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下,随之万分好“你知道”
她的确有这个习惯,从小养成的,改都改不掉。这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心理病,两年前她刚遇到唐易而被他留在身边时,用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才习惯他给她的那一个陌生环境。
这是她最私密的习惯,未曾料到,唐劲竟然懂。
对上她诧异的视线,唐劲笑了“我不是了解你,我是了解唐易”
他笑着告诉她“你没见过唐易单身的样子,那个时候唐易玩起来很疯的,像今天这种场合,换了是以前的唐易,肯定不会回去了。你没见他今晚到最后还是把行动电话关了吗就算我这边玩结束了,自然也会有其他打
他电话拉他出去。唐易的身份背景摆在那里,他又样样玩得顺手,他只要出现在酒吧夜店里,基本就走不掉了。”
纪以宁听得睁大了眼。
“那他今天”
唐劲笑得温柔“他玩得起,可是你玩不起。他刚才如果选择留在我这边,或者继续出去玩,你就只能睡在我这里,或者酒店套房里。所以我才猜到你有择床的习惯,换了地方你不会习惯,唐易是为了你,刚才才会坚持回家。”
纪以宁“”
唐劲玩味地想起唐易刚才说的话,忍不住摸着下笑了出来“什么在别
家里上床有心理障碍这种
七八糟的理由只有他那个
才会想也不想就能信手拈来”
暗香浮动3
花园里,唐易靠在跑车的车门前,眼慵懒,看着苏小猫像个勤劳的勤杂工一样吭哧吭哧往他车里搬一箱又一箱的东西,硬生生地把一辆跑车装成了一架拖拉机。
唐易终于忍不住走过去,“喂,要我帮你走私我可是要先验货收钱的。”
“不许看不许看”小猫像母护小
一样护着箱子不让他看,最后索
一把熊抱住了唐易的腰“回家才能看”
还没等唐易来得及说什么,小猫的衣领已经被一把拎了起来。
唐劲捉起她,不客气地把她从唐易身上扯下来,不是滋味地动了动唇“要说话就好好说,不准动手动脚。”
小猫“”
最后,在唐劲的注目以及苏小猫的热烈欢送之下,唐易带着纪以宁回家了。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了,还隐约能看见苏小猫还在后面热烈挥手。
黑色世爵一路平稳地驶回家中。
熄了引擎,唐易侧身,伸手摸了摸纪以宁的脸,“困不困”
“还好。”本来是很困的,夜风一吹顿时就清醒了七分睡意。
唐易把风衣披在她身上,“不困的话就下车,还有件事要做。”
纪以宁看着他替自己扣好风衣纽扣,忍不住问“还要做什么”
唐易不答,笑着摸了摸她的脸。然后打开车门下了车,开了车子的后备箱。
看到后备箱里满满的大箱子,唐易顿时连笑容都变得慵懒起来,抬手敲了敲车身,“苏小猫那种小野,居然还懂得玩
调,唐劲把她教得很好嘛”
纪以宁走上前,这才看清了车里的东西,满满的全是烟火。
唐易摸了摸下,慢条斯理地感叹“我走私军火,她走私烟火,恩,难怪我看那个小野
那么顺眼”
纪以宁“”
纪以宁咳了一声,问“要放烟火吗”
“放吧。”虽然他易少爷一向不屑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东西,但也有例外的时候。唐易把后备箱打开到最大,翻卷起衬衫袖子,动手把烟火搬出来。
“刚才那小野往我车里搬这么多箱子也不容易。自从她嫁给唐劲之后,除了她在外面自找的那些摸爬滚打之外,唐劲就从没让她动手
过体力活,”唐易很有耐心地把烟火放在地上,一字排开“所以,好歹要珍惜下我们唐劲家那位苏小姐的劳动成果,不能
费了她的体力。”
他弯腰半跪,点燃引线,然后起身,缓缓走向她。
烟火在他背后瞬间升腾绽放。
妖娆的遇到妖娆的物,于是周围的一切都好似幻景般刹那惊艳起来。
他站在她身后,从身后圈住她的腰,搂她怀。
纪以宁看着这漫天烟火,只觉好似幻觉,有那么一刻,她希望时间能停止。
于是终究没有忍住心底的话。
“古代真好,时光慢悠悠近乎停顿,为一个子,一场特洛伊战争也可以打足十年,”她悄声感叹“换个角度看,用一场战争,换十年纠缠,未尝不是一件奢侈的事。”
唐易当然听得懂她的话中之话。
他没什么绪地开
“你觉得我们之间,连十年都不可能拥有”
她没有正面回答。
无声了半晌,她轻唤了他一声。
“唐易。”
“恩”
“听说,你十岁以前,就已经尝遍世上最剧烈的十种毒品,是不是”
顿了顿,唐易看着她平静的侧脸,表有点玩味,“谁告诉你的”
“传闻,”她坦诚的语气,好似在述一个传说“关于你的传闻太多了,分不清真假。”
唐易没有否认,毫无所谓的态度,点一点承认“小时候不懂事,贪玩而已”
纪以宁笑了,摇了摇。
“你不像是那种会贪玩的。”
唐易忽然觉得有趣。
于是他俯身,埋首在她颈窝处,轻吻她颈肩细的肌肤。
“那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纪以宁笑一笑,也不阻止他逐渐沾染欲望的动作。动一动唇,给出答案。
“自控。”
唐易顿时笑起来,停下动作抬了,眼很勾
。
“哦”
她对上他勾心的视线,缓缓开了
。
“你不是贪玩,不是不懂事,”相反,他太懂事了,简直是沉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对你而言,有资本玩手段,所以知彼不是难事。难的只有知己,所以你需要确定你的底线在哪里,你需要清楚,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让你失控。把它找出来,然后想办法对付它。”
她笑一笑,笑容里有无力的痕迹,语气似一声感慨,又似一抹不认同。
“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就有这样的心机城府,的确是件让后怕的事。”
唐易忽然一个用力,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他俯下身,和她平视,专注的眼简直动,可是说出
的话却锋利无比。
“这么会说话啊”他看着她,距离那么近,似吻非吻,“你知不知道,还从来没有敢对我说这种话”
纪以宁看着他,看见他的目光开始有了慑的光芒,于是她开
为自己辩解。
“我不是试图剖析你,我只是为我自己找一个存在的理由。”
唐易掐着她的腰,手指用力,不放过她,掐得她生疼。
“纪以宁,把你的目的说出来。”
“我是不是你用来测试自控力的第十一种毒药”
她承认,她是有目的的,目的就是想听他一句真话。她要的那么少,一句就好,可惜他从不给。
“喜欢一个,总是有些理由的,”她低下
,眼底那么哀伤,“只有你不是”
只是相遇,他就要了她。
他对她的感几乎是毫无理由的。
无迹可寻,却重,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