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哦,对了,我注意到你刚才一直在点,很抱歉,我这就帮你拿开这些东西,如果我们一早就能在这么友好的气氛下进行
流,就不会发生这样令
……令
遗憾的事
了。”
他撇了撇嘴:“……这都是你的不对。”
三分钟后,诸神无念用纸巾擦拭着衣袖上沾到的血渍,在别墅门与另一名男
汇合,火焰在他们身后的别墅里燃烧着,别墅中传来《欢乐颂》的音乐声,远远的夜空中,似乎有警察的大部队在朝这边赶过来。
“如果我知道自己会受到袭击,就一定不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名叫立明道旭的同伴手上提着金属箱子,回看了看燃烧的别墅,“接下来去哪里?”
“法国。”诸神无念偏了偏,“那家伙去了
黎参加什么
七八糟的金融峰会,收到有
暗杀的消息,今天早上提前动身的……哈,政治家……”
“黎,我喜欢那个城市。”
“我讨厌法国。”
“为什么?”
“法国反对一切,他们甚至反对自己的国家和政府,并且美其名曰自由……”伸手将纸巾扔进道路边警车燃烧的火里,“在我看来他们跟那些追求个
反对一切的孩子没什么两样……虽然他们的国家和政府也真的很傻。”
“喔。”立明道旭不置可否地点了点,“不过说到
黎,我们过去也许会见到源赖朝创和他的搭档。”
诸神无念停下脚步:“他们在黎?”
“有个任务需要刺杀一名法国政要,我估计会让他们顺便去做一下。”
“好吧。”在警车到达之前,他们拉开了停在路边的小车车门,“我们去黎。”
……
“你知道他是中国,而我讨厌中国
。”
“当然……因为你是国者。”
“没错,本
都应该讨厌中国
。”
风助火势,《欢乐颂》的乐声在夜空中远远地传开了……
三、
“虽然大家很熟了……但我还是会告你诽谤……”
有雨的清晨,塞纳河左岸的咖啡厅里,源赖朝创将报纸扔到桌子上,微微皱了皱眉。
“那件事跟我无关。”餐桌对面,年轻的搭档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报纸,
也不抬,“何况你的确不喜欢
。”
“我喜欢。”
源赖朝创如此陈述着,搭档将报纸放了下来,抬起,四目对视。
“好吧,反正跟我没关系……”片刻后他才偏了偏,“不过那个
在床上真的不错。”
“你上过了?”
“去年……有质量才会推荐给你的嘛,我觉得你应该兴趣广泛一点,毕竟老被猜测是同
恋也不是什么令
开心的事
吧……”
“你难道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同恋而跟
上床的不成?”
“呃,只是建议而已……而且她对你感兴趣很久了,你的拒绝一定会让她很伤心……”
“会伤心?”
“……”
一阵沉默,好半晌,搭档才拿起咖啡来喝了一:“也许……说不定呢……”
“哦。”
对于是否伤心这种事两
都没有多少发言权,耸肩一笑,这个话题也就到此为止,不一会儿,两
吃过了早餐从门
出去,各自撑起雨伞,穿过
群,源赖朝创一边走一边将衣袖上的扣子扣起来:“事
后天做,两天的时间做调查应该够了,你怎么样?”
搭档微微蹙着眉,目光扫过雨幕缭绕的塞纳河:“确认任务,然后去扫墓。”
“纳塔丽的?”
“嗯,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一般要注意点什么?”
“扫墓……就是打扫吧……”
“嗯,打扫……”
“送点生前喜欢吃的东西……”
两在路
停下,看看身边的行
,彼此都有些好笑,说起来谁的手上都收割了三位数以上的生命,扫墓这种事
居然一次都没有做过,不过想来也是正理,扫墓无非就是打扫。搭档点着
,咀嚼着话语中的涵义,随后指向左边的转弯,源赖朝创则指指右边,两
转身分开,走出几步,源赖朝创听得身后传来声音:“呃,我说……”
“什么?”搭档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
“个意见,如果真有什么重视的
,另外再找个
让大家看见不是更好?”
源赖朝创点了点:“转移目标?”
“转移目标。”
杀手也好,特工也罢,黑暗世界中的一般都无牵无挂,因为一旦遇上攻击,敌
必然无所不用其极,这个世界是没有道德可言的,大约是因为察觉到了他心中的某种不稳定因素,同伴才会为了这种事
开
。即便是搭档,会为了对方私事做出忠告的
在他们这行里怕也是不多,源赖朝创笑了笑:“我明白了……你还是一贯的理智。”
“只是希望活着。”
“况有些特别。”源赖朝创说道,“譬如说……对纳塔丽的感觉怎么样?”
“你是说?”已经是在说死去的
,搭档想了想,“我想……大概不算吧,归纳不清楚,不过她死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很难过。”
“对于我来说大概是一种象征,或者说连接点什么的。”
“象征、连接点……”群中,样貌平凡的青年
了然地笑了起来,“明白了,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我想我知道那大概是什么。”
“晚上见。”
“晚上见。”
他们转过身,分道扬镳。
……
他撑着伞,穿过雨幕之中的黎街道。
只是希望活着……
生命当然不会如此简单,作为生命来说,必然有各种各样的意义。
他成为杀手的代号是“幻觉”,目前则暂时叫做白夜,代号只是代号,其本身并不具备任何意义,虽然也有很多说过这个代号很适合他,明明存在着,却又像完全感觉不到一般,明明杀死了目标,可事后看来,却似乎完全不曾发生过,甚至有
丢掉生命这件事,都仿佛是一种梦境,他如同普通
一样作着普通
都应该做的事
,杀
这种事在他的手上,既不富有毁灭的激烈,也不具备消失的颓废,一切都平平常常,再合理不过。
杀只是杀
,一如每个
都有自己在做的事
,童年以来的经历决定了他最为擅长的东西,说什么身不由己或者挣扎的残酷大概也没什么意义,现在只是现在,由不可更改的过去堆积而成。有的
当技工,有的
踢足球,有的
弹钢琴,而他只是杀
,这一点并没有什么不正常,他在其中也并没有获得什么痛苦或者为难的
绪,困难的局面当然也遇到过,但是那与技工遇上难修的机床,运动员遇上实力悬殊的球赛,钢琴家遇上复杂的曲谱想必一样,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难处,克服就是。
对于杀手这个职业说不上喜欢,也不讨厌,简单来说,在这个世界上暂时没有更打动他的事。他天生就有一种才能,可以将一切复杂的事物予以解构,对于机械可以很快弄清楚其中的原理,对于规则也能够很快地了解其确立的基础,为了怎样的事
,建立这样的规则,应该如何优化,具有何种缺点。法律、道德、普遍价值观等等,都能一一分解,一眼扫去,一切东西都变幻成原始的零件,如此一来,任何东西势必都毫无差别。
因此,他大概能够理解各种有各种各样的
绪,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却也能够理解源赖朝创的
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