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部发言人称会尽快将凶手缉拿归案。日方指责中国警察办事效率低下……到今年一月为止,我看到国际新闻全是这些东西,原来都是她干地……”
“呵呵,他们人都死了,抗议总是要抗议一会儿的,不过除了抗议,他们现在也拿我们没辙。”
陈辜夏笑得愉快,趴在沙发背上。东方婉嘟囓道:“弄得我们家跟日本那边的生意来往少赚了几千万呢……”话说这样说,但双眼之中,已是满满的憧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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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星期天,东方婉没有到处乱跑,在家里回味着有关那郁金香的事迹,虽然还只是推测。但在她看来,郁金香的真实身份肯定便是简素言没错了。
想到简素言,就免不了想到可能跟她有关的顾家明,不知道这两个人倒底是什么关系,现在回想起来,在车上自己谈论顾家明时,她曾经很随意地说过一句“听起来是个很恶劣的家伙”,但以她地修养,怎么可能这样轻率地评论一位陌生人的好坏,还用这样严厉的评价。显然,这只能证明。她跟顾家明果然认识,而且她应该是顾家明的长辈。
带着这样的思想。星期一的时候,她开始再次观察顾家明。
当然,结果有些失望。
第一节课,看着窗外地操场发呆。
第二节课,睡觉。
第三节课,一路睡过来,醒来后继续望着窗外发呆。
第四节课,趴在桌子上看天上的云彩。
下午第一节课。看漫画书。
下午第二节课,赶着写家庭作业。当然,准确来说是在抄袭月池薰的作业。
最后一节课,没说的,他已经闪人了,这是一三五照例的旷课,据某些方面传来的情报,这个时候,他一般是跑去超市买菜。
一个大男人去买菜,多恶心……
基本上来说,一天的观察下来,东方婉心中刚刚给家明筑起的神秘外壳又已经被摧毁殆尽。
说起来,家明的样貌本就平凡,给人的感觉往往没有太多地特色,端的看个人地角度,放在灵静跟沙沙的眼里,多半是说“家明其实也不难看。”那些等着宰人地小贩多半会认为他老实木讷,是条肥羊。在某些习惯了被男人众星捧月的美女眼中,家明如果表露出某些好感,无疑便是只痴心妄想的癞蛤蟆。而在一向讲究秩序又身兼美女身份的东方婉眼中,家明毫无疑问的面目可憎,永远不听课而且长得不帅,真是罪大恶极。
一天下来,顾家明唯一做过的有些亮眼的事情,是将书包随手递给同桌时的那种感觉。月池极美,却又极冷,按照许多人地说法,那是一种压倒性的美丽,甚至东方婉都不免自惭形秽,仰慕者无数却没有多少人敢真正表白,因为不论是情书还是当面,你不会得到接受,也不会得到拒绝,唯一地结果,只是无视。
上课的时候,她会回答老师的问题,同学打招呼的时候,她也会极为有礼貌的应对——这本就是日本人的风格,但如果谁想更进一步,却绝对没有可能,整座学校,她只搭理一个男生,那便是顾家明。
还是其貌不扬的男孩子比较没有威胁感吗?这是一部分人的想法,但显然不是如此,有人看见过他们在凉亭里聊天,有人看见过他们在树林里聊天,更多人能看到他们在教室后窃窃私语,顾家明的表情总有些不耐烦,而月池薰则双眼亮晶晶,很罕见的机会,或者还能看见她的嘴唇轻轻拉出一道极为明媚的笑弧。
而两人更多的接触,是递书包、递文具的时候,同学时间一长,而且顾家明面对别人的提问也往往不避讳,众人也大概知道了月池薰的毛病:她总是会忘记掉文具或是书本,每天如此,仿佛是上天的诅咒。不久前的一次考试,同学间错开了座位,正好遇上月池薰忘记带笔,旁边好几个同学都抢着送笔给她,谁知她根本不要,就那样望着考试卷坐了整场考试,最后交了白卷,这件事之后,众人都盛传她跟顾家明有私情,但东方婉此时自然知道了,那是因为他们在那次事件中结下了生死之间有友谊。
那个女人,将心灵完全的封闭着,没有生与死的考验,就没有人能够进得去吧……
顾家明……也是同一类人。
虽然对于家明的观感依旧一塌糊涂,但暗中看了这么一天,心中稍稍沉寂的有关想要改变他的想法又升了上来。的确,自己还想成为那样闪亮的人,怎么可能被一点点小困难所打倒,自己以前用错了方法,命令的感觉太过严重,现在自己知道了,想要改变像顾家明这种人,是得慢慢来的,先要成为他的朋友,然后……
不过,想要成为朋友,首先需要有大量接触的时间,自己现在跟他连话都不说,倒底该怎样开始呢?
咬着笔杆想了好半天,陡然瞥见教室前方小公布框里有关于校庆文艺汇演的事情,她眼前陡然一亮,有了……果然,没有事情可以难得倒你的,加油,因为你是东方婉!
不管那推断是否正确,不管他是否跟郁金香、简素言有关,这是自己必须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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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当东方婉再度燃起熊熊斗志时,走在回家路上的家明也在疑惑于东方婉今天的窥视。
虽然那女人有些白痴,但算不上是花痴,况且自己也不是帅哥,她那样盯着自己瞧,难道是前天自己扮成简素言的事情穿帮了?不会啊,以她的智商而言,这未免太有难度了吧。不过除此之外,似乎又很难解释为什么在前天那件事之后,她又开始盯自己。
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居住的那条街时,气氛却似乎变得有些古怪,左邻右舍、三姑六婆的全都在议论着什么,隐隐能听到“拆迁”、“永盛帮”、“兴盛公司”之类的词汇,走到楼下,一向火爆的电子游戏室里此刻也有许多人在大声讨论着,这些人多半是十多二十岁的青少年,居住在附近的几条街上,基本上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砍人、打群架的事情倒也偶尔参与,却还算不上黑社会。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些人对于几条街上的居民倒还算客气,左邻右舍的,家明平日里表现还算上道,家里有两个漂亮MM,几句玩笑、骂骂人,因此大家的关系算得上和谐。此刻一见他,便有人叫了一声:“阿明。”
“嗯,花哥,出什么事了?”
说话地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人长得很是高达,头发却遮住了半边脸,看起来有些阴,在这边的小混混里算是比较有威信的一个人。此时皱了皱眉,揽着家明的肩膀走进游戏厅里:“你还不知道吗?我们还想问问你六姑的态度呢。嗯,过来看看吧。”
“是啊,他妈的欺人太甚了,阿明你去告诉六姑,地坚决别卖。凡事有我们罩着呢,他妈的永盛帮算什么东西……”
另外一个人骂骂咧咧地说着,将一张纸递到家明地手里,至于他们口中的六姑,则是这栋房子的主人,下面开的游戏厅,其实也是租的房。大致地看了一下,家明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是某个名叫“兴盛建筑开发公司”购地宣传单,用词之上倒是颇为客气,大概是在说想要收购这一条街的土地做开发。请大家先进行考虑,价格优渥。过几天会派正式地购房代表过来挨家挨户进行接洽云云。
不过用词是一回事,作风又是另一回事。这兴盛建筑开发公司其实是作为江海市三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