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白天盯着她吃药、换药,为她按摩,跑各家医院为她寻求更好的药方,晚上则熬夜研究中西各种医书,不仅找出了那剂对她很有效的药膏配方,还自学了很多连按摩师都赞叹的按摩理疗手法。虽然她无数次求若白好好休息,调养他自己的身体。
但若白
从来只是淡淡地应一声,便依然如故。
“手术的风险有多大”
她紧张地问。
“因为涉及很多的经系统,手术比较复杂,”犹豫了一下,初原说,“发生危险的概率大约是60。”
心脏重重地沉下去。
60
死寂的病房里。
泪水浸透膝盖处的裤管,百草伏身跪在若白的病床前,久久地,一动不动。她的身影是那样的卑微,又是那样的固执,仿佛她可以永远深跪在那里,直至得到若白的原谅。
当晓莹告诉她这个危险概率的时候,她还抱着一丝希翼,希望是晓莹听错了,是6,而不是60。百草呆呆地攥紧手中的毛巾,里面的水分渐渐浸湿她膝盖处的裤管,跟方才的泪痕碟在一起。
把毛巾从她手里抽走,又用纸巾去擦拭她膝盖上的水,直到确定她的伤口没有被泡到,初原才摇摇头,看着她说
“你是为了若白,才坚决要参加这次比赛,是么”
百草静默半晌。
“是”
“即使现在若白反对你参赛,你也一定要去么”
“是。”
希望她在世锦赛拿到冠军,一直都是若白最大的心愿。百草默默地回忆着,最早好像是还在夜市的大排档打工的时候。
“你所要做的。,是取得参加世界跆拳道锦标赛的资格。”胖周大排档,若柏抱起被她擦干净的那高如小山的盘子,走到放玩碗的高柜前。
“这一次,我要你战胜婷宜。”
讲所有的碗筷都放进柜子里面摆好,在初夏的夜风中,若白对她说。
而就在婷宜因为世锦赛而归队训练的第一天。
“沈教练,我想继续和百草搭档。”
仿佛没有听到身旁队友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也没有注意到婷宜忽然皱了皱眉,若白淡淡地说
“百草也需要备战世界跆拳道锦标赛。”
为了使她具有一定的知名度,从而去跟婷宜竞争。
“是我替她报的名。”
肃凝的声音响起,阳光从走廊两旁的玻璃窗洒照进来,若白身穿道服,头发上有微湿的汗水,他面色淡然地走过来。 “因为怕她会拒绝,所以我私下替她报了名。”
为了证明她有打正式国际比赛的实力,若白又带她去日本,英国和美国。
那时,她不懂为什么若白师兄那样急切地期待看到她在世锦赛中的表现,甚至不惜让她去和婷宜进行激烈的竞争。
现在,她懂了。
应该就是在那时候,若白师兄就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