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劲一时分心“那你当年的信仰是什么”
“毛主席”
“”
很好,很强大果然境界够高
小猫扳着手指数,“所以我那个时候要是不高兴了,又找不到打架的话,就会去主席纪念馆之类的地方,背背主席语录,吼吼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可以了可以了你那个伟岸的过去我们可以以后再谈”唐劲一把汗水,把她重新引过来,“那你觉得纪以宁那样的孩子,她会相信什么”
“纪以宁啊”
小猫托着下想得很纠结。
说实话,苏小猫有时觉得纪以宁这也不是什么正常
,整天看哲学的
都不会是什么正常
,脑子里肯定很变态很扭曲
小猫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上帝”
“啊”
唐劲承认自己已经跟不上这个的思维了
小猫跳起来叫“她信上帝她喝洋墨水的嘛,当然去教堂追随耶稣基督啦肯定不会去寺庙拜菩萨的啦”
夜色降临。
纪以宁走出教堂,看见夜晚的田野里,白色香花遍布,凉风来时,花瓣闪动,如扑翼。
很久都未仔细地看过郊外四月的月色,亮且柔凉,令纪以宁踏月如踏雪,心里涌起些明亮的绪来,很有些旧时
怀。
父把一个十字架挂在她颈项上,他喜欢这个孩子。她身上自始至终都有一
静气,能放能收,真叫
舒服。叫
看了,像是看到了虔敬,定力,还有步步生莲花的禅
跟温柔。
“孩子,上帝保佑你。”
他轻轻地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落下祝福。
“谢谢您,” 纪以宁抬手拥住父,“我的感觉好多了。”
两个就在教堂外相拥祝福告别的时候,忽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由远及近传来。
十几辆黑色轿车忽然出现,车灯大开,刺眼的灯光直直过去,叫纪以宁完全睁不开眼。
父把纪以宁护在身后,惶恐而纳闷。
急刹车停住,所有的车门一致大开,一群黑衣下了车,直直上前,不容分说就把父拉开,反绑住手就拉走。
父叫起来“上帝作证你们不能这样”
纪以宁完全懵了,急急喊“哎你们这是什么”
她很快就发不出声了。
因为看见了一个熟悉无比的男。
唐易从跑车里走下来,重重甩上车门。
夜风里,他整个看上去更锋利更凛冽,全身上下的线条都是硬的,没有半点柔软。
他走向她,一步一步,带着一种赶尽杀绝的杀意,看得纪以宁莫名心悸,直觉想逃。
她看见他就以那种决绝的姿态走过来,她就忍不住向后一步步地退,终于退无可退,被他伸手一捞,一把扯过身子。
他抱紧她,一点余地都不留,骨节用力把她按向胸,简直像是要把她揉碎。
纪以宁被他弄得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她只觉唐易握着她腰部的手像是失去了自控,一味地掐紧,像是恨不得掐进她体内。
他像是发了狠,低下攫住她的唇就是
吻,没有半点温柔的痕迹,吻得
力且狂烈,
得她没办法不回应他,身体暗暗起伏,不得不应向他。一时间两
的欲念之火几近可见,步步进
以至无路可退的
欲,像是下一秒钟就要到达。
“你弄疼我了”纪以宁终于忍不住低声喊疼“唐易,你弄疼我了”
40坦诚1
纪以宁低声喊疼的声音,终于让唐易的动作停顿了一秒。
但也只停了一秒。
下一刻,唐易捏起她巧的下颌,仰起她的后脑强迫她和他对视,他脸上一点表
都没有,却莫名地让
更觉凛冽。
“早晨短信里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出去工作了还要我不要担心你,恩结果呢结果就是一个离开我,连家也不要回了”
心里一怒意直往上窜,
得唐易捏住她下
的手指又忍不住用力了三分,表
终于不受控制地变得凶狠起来。
“纪以宁,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学会了对我说谎”
这种质问不是不让反感的。
纪以宁动了动唇,心底下意识地就辩驳是你,是你先对我说谎的。
何况,她并没有想离开,他的指控是根本没有道理的。
但太糟糕了,与辩驳,从来就不是纪以宁的专长。不仅不是专长,甚至是纪以宁不屑为之的。她做
一向是非分明,不管别
如何看待,但求问心无愧就好。
敛了下,终究不是好斗好争的,于是,她对他妥协。
“我没有想离开,”她轻道“我不过只是想一个静一静而已。”夜色晚了,她自然就会回去。
殊不知,这样的解释在已经怒火中烧的唐易眼里,全然只有敷衍的苍白底色。
“一个静一静”
唐易怒极反笑。
忽然间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为她担心了那么久,为她动用了所有,甚至怒极之下伤了小猫,惹了唐劲,却没想到,原来,她只想一个
静一静。
那下一次呢
夫妻之间,总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生那么长,再有下一次的话,她会一个
静多久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不管多久,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纪以宁愿信上帝,也不信唐易。
唐易忽然笑了下。
夜色里,唐易特有的柔声响起“纪以宁,我和你在一起两年了”
两年了,她心底始终对他设了一道防线。
她不知道,只要她问,他就会道歉就会解释,他甚至愿意纵容她发脾气,她可以对他闹对他疯,本来就是他先不对,所以她做一切他都可以接受的。
唯独接受不了她的不招架。
他永远记得这一天里她给他的那种感觉。
唐易从来没有像这一天这样清楚地体会到自己是在失去。
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天这样觉得自己软弱,没有力量。
一个失去另一个
的过程,真的是可以很快的,电光石火的眨眼间,他就看不见她了。
唐易忽然抱紧她。
是那种占为己有的强势拥抱,紧得让她透不过气。
纪以宁抓着他的手,想说话,却被他堵住了唇。
他一点余地也不肯留给她,既然她不肯招架不肯反抗,不肯质问不肯原谅,那他就只能用唐易式的方法把她锁在身边。
“以宁,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他一如初
夜那晚对她柔声细语,实质却字字强权“我们说好的,六点前你要回家的,我们明明说好的。如果,你做不到,那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再出去上班了,不要再出去了好不好”
一瞬间,纪以宁整个彻底僵住,心沉底谷的震惊与绝望,几乎让她险些站不稳。
万万想不到,她用了一天的时间,对他谎言的谅解,对自己不够一个好妻子的自责忏悔,没有换来他的疼惜,却换来了他的又一次软禁。
再无争的,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惩罚。
他的一句话,终于让她退到了底线。
“你不可以对我这样”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