所在,出了这间女衣铺。
怕再横生枝节,也不上大街,我就从小巷子绕回了德升客店。等进了屋子,关好门窗,换上新买来的衣服,将那身绿衣和斗笠一起收入了柜中。
再次来到大厅,此时除了两三个坐着聊天的闲人,那些住店的江湖人士大都已不在店内,想来应该是去打探那秘籍的消息了。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我忽然有些烦躁,不想出去了,于是随便找张桌子坐下,叫小二来要了壶茶,坐那里边喝茶边想起这秘籍的事来。
只怕任谁都能看出,这秘籍就是个香饵,虽不知它要钓的是什么,但参与进来怕就是进了某些人的觳中。若这秘籍是没影的事也就罢了,偏偏它又有些残章断篇流了出来,一步步把人都勾来了这泸州,而且最近还不断的有字言片句继续流出来,证明这秘籍并不是只有那些残章断篇的幌子。谁都想把这香饵吃下去,但被钩住的不是自己,连我都是打得这如意算盘,仔细想想却是幼稚的很了。
又喝一口茶,将茶杯放回桌上,我起身朝外面走去,不管有没有钩子,这钩子准备钩的是谁,那饵我却是一定要的。
走东窜西,看了几场江湖人的冲突,又在各个酒肆茶楼都坐了一阵,等晚上回到客店时,却还是一无所获。
整整的一天又算是虚度了,我也不在大厅中听那些人胡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