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挨打。
李氏则搂紧了若玉,温言软语,好生安抚,若玉颤颤发抖的身体才镇定下来。
那杂耍少年平白无故挨了师父的一鞭,当即闷哼一声,背上衣服沁出了一道血痕。
他死死咬紧下唇,抬眼看了若玉一眼。
那眼之中,竟是一种说不出的绝望凄苦。
若玉呆住了,直愣愣地盯着那少年。
少年的眼是若玉从未见过的,他那一眼,使若玉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表演还在继续。
师父又敲起了铜锣,少年咬紧牙关,将周围的桌椅板凳全都搬来层叠堆高,然后施展手脚,如猿猴般沿着摇摇晃晃的桌椅向上攀爬。
他身体轻盈,功夫灵活,一转眼就爬高了数尺。
师父却还嫌弃他爬的太慢,扬起手来又挥一鞭。
若玉吓了一跳,惊呼道:“不要!”却已为时过晚,他那一鞭,已经无比毒辣地狠狠抽上少年的脊背。
那少年彼时正爬到高处,离地数尺,一时不察挨了一鞭,当即身形一晃,接着就如断线风筝般跌落在地上!
若玉骇得尖叫了一声,少年则伏在地上痛苦呻吟,青筋毕露,挣扎了几下,竟是爬不起来了。
师父见状更是勃然大怒,气势汹汹地走到少年身边,一脚踩住他的肩膀,拿起鞭子就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毒打!
少年的麻衣顿时烂成碎屑四散飞舞,那具赤裸枯瘦的身体一转眼就布满了累累伤痕。
血水一时间染红了地板,这副狼狈模样,看得诸位贵人尤为惊讶。
表演杂耍不成,表演抽鞭却是成的。师父是越打越起劲儿,少年则气若游丝,颤颤巍巍地仰起脑袋,又看了坐在中间的若玉一眼。
少年已经血流满面,唯有一双漆黑眸子显得格外幽深,犹如一潭寒水,看得张若玉心头一颤,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跳下了母亲膝头,直直地奔向了这可怜少年。
见贵人过来,师父立即停住鞭子。张若玉飞身扑到奄奄一息的少年身上,扯着嗓子开始嚎啕大哭,喊道:“娘亲,你救救他,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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