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剧呢。争来争去不过是浪费光阴折磨情感,其实我们都知道,我争不过你,那又何苦浪费力气做这无用功呢”
“苏姐,你别挂断,等我一下。”
宋渝汐转身就跑,飞奔在医院的走廊上。
秦风听到房门被大力地撞开,侧过头边听到了宋渝汐急促的呼吸声,还来不及说话,手里被塞了一个电话。
宋渝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说话。”
秦风莫名其妙地握着电话,一双眸子没有了昔日的冷锋只余一片浓浓的黝黑。他微笑“说什么”
“快快,苏姐要走。”
秦风的笑容凝在嘴角,顿了一下把电话放到耳边“苏晴。”
苏晴没有说话,只有背景里标准的女中音在催促登机。
“苏晴,说话”
“说什么”
秦风愣了一下“你要走”
“嗯。”
秦风的眉头拧了拧,宋渝汐的心揪了揪。
三个人的局面注定无法两全。谁的退让都是其他两个人心里的伤。
“苏晴,回来再说。”
“怎么说”
苏晴嘴角的肌肉动了动,身后的人群川流不息,环境嘈杂,电话的另一端却是安静的,秦风连呼吸都在压抑。
“对不起。”
苏晴在听到这三个字时释然地笑了,归根结底也只能是这三个字了。
“我走了,秦风,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的眼睛能好。但我不会祝福你们。秦风,我会在那条圣的路上跪拜祈祷,希望能够你还可以看见清晨初升的朝阳。”
“这就够了。”
秦风轻轻地合上盖子,把电话递给宋渝汐,扯出一个顽皮的笑“我想喝西红柿汤。”
“苏姐她,走了”
秦风搂过宋渝汐,摸索着擦去她脸上的汗水,他身上多处受伤,每一次的动作都会带动伤口,带来疼痛。然而在他没有聚焦的眼中,在他笑意盎然的脸上,看不到痛苦的色。
“西红柿少点,鸡蛋多些,不要放葱。”
宋渝汐知道他不愿谈起苏晴,因为无法面对。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让面对,他们一个带着始乱终弃的帽子,一个背着第三者的骂名,心里必定都不好受。
而在秦风心里复杂的情感一路蔓延,有时候很多事情他自己也分布清楚,就像当初宋渝汐为了他游弋在灰色地带一般,黑与白或与早就已经分辨不清楚了,他所做的事也越过了边界,头一件就是当年冲动地把杨程打至伤残。
苏晴的话题在以后的日子里没有被提起。
宋渝汐请了长假,在家和医院两边跑照顾秦风。她本来是要辞职的,可是刘一凡不批准,硬说家庭主妇的生活没有地位,还是职业女性受人尊重。在她离开工作室的时候,接到刘一凡的电话。她站在大厦的门口,扬起头便看到四楼落地窗口旁穿着米色毛衣的刘一凡。
他说“渝汐,其实我只是想给自己留一个希望。你没有彻底地离开,也许有一天你会回来,继续没日没夜地工作,做方案、画图、改图、做模型我们还在一起朝夕相对,用一个牙杯刷牙,用一支洗面奶洗脸”
宋渝汐低下头,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师兄,别说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记得你告诉过我爱情没有对错。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世界有太多的人平平淡淡地恋爱,顺其自然地结婚,一生平凡没有经历真正的爱情。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至少你给了我一个体会深爱一个人的机会。”
“秦风也值得你爱,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值得。若是换作我,我会犹豫,也许会研究下钢板的厚底,配筋箍筋的型号,计算一下受力极限”
“师兄,谢谢你。”
“不客气。我就不祝你们幸福了,说实话那也不是我希望的。”
秦风伤到了脊柱,压迫经导致失明,胳膊腿没剩下几处好地方,青的青紫紫,骨头断的断、碎的碎好在身强体壮,加上剽焊的背景和兄弟,负责的医生和护士,滋润的饭菜和女友在过了半个月的木乃伊一般的生活后,除了眼睛依旧看不见外,也算能够活动自如了。
在这期间宋渝汐见到了三年未见的二爷,如今黑道中祗一般的人物。
医院的走廊上,黑压压地站了一排人,二爷从病房里走出来,反手关上了门,面对着站在一旁的宋渝汐。
二爷依旧很年轻,眼沉稳而犀利,穿了身藏蓝色的唐装,腕上带着大颗的佛珠。他正正经经地把宋渝汐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遍,宋渝汐只觉得头顶细细密密的气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看心里早就握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