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靠坐在床上没有动过,一直到太阳落山时月琼醒来,他才让严墨拿晚饭进来。
月琼不知道自己的适应力有没有变强,他还是在床上躺足了八天才恢复了精气。下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练功房,让他感动的是孩子们竟然已经在那等着他了。问了才知道是严墨告诉他们的,月琼从来没有这么感激过严墨,为什么他以前总觉得严墨和徐大夫一样喜欢助纣为虐呢,明明就是个大好人。
忘了之前受到的打击,月琼很快就投入到了教孩子们学舞的热情中。孩子们的感情是那样的直接,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二月末了,严刹还是没有送月琼回去的意思,再过几天就是他迎娶公主的大喜日子,月琼猜不透严刹究竟打算如何安置他。这里好是好,可一直不回去洪喜红泰、桦灼安宝会担心吧,也不知他们是否知道他在这里。
自从严刹第二次出尔反尔后,月琼每晚都会被严刹吃一次,也许他的适应力确实好了些,第二天他能扶着腰下床,虽然跳舞是勉强了些,可教孩子们没问题。练了半个多月,孩子们学会了一曲很简单的舞蹈──渔童,是月琼给他们编的。
二月三十这一天,离严刹迎娶公主的日子还有五天。早上,前一晚被折腾过的月琼仍在睡,严刹已经起身了。床帐放下,严墨送来热水,并给月琼拿来一套新衣裳。严刹安静地洗漱吃了早饭后就出去了,床上的人长发散落在枕间,宝贝木簪摆在床头显眼的位置。门关上,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发了会呆,他拿过自己的桃木簪子,端详了许久,然后深深叹了口气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的身子青青紫紫,还有红点。掀开床帐,从床边的矮几上拿过衣裳,月琼愣了,严刹又给他换衣裳了。与昨天月牙白的那身不同,这次却是以绿为主。
花了些时间穿了衣裳,月琼下床,脚刚着地,门口就传来严墨的声音月琼公子可醒了
啊,醒了,我起来了。
门推开,严墨端了水盆进来,月琼不管身子有多不适,他立刻起身走了过去,从严墨手上接水盆,并说谢谢。我自己来。他可以接受严刹给他端茶倒水,但若是严墨,他却万万不能用。
严墨晃过他,把水盆放到架子上王爷吩咐,月琼公于今日不得外出,属下去给您拿早饭。不等月琼拒绝,他就退了出去。月琼愣愣地盯着门的方向,皱眉,他的直觉探到了诡异。洗漱完,严墨端着早饭回来了。很清淡,适合月琼吃。月琼在桌边坐了一会,直到粥快凉了,他才开始吃。他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了,可是什么不对呢他却想不明白。
严刹中午没有回来,月琼一人在屋里吃了饭。饭后,身子不适的他睡了一小会。外头不时有熙攘之声传入,似乎在忙活什么,月琼没有好心,听从严刹的吩咐留在屋子里。捧着书边看边在屋子里练练脚,转几个圈,月琼别的不会,最会打发时间。书翻过了一半,脑子里又想出一段新的舞步,天暗了。
严墨在外道公子,王爷请您去朝安堂。然后他敲了两下门,推门而入。手上捧着皮裘、大氅、围脖和帽子。月琼很是怪,不过他没有多问,而是从严墨手上拿过衣帽穿戴好。白狐皮的裘袄、外加长及脚面的用熊皮缝制的大氅、白狐皮的围脖、白虎皮的帽子。只露出了月琼那一双大大的眼睛。若光看他这双眼睛,所有人都会赞叹,美人国色天香的美人可惜了,月琼就这一双眼睛迷人,其他的乏善可陈。
跟在严墨身后,月琼不住叹息,他这一身行头得杀多少只白狐多少头熊白狐稀少,而且十分可爱,虽然身上不怎么好闻,可是很讨人喜欢,尤其是刚刚出生的白狐,抱在怀里看着它的模样心都会碎的。唉,可惜他的身分是男宠,不然他一定跟严刹说说,让他不要再杀白狐了,往衣服里多塞点棉花不就暖和了
低头跟着严墨七拐八拐,月琼听到了欢闹声,他不敢四处张望,眼观围脖,跟着严墨迈过门槛,走进暖和的大厅内。他一进来,欢闹声就停了,安静的让他起鸡皮疙瘩。
王,月琼公子到了。严墨禀报,然后有侍女走到月琼身侧伸手要帮他脱大氅。月琼急忙闪开自己动手。脱了大氅、摘了围脖和帽子,还不等月琼继续脱裘袄,那位侍女就退下了。月琼解裘袄的手放下,还是穿着暖和。
过来。
坐在上方的人出声,月琼抬眼,愣了。那人穿了一身墨绿色的衣裳,衣裳外是一件白色的裘袄。月琼不敢低头看自己的衣着,他的直觉探到了危险。他怎么跟严刹穿得一模一样。
过来。
那人伸出左手,月琼咽咽唾沫,小步小步挪了过去。眼角的余光发