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我们或许能改变一时,却无法改变卑微人心汇聚的走向。”
回头望向佛像,张道陵又道:“八百年前的释迦就已明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法尚如此,何况非法?世事如此,何况不过历史长河转瞬消逝的一刹?”
单飞见张道陵对佛典记载信口拈来,暗想这人在他自身的那个年代,只怕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因为如今佛法少东渡,龙树要求真经都要跑去龙宫天塔,张道陵的这些学识应该是自带而来。
“单飞,我们这类人因为看得多,反倒做的少,因为我等真不知究竟如何做才能让世间脱离这悲哀的轮转。释迦虽有明论,可我们还是不舍跳出这个世间,因为我们无法做到释迦所言的心无挂碍,因为我们不知心无挂碍后,我们为何还要存在?因此你虽是跳出去,终究还是要回转了结因你而起的因缘。”张道陵缓缓道。
单飞双眉微挑,暗自诧异,感觉这道人好像对他前往天之本源一事亦有了解!
“我虽是这般想法,可有一人却和我想的不同。我来到许都见你,本是因为他。”
张道陵本是平静的脸上泛起了丝波澜,“他知道我所知的历史记载后,激动的质问我,我们既然有能力,为何不努力做些改变?我们明知灾难就在眼前,为何不努力去避免?难道只是因为这些灾难是别人的,和我们自己无关?我那时无法回答。”
“他是哪个?”单飞不解道。
张道陵眼中蓦地有了深邃的哀伤,许久终道:“他是我的儿子,他叫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