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但赵夫
还是忍不住脸色微微一红,“……在
本的时候,难道就没
招待你观看歌舞?”
“……嗯,在本的时候,倒是几个
本大名,嗯,就是
本那边的诸侯,招待我看什么,还有听什么猿乐,……可惜才听他们唱了一嗓子就心里发毛,那嗓子真是比狼嚎还让
吃不消……”
提起本的能剧和猿乐,黄石立即就露出了一副难受的表
,“在临高的时候,整个儿心思都放在了会议上的争吵之中,也没心思搞什么娱乐……对了,我这次从琼州带来一些新鲜玩意儿,你来尝尝”
他一边如此说道,一边摸出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许多黑乎乎的巧克力小方块——不久前,一艘荷兰商船尝试着往临高贩运来一小批美洲可可,穿越众们立即如获至宝地将其制成巧克力酱。由于巧克力数量太少,又掺进去花生和核桃的果仁,最后然后做成方糖大小,由于可可的数量不多,每个元老刚够分到一盒而已。黄石在拿到发给他的那一盒巧克力之后,根本舍不得尝,就带回来给老婆献宝了。
看着这些奇怪的黑色小方块,赵夫好奇地拿起一小块,咬了一
,顿时眉开眼笑——焦糖与花生的香味,跟巧克力的细滑
感完美地结合在一起,那滋味立即就把这位不过二十五岁的少
给征服了。
“……对了,我出门在外的这段子里,福建地面上的
况怎么样?”黄石继续吃着丸子,同时问道。
如果是在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宫廷里,后宫嫔妃是严禁于涉政务的,连谈论都不行,违者立即杖毙。不过在黄石和髡贼这边,“能顶半边天”可不是说着玩的笑话——否则就等着那一于
元老发飙吧
按照黄石的说法,如果连自己朝夕共处的老婆都信不过,那么世上还有几个可以信任呢?
“……不是很好,自从那些工作队开始下乡征粮、丈田之后,就一直冲突不断。就连想要讨回福宁军卫所原本的军屯田地都很困难。年初的时候,咱们才只放出几丝要丈田的风声,还没怎么动手呢,成百的秀才举就涌进了泉州城,举着孔夫子的至圣先师牌位上街来摆
靴阵,差点打进衙门里来”
——明朝读书的“
靴阵”,可不是那种很文明的游行抗议,而是更加类似后世的广场运动和颜色♂革命,以颠覆政权(虽然只是地方衙门)为目标,仗着士
的特权,什么揪打官差、火烧衙门都于得出来
“……居然敢闹到咱们家门?当时我大概已经出征琉球了吧。后来怎么样了?”黄石好奇地问。
“……还能怎么样?金求德立刻带了一个营刚剃的新兵上街,对着这帮读书
一通排枪打过去,就什么事
都没有了。不过死了区区八个
,孔夫子的至圣先师牌位就丢了满街,逃到不见
影还说什么士
风度、铁骨铮铮呢,啧啧,论胆子,这帮假道学连那些乡下那些结寨作
的土财主都不如”
做了妈妈的赵二妹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自从她那个当通判的哥哥死得不明不白,又在临高“髡贼”那边接受了一堆“打倒孔老二”的教育之后,再结合亲身经历和丈夫的立场,她已经对这些假仁假义的“文曲星”再也没有了半点敬畏,而是完全认同了“髡贼”对明朝士的偏激看法:废物和蛀虫而已
黄石听了倒是觉得很正常——明朝读书虽然自诩傲骨,但如天启年间左光斗那种铁血节烈,对酷刑甘之如饴的斯文壮士,毕竟是极少数之中的极少数,多数的
充其量也就是打个太平拳的勇气。如果明朝读书
都跟后世某些信真主的疯子一样热衷于当
炸弹玩自
,那么满清哪里还能
关得三百年天下?
