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鞋钱送了没有?”
“送了五百文,但是――”刘光表的语气有点难以置信,“不肯收。”
“不肯收?嫌少么。”
“不是,”刘光表说,“态度很是坚决,并不做作。”
“真是奇怪!”刘友仁想到大家议论过澳洲人的从不受贿,也不许手下收取任何好处。他原以为也不过说说而已,或者是在澳洲人眼皮下看得紧才会这样。没想到还真能做到。
“叫什么名字?”
“侄儿不知――”
“你办得什么事!”刘友仁不满的斥责道。
“侄儿问了,他不肯说,只说他的工号是――是――”刘光表指了下粮由,最下面送达人后面跟着一串歪歪扭扭的符号,叫什么阿拉伯数字。
“他就问侄儿撕了一张回执,还要侄儿盖个手印。”
刘友仁看了下,粮由的下半段是被撕掉的,还有骑缝的数字。这全新的花样他一时无心研究,问道:
“每石秋赋缴三斗耗米?”
“算是比在陈明刚手里少了三升。”刘友仁不满的嘀咕道,但是再仔细看,粮由上的起课数字却是三百八十亩――和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