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翻了数倍乃至十数倍的雪糖,竟然就是用点石灰水过滤澄清出来的,若非亲眼所见,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就是如此简单,你瞧,梁公派来的匠人,现在也掌握这方法了。”周铨一笑。
“你这么爽快就交出秘法……莫非还有别的赚钱门路?”李蕴看着那堆雪糖,仿佛是在看白花花的银子,但口中却说出了句让周铨毛骨悚然的话。
他当然有的是赚钱的法门,可若被别人知道了,他定然成为各方争夺的对象,甚至会被囚困,终身都别想重见天日。
而且李蕴的话,还有另一重含义,周铨可以将秘法交给梁师成,也可以将秘法交给别的人,因此,灭口或许是梁师成保持垄断的最好方法。
“大娘说笑了,这般背后是几十几百万贯利益的产业,哪里是我这般小民能窥视的,除了梁公这般人物,谁得了它,都不是天降横财,而是天降横祸!我不是不贪心,可如今梁公给了我父亲官身,逼我家仇敌低头,给了我一座庄子还有几百亩地,我若还不知足,那就真是不知死活了。”周铨心里悬着,嘴上说道。
“难怪梁公说你是聪明人。”在李蕴身边,一直没有出声的秦梓此时也开口了,神情甚是亲热:“以后我要与周大郎多走动走动了。”
他是梁师成门客,梁师成不方便与周铨直接联系,而李蕴只是妇人,此后,他便将成为梁周之间的中间人。
此时他开口,表明危机已过,周铨算是悄悄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王启年带着郑建过来,不由得眉头一皱,然后拱手道:“那边有些事情,秦先生,李大娘,你们先在此看着,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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