“……眼下咱们也还没在全闽派出工作队,只是清丈了霞浦和泉州附近的两块地盘,就已经不得不让一个知县,两个县丞‘被病故,了,秀才举之类更是弄死了不晓得多少。最后只得编造了一场瘟疫才勉强糊弄过去,可还是不断有士绅铁了心跟咱们做对,明明坐拥家财万贯,却连一个子儿的税也不肯
”
说到这里,赵夫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
气,“……哎,在辽东,在长生岛,大家都知道梳辫子的是敌
,留着
发的是自己
。在福建,却到处都是敌
,有些
明明你刚救了他们的命,他们非但不会有丝毫的感激,还要反过来捅你一刀更让
想不通的是,农业合作组去年在几个村子派农技员下乡,免费推广高产种子、农药化肥和农业机械,让那些土财主们的亩产翻了一倍。可是等到收税的时候,还是大半都死命抵赖,甚至还企图绑架农技员当
质的真不知他们的良心是怎么长的”
“……良心是怎么长的?这伙根本就从来没有过半点良心,哪里还长得出来?”黄石冷哼一声,杀气腾腾地说,“……本帅和元老院执委会也没有横征
敛,不过是让他们按照田亩多少如实缴税罢了,居然还敢明火执仗地闹事,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既然他们那么喜欢用生命作死,那么本帅又如何能不遂了他们的意愿?管你是状元还是探花,管你是退休侍郎还是退休尚书,一律给本帅抄家灭门,再办个公审大会分田地安抚民心,然后再上报一个海寇袭扰、全家尽没看看他们的脑袋有没有本帅的刀子硬”
说出这番杀伐果断的话语之际,黄石的心中充满了一恶意的畅快,仿佛昔
的憋屈都为之扫
一空。
过去的黄石曾经很年轻,很看不起古,觉得凭着超越时代的见识,自己一定能玩弄他们于鼓掌之上,更立下了惊天动地的大志:要谋朝篡国,要标榜史册,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
膝结果在辽东战场上,面对着后金八旗和东林文官这一对内外
的敌
,黄石终于发现自己是那样的无力。就好像是孙猴子面对如来佛的五指神山一样,黄石感到自己怎么跳也跳不出对方的计算,怎么挣扎也不能扭转颓势分毫。
——无论你在前线打了多少胜仗,把敌到了何等窘迫的地步,后面那些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文官们,都有本事把整个战局在一夜之间败坏掉,顺便再把丧师失地的罪名,重新回
栽到武官身上
这种难以形容的失落感,让黄石经常忍不住想要指着那些文官大喊:你们不给自己捣
,会死么
但是没有用,以文官为首的各路猪队友,还是一直坚定不移、乐之不疲地给自己捣
,给敌
送分。
又过了一段时间,黄石才渐渐发现,无论嘴上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忠君国,大明的文官从内心
处都没有把武官当成自己
,而是当成了比建
更危险的敌
所以,他们把帝国的战争机器套进了所谓的督师制度:监军文官负责大地总体战略,兵力部署、还有在什么时刻、什么地点和什么敌打仗,也都是文臣决定的;监军太监负责全军地粮
供应、军饷的发放、以及各种辎重和武器的运输和分配;而具体的攻城、防守、排兵布阵、野战克敌这些工作都是武官的。
从文官的角度来说,这实在是一套绝妙的军事体制,如果能打胜仗的话,首功自然是负责战略的文臣,中国自古就高度强调战略的决定作用,尤其以文官为甚;
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胜利后监军太监的功劳自然也少不了;而武将的功劳只根据
来算。而如果打败了的话。那这个时候文臣就不承认战略的巨大指导意义了,战败的罪责肯定要由武将来背,因为武将是具体指挥战斗过程地,肯定是这帮丘八把好好的计划搞砸了;如果武将战死了,那文官一般也能把责任推给监军太监,肯定是这帮阉竖贪污了盔甲、军饷,要不就是他们出于本能的害
习
而没有发给军队足够的粮
,才导致了失败。
总之,无论战争是赢是输,文官都只有赏而没有罚,武官却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